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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崛枭 【022】瘿陶失守

攻城战是血腥的、残酷的也是累人的,三四个时辰的厮杀让李恪觉得比他练一整天的刀法还要累人、痛苦,不仅是身体方面,更是精神上的,以至于叛军一退,李恪就感觉一阵头晕,想要躺下不在起来。

叛军大营,中军大帐

“可恶,区区的几千官军竟然挡住了我十万大军的连番攻击,到底是官军实力增强了,还是~~哼,还是你们个个都不给本王尽力?”安定王张纯铁青着脸指着叛军众将领怒声呵斥。

“怎么,现在都不说话了?来的时候,是谁在皇上面前,在本王面前吹嘘自己的能耐,攻了多少城池,斩了多少官军的首级,怎么到了现在,区区一个几千人把手的城池就让你们吃瘪,个个都原形毕露吧。”张纯见众人都是低头沉默不语,更是来气,拿先前他们的保证当做吹牛讽刺道。

“王爷,这不是我们的错,是~”一个年龄稍轻的叛将涨红着脸,很不服气,瞅了一眼张纯左下位沉脸不语的褚燕,犹豫筹措了一下,继续说道,“是官军太厉害了,尤其是那两个小子仿佛是不知疲倦一般,我们好几次差点功上城墙都是他们破坏的。”

“是啊,那两个小子真他|娘|的邪门”另一个叛将褚燕赞同道。

“此地是巨鹿郡瘿陶,当年张角~~张天师便是在此地与官军决战的,所以,这些守军都是经过血战的老兵,不比幽州各郡新招收的卒子。”一个看上去颇有几分将气的大汉皱着眉头说道,“今天我军虽然没有攻下郡城,但也杀了不少官军~~”

“那依你而言,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依在下之意,我军应该养精蓄锐明日再攻,以官军的军力,必定不能坚持多久,也就连三日的时间。”那大汉继续说道。

“唔!~”张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环手望了望其他人,见众人像是都赞同一样都不说话,恼火又无奈,最后,只得轻轻点了头,只能晚几日再享受城中的美酒佳人。

“不!~~”正在这时,一直沉着脸不言不语的褚燕,突然出声。

~~~~~~~~~~~

夜色如潮,弯月如钩!

韩府,李恪的房间。

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李恪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他是大汉朝廷刑场的刀斧手,庞大的毫无边际的法场,数之不尽的叛军,密密麻麻仿佛蚂蚁般的叛军排着队,狂笑着,悍不畏死的走到自己跟前让自己砍他,斩下他的头,一个接一个。

“老子烦了什么罪?~~”

“为什么要杀老子?~~~”

“皇帝昏庸,官府无道,老子就反了,有错吗?~~”

“哈哈,你这个助纣为虐家伙,总有一天我们的兄弟会干掉你的~~”

“老子在阴曹地府等着你~~~”

一声声临终不甘的怒吼冲击着李恪的脑海,一次次,脑袋渐渐的迷惑了,手脚也变得麻木了,不知杀了多久,也不知杀了多少,李恪闷着头问自己,为何杀他们?

“~~~~斩立决~~~”

“杀!~~”

“李恪,动手,杀了他!”

“大胆李恪,换不速速动手!”

“杀了他,杀了他!~~”李恪喃喃自语,忽然浑身一震。

“杀!~”

~~~~~

“杀!!”

“杀啊!”

~~~~

“杀!~~”

躺在床上的李恪突然浑身一颤,猛地睁开眼睛,通红的眼球透着狠厉的血色,良久才逐渐淡了下来。

“呼~~原来是做梦?!”李恪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用手擦了擦已经大汗淋漓的额头,忽然似乎发现了什么,惊叫道,“不对,是喊杀声,不是做梦,是真的喊杀声,哪来的声音?”

李恪一惊而起,来不及穿戴放在一旁的衣甲,迅速的打开房门冲了出去,引入眼帘的首先是人影攒动,慌乱不堪的院子和空中通红的火光。

“怎么回事?”李恪脸色惊诧莫名,一把抓住一个跑过自己身旁的家仆,急声问道,“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叛,叛,叛~~~~”那名下人似乎被吓破了胆子,一被李恪抓住仿佛是被食人的猛兽抓住一般,一下子瘫痪了下去,口齿不清的嘟囔着什么,实在让李恪恼火异常。

正在这时,一道人影慌乱的朝李恪的房间方向跑去,定睛一眼正是大总管,李恪心头一喜连忙迎了上去,还未等李恪开口询问。大总管便急急忙忙的道明了来意。

“什么?怎们会这样?”李恪闻后大惊失色,难以置信的问道,“我们每个城门都不是有五百军士把手吗?怎么会让叛军进了城?”

“不是从城门攻进来的”大总管痛苦的摇摇头,一脸的气愤的说道,“是地道,叛军从以前的地道偷进城的。”

“以前的地道?我们城里还挖过地道?”李恪似乎问了一个对于将领来说十分愚蠢的问题,“为什么没有堵上?!”

“哎~~是以前黄巾贼留下的地道,”大总管叹息了一声,便不打算继续说下去,拉起李恪的手臂,一边走,一边说道,“小娃你也别问那么多了,赶快的吧,家主吩咐让你和猛少爷护送家眷从南门出城。”

“逃跑?师傅呢?为什么不反击,将叛军赶出去?”李恪闻言,气愤道。

“反击?”大总管速度不减,闻言眼中掠出一丝轻视,冷笑道,“小娃你到底是没有打过大仗,懂得的也仅是书上写的吧?”

“别不服气”大管家见李恪脸上露出一丝温怒,不在意的瞥了一眼继续道,“我军人少,仅以两千余众敌叛军数万人,若是有着城墙或许可行,可现在叛军已经攻进城,拼的就不是精锐和个人的悍勇,而是人数的多少。叛军人多,如何守城?”

“这~~~”李恪对大总管的丧气话十分的恼怒想要反驳,话到嘴角却发现如何也发不出任何声音,自己竟然毫无理由去反驳?拿电视剧中那些以少败多的战例反驳吗?李恪绞尽脑汁竟然依旧无法组织起语言来反驳。

无法反驳!

需要反驳吗?

败了,就是败了。不管是人多人少,不管是精兵还是乌合之众,这一刻已经没有意义了,战争不是电视剧可以评论,可以揣摩,战争是在一瞬间决定胜败。那些以少胜多的战例,那些防守反击的战例,或许只能在李恪脑海里揣摩,推演,或是李恪拿来不承认战败的理由。

败了,真的败了!~~

李恪的脑袋浑浑噩噩,一路上这两个字像是恶魔一般死死的缠着他,挥之不去~~~

~~~

“哈哈,还是咱们褚少帅的记性好,几年前的地道都还记得,早知道白天的时候就不那么费事了~~”

“这就是巨鹿的精锐吗?嘿嘿,老子没打呢就跑了~~~”

“可惜没抓到那两个小子~~”

~~

“哈哈,众将士们,尽情的玩,尽情的喝,尽情的乐~~~”

~~~~~

北风清冷,呼呼的春风带来了万物复苏的春意,却带不走刺骨的寒意。冷了人,冷了心。

巨鹿郡,南

“还是那个样子吗?”韩琼衣甲整齐却掩饰不住颓然的失落,皱着眉头望了望不远处的一团黑暗,出声问道。

“还是那样,不言不语的”大总管点了点头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可那小子却转不过那道弯儿,钻了死角。可惜~~”

“哎!~~年轻人嘛,争强好胜了些,过几天就会好的,”韩琼点点头,又问道,“陈太守哪?找到了没有?”

“嘿嘿,找到了,只是受了惊吓病倒了”大总管冷笑一声,面露不屑道,“家主,以老奴看来,这个陈太守就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儒生,接过来就是给咱们自个添堵,不如送去邺城,也好让他去报个信。”

“哼,这儒生自私奸诈,平日里下绊子,让陈老匹夫跟老夫作对,以为老夫不知道,哼哼,送他离开就是给老夫找麻烦。”韩琼冷哼一声,也对陈东不屑,说道,“不仅是老夫,就是我韩家也不得好过。”

“这~~这是为何?”大总管不解道。

“这个儒生,老杜还是好好握在手里的好,”韩琼并没有回答大总管的疑问,而是下令道,“你去,在拍一队人将这儒生完完整整的给老夫带过来。”

“诺,老奴这就去办。”大总管见状也不敢多问,应了一声急忙离开了。待其离开后,韩琼刚才的怒颜转眼间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愁恼,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琢磨这什么。

~~~~~~

巨鹿郡,西南,一队车队正想着西方急速而行。

“这老匹夫又派了一队人来了?”陈太守满面病容的高声问道,声音中有着些许愤恼,“这叛军没有怎样,本太守到是让他韩琼俘虏了?”字语间用上了‘俘虏’,可见这陈太守已经对韩琼的举措愤恼到了极点,几乎要撕破脸皮。

“哎~~~”一声无奈的叹息声从马车另一边传来,让陈太守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正是那中年儒士,此时的他一脸的疲倦,身上了衣服也褶皱、灰脏了许多,很是狼狈,见陈太守愤恼,中年儒士知道这只是他对韩琼强制手段的一时愤怒罢了,毕竟他依旧太守,韩琼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大人何必与他一介武夫熬气?还是消消气想想如何回复朝廷的责难吧。”

“还能怎样?”陈太守依旧一脸的怒气,道,“叛军势大我军,势若,区区三千士兵如何抵挡数十万之众?整个幽州都要落入叛军之手,朝廷如何责难我?”

“大人玩笑话”中年儒士闻言摇了摇头,回复了以前的那副从容的样子,等着陈东,一字一句的问道,“是吗?”

“呵~~呵呵,这是自然”陈东被他盯的面色僵红,尴尬的笑了笑,脸色想翻书一样,转眼间怒色全消,说道,“那先生说该如何?”

“呵呵,那就好。”中年儒士闻言呵呵一笑道,“大人你再怎么辩解也难以改变失城丢地的罪责,为今之计,其一便是需要大人打点,宫中的那些宦官都是好财如命之辈,只要大点的好,大人可保无性命无忧。其二,有两条路,一,找替罪羊,赵司马督军不力,致使北门被破,事后畏罪潜逃,可为通敌罪魁。”

“这~~”陈东闻言有些犹豫,这赵家主是他一手扶植起来抵抗韩琼的的棋子,此时让他舍弃道也不是不舍得,只是短时间内无法再找一个与韩琼抗衡的人,一时间犹豫不决,“难道非得舍弃他吗?”

“倒也非必,另一人韩琼也可以。”

“那~~”

“大人觉得可行吗?”中年孺子用眼神扫了扫马车旁护卫的士卒。

“可恶”陈东见状岂能不明白,自己现在可是‘阶下之囚’,看来只能另找棋子了。

“还有一条路呢?”

“这个~~很难办到,大人还是放弃吧”中年儒士摇摇头,并没有说出来,而是劝陈东放弃。

“哎~~也只能这样了。”陈东闻言也没有继续问,只是叹息一声,整个人顷刻间疲倦了很多。

“只要有权,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