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将军府内。
“行了,这件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天色也不早了,你们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我就带你们去见皇上。对了,今天用不用给你们‘兄妹’收拾一间房啊?”
“额......这个......”
若离明明知道池恒是在开玩笑,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
“好啊,收拾一间房是必须的!不过,不是给我们兄妹......”
影一脸的“阴险”,好像是在设计什么更大的阴谋。
“那......那是给谁啊?难道来的不只是你们两个人?”
池恒表现出一脸惊讶,好像自己失算了一样。但若离却不以为然,她只是斜眼瞪着还在自以为是的影,思付着,这家伙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影这会儿,倒是自得其乐,他故意拨弄了一下额头前的浏海,装出一副很酷很潇洒的样子。
“当然......是给我们夫妻!”
“噗!影,你这脑子里整天在想些什么东西啊?”
说着,若离在他的头上重重的敲了一下。
“啊!你......你谋杀亲夫啊?”
“你要是再敢胡说,我......我就......”
若离气的简直眼冒金星,连话都说不全了。
“你......你就怎么着啊?反正我这辈子是赖上你了,你别想逃!”
影耍无赖的样子,简直好欠扁的说。
“我就阉了你,让你这辈子再也做不了媳妇儿梦!”
然后,邪恶的小眼神儿直射影。
“额,你......你太狠了!就算不想当娘也用不着这样吧?再说了,你不觉得你应该对我负责吗?”
若离看着影无辜的样子,已经无话可说了。继续,闭眼,低头(头上八条杠!)
“额,要是找你这样说道话,那我肯定还要对若离......”
“啊!”
“怎......怎么了?”
若离一声惨叫,引得池恒和影都无比担心。
“我......我突然头痛,肚子痛,眼睛痛,哪哪儿都痛!”
“怎么会这样呢?要不要叫大夫啊?来人......”
这么扯的理由,也恐怕只有影这样的单细胞动物会相信了。
“额,不用了!我......我这是老毛病了!可能是今天太累了,我......我要回去休息了,你们谁都别来吵我!”
说着,若离就往外走。
“你......你确定你没事吗?”
“安啦,安啦!”
说话间,若离已经不见踪影了。看见影着急的样子,池恒知道,影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动心了!
“你放心吧,她刚才是装的,根本就没事!”
池恒冰冷的眼眸,像他的内心一样,淡然处之。
“什么?这丫头,简直......看我怎么收拾她?”
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
“哎,算了,我觉得她可能需要一点时间冷静一下。也许,她不是不在乎你,只是还有一些过往在牵绊着她!我总觉得,她的过去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她好像有什么秘密不愿意让我们知道。”
“会吗?”
虽然,影也不愿意相信池恒的猜测是真的。但是,他也真的好害怕,害怕若离的过往里,真的会住着一个人!
此时的若离,坐在自己的房间,趴在桌子上,头伏在双臂之间,似睡非睡。
“琉璃瓦,紫金墙,只不过掠影浮光。枕黄粱,舞霓裳,抬头泪沾湿脸庞。欢笑背后尽是凄凉,希望都带来绝望,不拍受伤,不怕沧桑,只怕你铁石心肠。深情都换来惆怅,爱恨纠缠苦苦挣扎,到最后空忙一场......”
依然妖娆的歌声,再次回荡在回忆里。尽管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忽然想起来,还是会锥心的疼痛。
若离也不知道,自己对寻沐轩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情。若说是爱,自己总会以为那不真切,那只是若雪带给她的感觉。若说不是爱,疼痛,却依然刻骨铭心。
“红酥手,黄籘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唐婉《钗头凤》)”
“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 瞒,瞒,瞒!( 陆游《钗头凤》)”
埋头,低吟,泪水随之滑落。
“啊,影?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早上,若离一开门就看见影站在自己的房门口,着实吓了一跳。
“这家伙,又是哪根筋搭错了?他到底是没走,还是才来啊?”
若离暗暗想着。
“若离,我想你了!”
还没等若离开口说话,影便一把抱住了若离,语气中,满是哀伤与担忧,还夹杂着些许期望,丝毫没有了原本的撒泼无赖。
“影,你......你怎么了?你......你别吓我啊?”
若离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似的,惊惶无措。
“没......没什么,对了,池恒在前厅等我们呢,说是一会儿就带我们去见皇上。”
说话间,影已经放开了若离。虽然他强颜欢笑,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但若离知道,他,哭过了!
若离现在才明白,也许,当初他的一句“我就是赖上你了”,真的不是玩笑话!
“哦,那我们去找他吧?”
“嗯。”
若离,没有揭穿他。
正午,音城皇宫。
“池恒,他们真的是雪都的大将军?”
“是!他们一个是‘天佑’将军,一个是‘天庐’将军,相信皇上应该听过他们的名号吧?”
现在,皇上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好像觉得池恒是在耍自己玩儿似的。但他又知道,池恒绝不是这样的人。
“皇上!微臣想,也许他们两位来,还能帮助皇上缓和两国关系。”
“怎么说?”
皇上表情严肃,但内心却又隐藏着一份期望。或许,“隐忍”就是坐上皇位的代价,有时候,“装”,真的不容易,有的甚至能装到“撕心裂肺”!寻沐轩,若离,池恒,影,还有现在的皇上,他们都经历过了“装”的痛苦,所以,他们更明白这其中的感情和苦衷。
“皇上,我们想请您和我们的皇上见一面!其实,你们的事,说小了,不过是一桩暂时扯不清的家事。只因为你们身份特殊,事情便也变的特殊了。”
“家事?”
面对若离的言辞,皇上觉得很是新奇。当然,这对于影和池恒来说,都早已经是见怪不怪。因为,她总是能用很独特的视角看问题。
或许,这就是她的特别之处,同样,也是她最吸引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