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现在更惨了,在疯狂乱抓下,浑身都很难找到一块完好的皮肉啦,看得沈潼也不住的倒吸凉气,没想到自己配制的痒药竟然这般霸道,忙上去把他的双手反绑,然后才开口问道“你中的毒叫万蚁噬心,奇痒无比,到最后会用手把自己的皮肉全部挠掉,直到…..”
“求求你…解毒…让我做什么都行。”李春显然没受过这样的苦,已经被折磨的没有了一点的骨气。
“只要你说出是怎么找到我的,就帮你解毒。”沈潼要挟着
李春已经彻底的崩溃了,把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并告知可以感知沈潼气味的血狐刚刚已经逃走了,附近还有一队人也在搜寻沈潼,这次他们失手的事情,最多一天就会被发现,到时候会有更多人来抓他。
照旧让李春吃下了三日羡迷药,并取走了他的物品,沈潼才发现只有小白回来,便担心的问道“小灰呢?”
“那个笨蛋,在喷洒三日羡的时候,自己也吸到了,在那边睡觉呢。”小白不满的说“还是趴在牛粪上,我嫌脏就没去碰他。”
沈潼无奈的苦笑,找到了小灰用清水冲洗了一下,放入怀中,又检查一下昏迷中的八人,按三日羡的药力怎么也要睡个两三天,而他们中的“万蚁噬心”和“痛断肝肠”只是让人在无法忍受痛痒时,自残身体的药物,只要等几个时辰,药力一过就没事了。
沈潼根本就没想杀人,这也是他没用涂了剧毒匕首的原因,只是让八人昏迷几日,随便截获到了一些内丹.符咒和几把长剑,而在惊雷坡炼制的药剂只剩下一点散灵粉,没有了毒药的依仗,已经根本无法应对这样的战斗。
等回到了聚灵阵的时候,灵体老人的虚影更加的黯淡了,满脸的疲倦,说起话来也有气无力的“大致的位置虽然还不确定,只知道有天材地宝应该在西南方几千里处,我们赶快去找吧。”
“有点麻烦!在我没有披无影纱的时候,惊雷观的道士可以通过气味寻到我,可要一直披着又难免被人看到我怪异的打扮,刚刚就追过来八人,被我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打倒的。”
灵体老人愕然 “你是怎么做到的?”
“主要是对方轻敌,又有小灰和小白帮忙暗中部下三日羡和万蚁噬心,我的暗器上又涂了痛断肝肠,把所有毒药都用尽了才险胜的。”沈潼大致讲述了一下战斗的经过
灵体老人一脸的愁云“如今就算从镇集中购买普通草药配置的毒药,对拥有元气的惊雷观道士几乎没有作用,还是想办法避开吧。”
“你有什么好主意么?”
“我修炼的地方渺无人迹,刚大成的时候就被天帝给抓去封印了,哪有什么经验啊?”灵体老人提起自己的囧事后,不好意思的一直挠头“我的力量几乎消耗一空,这段时间在残卷中不会出来了,你自己多加小心吧。”
灵体老人说完后就回到了残卷之中,沈潼看天就要黑了,也没急着赶路,去了附近的一处镇集,买了一些食物后,看到一家快打烊的药铺近进去了。
“掌柜的这些草药你这里都有龙葵.牛膝.升麻.生地……”沈潼一气说了上百样的草药,主要是滋补身体的,只有少部分是配置毒药的。
药铺掌柜看到一个小孩子,一气说出那么多的药名,惊讶了半天,才开口道“我这小店可没几样你说的药材,真想要的话,你就去常州那样的郡城看一下吧。”
沈潼听后心中一动,在两天前他倒是路过了常州,只是着急赶路,直接绕过去了,如果现在往回走,倒也是一个好主意,正好在路上遇到了一个车夫,详细打听了一下附近的路径后,便想出了完善的计划。
“小灰小白你们带着我的一件衣服,继续向南走,然后到郡县的时候就往西走,到廖村再向南……大概奔波半月后正好可以绕回距离常州半日路程的野驴沟,我们在那里会合。”
沈潼的计划是让小鼠妖帮自己引开追兵,帮自己争取半个多月的时间,到常州可以补充一些草药,做些滋补药剂来调理身体。
小鼠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带着沈潼的衣服就向南飞奔而去,沈潼则裹着无影纱,趁着黑夜小心的躲避着偶尔经过官道的路人,向北疾奔而去。
一路上昼伏夜出,用了整整三天黎明时分到了常州,城门还没开呢,寻了个僻静处爬过了城墙,生怕自己全身包裹着无影纱的样子被人看到,外一传到了惊雷观道士的耳朵里引来麻烦,便爬到了一处三层小楼的房顶,准备一直趴到天黑。
等天色大亮之后,街上的行人渐渐的多了起来,不远处一个小广场上,一些做小生意的也陆续铺开了摊位,很快各种吆喝声便响成一片。
附近都是平房,只有这个小楼高出很多,趴在房顶的沈潼,不但视野开阔也很难被人发现,闲得无聊就观望广场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解闷,一个卖艺的小摊吸引了他的注意,这应该是一对父女靠飞刀的杂耍来维持生计。
那位老者应该五十开外,老态龙钟,稀疏花白的头发,双眼灰白显然已经失明,可一双干枯的大手射出的飞刀却慎是精彩,单手就可以把三柄飞刀练成一线,双手连射十几柄飞刀,都是紧贴着他女儿的身体钉入木板。
他的女儿是一位身材娇小的中年妇人,一双小手可以如蝴蝶穿花般不停的抛着二十柄飞刀,始终留在空中的飞刀还可以不停的变换形状,就好像一朵朵盛开的鲜花。
沈潼以前做乞丐的时候也总是挤在人群里看杂耍,但从未见过父女二人这般精彩的表演,他们耍的飞刀就好像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如果自己射出断剑碎片的手法要是也这般厉害,再遇到惊雷观的道士也就不足为惧啦。
父女二人的精彩表演不时的引来阵阵热烈的账上和叫好声,每隔一会就有围观者把铜钱抛进铜锣中,噼噼啪啪的响声不断,看情形一天下来的收入颇丰。
可没过多久几个面向凶恶的地痞无赖就摇摇晃晃的挤进人群,为首的一个尖嘴猴腮的青年则直接把铜锣中几十枚大钱收入怀中,口中还热情的和老者招呼道“老牛头上午的份子钱我收走啦,下午的时候我还会过来。”
老者眼瞎耳明,听到说话声后,挤出一脸无奈的笑容,客气的说道“承蒙小哥们关照,几位小哥走好……”
围观的人群也都是敢怒不敢言,等几个地痞无赖走后,这群围观的人群大多也失去了看热闹的兴趣,散了一大半,父女二人则继续表演着飞刀的手艺,好一阵后生意才有所好转,一直忙碌到晌午,由于被收走了一次保护费,也只赚到了十几枚大钱。
中午只用了两枚大钱卖了两张大饼,匆忙吃完后又开始耍起飞刀招揽客人,下午那帮地痞又来了一次,收走所有的收入,父女二人只有趁天黑的卖艺所得才是自己的,辛苦一天下来才收入不到十枚大钱。
父女二人辛苦了一天,收拾好了行头,步履蹒跚的回家了,虽然街上还有不少行人,沈潼也顾不得了,裹着无影纱,像个大蝙蝠般的在房顶上蹿下跳一路尾随着卖艺的父女二人而去。
接近城边一处破旧的小院,卖艺的父女二人刚刚放下了行头,沈潼便从房顶上跳了下来,对着被吓到的二人解释着“我看到老爷爷和大婶的飞刀好厉害!可以交给我么?”又掏出了几十两银子递了上去“我只学十来天。”
“小娃娃,十来天可学不会的,再说也用不了这么多的银钱啊。”中年妇女耐心的解释着
“没关系,只要大致教教我就行,银子我还可以再加。”沈潼一副败家子的语气。
“我们的飞刀手艺也不是什么家传绝技,就是练习的时间长点,耍着漂亮的小把式,这位小哥真要想学的话,小老儿教给你也没什么。”瞎眼老者听明白后,可能是贪图沈潼的银子,便直接答应了下来“学飞刀对手的要求很高,让笑笑看看你的手掌吧。”
“学飞刀还要看手掌啊?”沈潼现在战斗的手段只有投射那些断剑碎片,也是在看到父女二人卖艺后,才临时起意想学投射飞刀的基本招式,看能否对自己有所帮助,便从无影纱内把左手伸了出来。
在中年妇人走过来揉捏自己左手的时候,沈潼就隐约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仔细观察便发现二人好像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尤其是老人那一动不动站立的样子,让他感觉如果打斗起来,竟然不知道用断剑碎片射他哪里。
而且自己从房顶跳下,又怪异的围着个大床单,要是换成旁人,一定不会问都不问,把这些联系在一起,沈潼认定两人一定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