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华业还是无法入睡,远处传来武士的鼾声,还有五名武士在巡逻。斜躺在一颗树下,看着武士们睡觉的帐篷里传出来微弱的灯光没来由的华业感觉到一阵的温暖———也须在这时候他觉得活着真好。可是他的心情是复杂的,十四岁,还是个孩子。从小没有经历过母爱他多么希望自己有一个妈妈啊。
与一般人不同,华业这么小的年纪就尝遍人间辛酸苦辣,他没有愤世嫉俗,没有报复社会的想法,也许他应该有,单事实上他确实是没有的。而且他性格坚韧,认定的事情轻易不会放弃。
“嗨,兄弟,你先看着会儿,我去方便方便。”一个武士对另一个武士说。
“去吧去吧,赶紧回来,妈的,屎尿真多。”
“嘿嘿......”
说是巡逻,其实那些武士根本没有动,只是在那里坐着睡觉。因为叫花子们根本没有能力从他们手里逃走,他们不担心,而且在身中剧毒每日需要解药的情况下,更加逃不掉。不过这并不代表没人逃......
华业斜躺在树下,远远的看到两个叫花子起身......
“干什么去?”一个武士冷冷的说道。
“我们去方便,夜里怕黑我们两个一起去。”
“你们知道没法逃跑的,快去快回。”
“是、是,官爷”
华业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他知道这两个人要逃走,因为白天他听到他们两个在小声说要逃走,对于这些华业心里明白,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过了一刻钟,远处传来去方便的武士声音,“你们想逃跑?”
“官爷,我们没有啊。”两个叫花子几乎同时说道,声音里带着诚惶诚恐。
华业知道,他们不可能跑了。
“你们刚才说从哪里跑是这回事儿?”
两个叫花子对视一眼,看到这个武士裤子还没有提起来,异口同声说道“跑!”
“妈的,你们真敢跑!”武士显然没有料到两个叫花子胆子这么大。
远处的动静惊动了这边的武士,这边的武士正要追赶,只听“呼”的一声,一个人影冲出,在片刻间就到了逃跑的一个叫花子身边,华业没有看到人影任何动作,就听到叫花子惨叫一声,叫花子倒地之时就没有任何声响了,仅仅片刻,另一个叫花子也以同样的命运结局。
人影从远处缓缓的走来,白净的脸庞上面无表情,冷冷的说了一句“谁在逃跑,死!!!”然后就进入了帐篷里。
从来没有见过人可以这么厉害的华业,没有被杀人的事情吓傻,虽然心里很害怕,但是一种渴望也从心里滋生,他希望自己也可以这么厉害,渴望强大的力量。也许这是所有弱小的人都渴望的事情。
剩下的叫花子都害怕的不敢说话,也没法睡觉。人就是这样,有的人生性胆小,而有的人外表柔弱内心确实坚强的,就华业一样。
不远处传来一个武士的骂声“做人要聪明一点,妈的,就你们这些叫花子,要不是留你们有用早把你们都杀了。”
华业听着心里想怎么才能活下去,逃跑?行不通!!拼了?愚蠢!!现在只有老老实实的当自己的诱饵,看一看什么时候能够解脱。
远处两个武士轻声交谈声传入耳中“没想到啊,李少爷竟然达到了离尘之境。”
“是啊,我们什么时候能够达到啊?”
“我们没有背景,没有资源,没有好的功法,恐怕这辈子无望了!”
“哎......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我们的作用跟他们是一样的!”
“嘘,现在说这个让李少爷听到了就是找死!”
“哎......"
华业其实早就想到了,他很明白,除了那个黄师傅,其他人的作用都是一样的。
“小家伙,死人了你怕不怕?”这个老叫花名叫陶苏打,是路上听到他自己说的。一路上他给华业感觉就像游玩一样,竟然没有其他人的害怕情绪。这让华业很是好奇,他想也许他是看开了,知道必死,还不如让自己高兴点。华业曾经也这么想,但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对死亡还是十分恐惧的。
“没有,我只是在想我为什么活着?”华业尽量把自己的声音压低一些,不让其他人听到。
“吆,一个小屁孩也知道思考人生啊?”陶老叫花子的声音和正常人交谈的声音差不多大。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死了,我想趁现在还活着好好想想。”
“哈哈......小叫花子真是奇特啊”令华业很奇怪的是,对于老陶的笑声,远处的武士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自己就够奇特了,还说别人。”
“呵呵,小叫花子你想不想活下去啊?”
华业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活下去当然是他想的,不过谁也保证不了自己能活下去啊!
“哎......小叫花子你叫什么名字?”
“华业!”
“华业......呵呵,谁给你起的名字?”
“我自己!”
“哦,为什么起这个名字?”
“不为什么,因为我只会写这两个字。”
“你知道明天我们去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吗?”
“听人家说过,很恐怖地方!”
“那片森林叫做“炼狱”,是强者磨练自己好地方,说了你也不懂,想活命进入森林以后就跟着我。”
“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跟着你?你也要我替你死吗?”
“小家伙想的倒是挺多,呵呵......放心吧,你说你有什么值得我去惦记的?”
华业明显的不相信老陶,以前他们没有接触过,突然老叫花找到他,华业觉得没那么简单。
“小家伙防范心还挺强,呵呵......”说着转身到另一颗树下躺下了,嘴里嘀咕到“年龄合适,根骨奇佳,心智需要锻炼,明天再观察一下他的韧性。”当然这些是华业没有听到的。华业只是再次注意到他们交谈了这么久武士还是没一点反应,就像听不到他们说话一样,他也没多想,以为武士不在乎他们交谈什么。
在黄师傅的帐篷里,在打坐的黄师傅睁开了眼,看了看四周,又闭上了眼。过了片刻又睁开了眼“难道我感应错了?”
同时陶老叫花嘟囔了一句“小子灵觉不错啊!竟然能察觉到丝毫我的气息,呵呵......”
被这么一个神秘的老叫花惦记着,对华业来说意味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