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奻奻是个假名字,这女人不正常。
因为我们在为韩奻奻去宾馆开房间休息时,我亲眼看见韩奻奻的身份证上写着韩发财三个字,而那照片上的本人是她没错。
我不紧陷入了沉思,为什么韩奻奻要用一个假名字来骗我们?她明明就叫韩发财,为什么要让我们叫她韩奻奻?难道说她曾经犯过什么事情,所以这个人不可信?
但这时候我也没有别的选择,我和王铭怡将韩奻奻扶进房间,她一进房间就冲进厕所一顿呕吐。吐了整整五六分钟,应该是实在吐不出什么东西了,才躺在床上休息。
王铭怡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休息一会儿就行,我先睡一觉。你们的情况我已经大致了解,收费的话是五万,有没有问题?”
我们都纷纷摇头,说没有问题。如果韩奻奻真有能耐救下我们三个人的小命,这五万确实值得。
韩奻奻挥挥手,然后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看来真的是被晕车害得不浅。考虑到她睡到晚上的时候就能恢复,我也不打算浪费鬼奶给她来补充体力,反正厉鬼是在夜晚的时候才出现。
看韩奻奻就这么睡过去,王铭怡好奇地看看我,道:“接着怎么办?”
“我想睡觉……”这时候我又感到一阵强烈的困意,“我只睡了三个小时,实在困得不行,这韩奻奻昨天估计也没怎么睡,她肯定要睡到很晚才起来,我打算回家睡一会儿。”
王铭怡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也回去睡一会儿。”
我们走出房间,这时候我小声说道:“我感觉这个韩奻奻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王铭怡惊讶道。
我等走远一点,然后继续压低声音说道:“刚才我看她身份证,她那身份证上明明写着韩发财三个字,却跟我们自称是韩奻奻,你说会不会是要隐瞒身份坑我们?”
王铭怡有点脸色复杂地看着我,然后摇头道:“不,我觉得一丁点问题也没有,如果我叫王发财,我也会给自己起个假名。就好像刘德华,他如果用自己刘福荣这个真名出道,肯定是不会火的。”
我顿时有些纳闷,一个名字而已,能有什么关系。
我们走出宾馆,我为王铭怡拦下一辆出租车,王铭怡则是看着我,她认真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睡?”
“啊咧?”我惊讶道,“啥意思?”
王铭怡似乎是有点害羞,所以她说得很快速:“我只是怕自己这两天就要死,想到自己还是第一次,有点不甘心。”
我顿时恍然大悟,确实,我们三个人都感觉自己这两天就要死去,有很多事情感觉还很遗憾,王铭怡这种想法也是正常的。
就好像我,其实说实话,我昨天睡觉的时候还在想站在天台上往大街上撒尿是什么感觉,要不要去试试看。别笑话我,我昨天真的是想得非常认真。
人一旦知道自己离死期不远,就会想做一些疯狂的事情。不过面对王铭怡的这个要求,我还是婉言拒绝:“第一次不会这么美妙,如果剩余的时间长一点还可以考虑,但只剩下两天时间,恐怕会给你带来痛苦。”
说来可笑,但我们还是这么认真地谈论,这时候我们都把自己当将死之人,所以很认真地与对方谈论死前的遗愿。
“如果这次能活下来的话……”王铭怡说道,“我来发个誓,如果我们能活下来,我就拿出我一半的嫁妆存款,带你去海南旅游。我也没什么朋友,只能找你了。”
我笑着点头道:“我也发誓,如果我能活下来,我就陪你去海南,给你当几天奴隶,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我们许下这个承诺,王铭怡便坐上出租车,我看着出租车绝尘而去,然后叹口气,决定回家睡觉。
而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却忽然响起。我拿起手机一看,是我一个死党打来的电话,他叫李鑫,也是温州人。我从小到大有两个死党,一个是李鑫,还有一个是张旺,是n省人。
李鑫这个人为人不错,但就是有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地域歧视。在他的心目中,温州人是世界上最高级的人类,其他人都要低他一等。我和张旺一直对他的这种思想嗤之以鼻,但没办法,每个人都会有缺点,而李鑫的其他优点吸引了我和张旺与他成为死党。
我接起电话,问李鑫有什么事情,他那边的语气挺着急:“李河,我家这边有点急事,来帮帮我。”
我本想拒绝,但想想如果我真要死去,就再也见不到这两个好朋友,便同意去一趟李鑫家。
都在瑞安里面,我打车去李鑫家速度自然很快,十分钟就已经到了。李鑫住在一个新高级小区里,他家是独栋别墅,父母整年在外面做生意,这别墅经常只有李鑫一个人住。
我来到李鑫家里,他和张旺正在里里外外搬东西,我好奇道:“干嘛呢?”
“我跟你说,我遇到点邪门事儿……”李鑫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愣在当场,“说了你可能不会信,这两天我每天都能梦见一个女人,那女人的肚子被人剖开了,里面的内脏一丁点都没有,她的大脑还被人挖去一个洞,里面也是空空如也。”
是王艳艳!?
我顿时一窒息,急忙问道:“然后呢?然后怎么样?”
李鑫说道:“那女人说她有个重要的东西在我家卫生间的地板下,让我晚上十一点钟的时候取出来。我草,你说我哪有那个胆子去取?所以我就想着赶紧搬走,这事儿邪门,你知道我家里信佛,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要去点灯。”
我沉默一会儿,随后道:“你别搬,就把钥匙给我。我认识几个知道这方面事情的人,让他们晚上来看看。”
李鑫有些惊讶地看着我,他眼睛瞪得很大:“你个大学生不好好学习,玩起这些三教九流的东西干嘛?”
我推脱说不想解释,反正把钥匙给我就好。因为是死党,李鑫根本没多问一句话就给了钥匙,然后说自己去宾馆住两天避避邪气,吩咐我一定要小心。
“对了,我不知道那些人是谁,但你可千万别让h省人进来。”李鑫认真地对我说道。
我疑惑道:“上次你说吃饭的时候绝对不能带y省人,这次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们三人吃饭的时候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带谁来都行,就是不能带y省人。因为李鑫说y省人很脏,他们上完厕所从来不洗手。我们那时候就对李鑫表达了强烈的道德谴责,张旺举例说自己工厂里的y省人每次吃饭前都会把手洗得干干净净,我也举例说自己大部分y省的同学们上完厕所都会洗手,但李鑫这人爱钻牛角尖,他认定的道理就是不肯改。
李鑫一本正经地说道:“h省人有很多信基督教,我家摆着七八个佛像,他们要是进我家里,让佛觉得不自在怎么办?”
我批评了李鑫,说宗教信仰是个人的自由,而且佛是大度的,他们并不会在意这种小事,所以不会觉得不自在。
由于我这句话赞美了佛,李鑫对我的话表示认同。然后他又说绝对不能让n省人进去,因为n省人特暴力,根本一丁点教养都没有。这句话就激怒了同是n省人的张旺,他对李鑫表示n省人确实非常暴力,于是他将李鑫按在地上一顿打,用暴力教导他应该怎么尊重n省人。
我看着被张旺压着打的李鑫叹气,总感觉他这种性格若是不改的话,以后肯定会吃大亏。
我转头看看李鑫这栋盖起来才一年多的别墅,心跳的速度也微微加快。
这别墅的地下……到底埋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