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煜贤也是连连点头。对他这个建议也是百分百的赞成。“只不过,那陈若然的性子……”
“皇上您为她担心。”此话并非疑问句,而是十足十的肯定句。竟然连人家姑娘的名字都记下了呢,可不是担心人家吗。
他从小便呆在皇上身边,能不知道刚刚皇上只是有意捉弄那两兄妹的?其实,捉弄那女子是真的。
不过,比武也是真的。毕竟皇上现在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
若不是瞧着那人一身正气,皇上怕是早就将他们治罪了。
韩煜贤抿嘴一笑,不答,也不否认,只是扬声说道:“今日之事,切勿泄露半句。若是被外人知道了,你们知道背叛朕的后果。”
“是。”那整齐有力的回答,在整个寺院,乃至腰间回荡着,宣告着他们的决心与忠诚。
韩煜贤满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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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担心死我了,还以为你们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还好,还好。”陈若雨坐在马车里,嘴上虽是这么说着。可仍旧是心有余悸。
陈若然贸然冲进寺院后,她就被陈振锡带到寺院后面的一处茅草屋内隐蔽着,一颗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深怕他们两个会发生什么不测。
“可不是吗。这丫头,差点闯了大祸。”陈振锡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陈若然,随后叹了一口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哥哥,明明就是那个毕什么的太过欺人嘛。”陈若然想起今日受的委屈,再次怒由心生。想着以后要是再见到此人,一定要狠狠整他一次。不然难消心头之怒。
陈振锡忍不住敲了敲陈若然的脑袋,“即便是他太过欺人,你也不该这么冲动。万一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我看咱们一家人也别活了。”
“有那么厉害吗?我看啊,他说自己跟皇帝很熟,只不过是说来吓唬我们的罢了。我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呢。”陈若然一想起那个有些自傲的人,心里就极为的不舒服。
陈若雨见眼前两兄妹就快起争执了,忍不住插嘴,说道:“哥哥,你们进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若雨听的好糊涂。”
陈振锡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只见那陈若雨是吓的目瞪口呆。
“我见那个毕公子器宇不凡,雍容尔雅,举手投足间无不让人肃然起敬,断定此人绝对非一般人。你说,若是那毕公子硬要我们两人的性命,我们还不是任人宰割了?这丫头,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今天差点丢了小命。可是把我给吓得半死,到现在还惊魂未定呢。”
这下换陈若雨语重心长的说道:“若儿,不是我这当姐姐的说你,今日之事,你确实不对。那守门的两人凶神恶煞的,不让咱们进去,咱们便不进去就是了。大不了咱们等那些赏花的人走了再去便是。若是惹怒了人家,即便哥哥有武功盖世,可也难以敌对那么多高手啊。”
“哥哥不是与他们打平了嘛。”陈若然嘀咕道。
“你当真以为人家打不过我?实话告诉你吧,那几人只是想试探我的功夫罢了。若是真心要我的性命,你以为我还能坐在这里?人家好几次都手下留情了,只是你不懂武功,看不出来而已。”
陈若然听后,一阵惊诧,忙问道:“啊?他们?那么……哥,你没事吧?”
“哼。这次是没事,要是你再闯祸。下次可就难保平安无事了。你这丫头,以后给可得我安分点了。别仗着在家有爹娘疼,有哥哥姐姐宠着,就无法无天了,小心下次哪也不带你去。”
陈若然扁了扁嘴巴,用蚊子鸣叫般的音量说道:“知道了。”
“今天的事情,回去一个字也别提,免得让爹娘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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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兴皇宫落座在京城最南边。占地上千里,其建筑宏伟,气势磅礴。一座座金碧辉煌的宫殿落地而建,高低各不一。重檐上的金色琉璃瓦在月光的照射下,依旧显得格外耀眼。
韩煜贤与陌辛从小寺院离开后,便一路游山玩水,心情格外的好。
待太阳下山,星月升空了,才慢悠悠的回了皇宫。
谁知这前脚刚踏进永和殿,后脚便有人匆匆的跟了进来。
“哎哟,我的皇上啊,您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奴才这老皮肉,可要开花了。”说话的,正是大内总管,陆忠胜。专门负责韩煜贤的饮食起居,銮舆侍卫。
韩煜贤不禁蹙起了眉头,语气也冷了半分:“谁那么胆大,敢动朕的人?”
陆忠胜低首弯腰,眼睛偷偷的瞄着韩煜贤,唯唯诺诺的说道:“是…是太后。”
“她又怎么了?”韩煜贤听到太后两字后,面色不禁又冷了几分。
“奴……奴才不敢说。”陆忠胜低首,偷偷的望了一眼韩煜贤。这一看,可没把他吓着了,只见皇上的眼中蒙着一层阴厉之气,正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他这才连忙跪下:“太后说,今日是璃妃娘娘的生辰,您没准她大办宴席已是很过分的了。可是您还偷偷溜出宫去,更是扫了太后……娘家的颜面。”
韩煜贤闻言,却是笑颜逐开,丝毫没有动怒,悠哉的玩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问:“她还说了什么?”
“太后还说,虽你没让大办宴席,可太后吩咐下来,让小办一场宴席,让后宫的众妃也好粘粘喜庆。今日那晚晴郡主也特地入宫为璃妃贺寿。可是……却独独少了您这个做夫君的…璃妃甚是伤心,忍不住当场落泪了,太后自然也是更为恼怒。甚至说,皇上您微服出宫,是奴才的失职,要扒了…扒了奴才的皮。”
韩煜贤兴致勃勃的听着,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深,为他原本就俊朗的外表,更是增添了几分俊美之气。
陆忠胜说完,只听得韩煜贤朗声说道:“只要你忠心为朕办事,有朕在,自然谁也动不了你。且不说你的皮肉,即便是你的头发,也没人敢动一根。”
陆忠胜听后,再次伏地;“奴才甚是惶恐。奴才这一颗赤胆忠心,那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啊皇上。”
韩煜贤瞧陆忠胜那诚惶诚恐的摸样,就是一阵好笑:“行了行了,朕也没说你不是。你且下去吧,朕也累了一天了。”
“皇上,您还没宣侍寝的主子呢。或者,您准备去哪位主子哪儿过夜呢?”这也是陆忠胜的日常工作之一。
韩煜贤想也未想,便说道:“朕谁也不宣…哪也不去。”累了一整天,哪里还有心情?
陆忠胜闻言一愣,惊诧万分。心想,这要是被太后知道了,他不是又要被扒层皮了?
就在陆忠胜起身退下的时候,只听得韩煜贤说道:“去璃妃处吧.”
陆忠胜被这话劈的七晕八素的,好半天才回过神儿。喜笑颜开的说了是,便退到门口处,尖着嗓子说了声:“摆驾咏荷宫。”
言毕后,便叫自己最得力的下属小德子到璃妃的咏荷宫宣旨去了。
既然皇上已经打算召幸璃妃,那他也要表现出诚意不是?这样太后也不会三天两头的找自己的茬不是?他虽有皇上罩着,可那太后也是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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