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狂野酒吧,肖洋打了辆车到平民区,此刻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陈安安她们应该吃过饭了。
坐在车上,肖洋思考着袁宇松的话,他说是朱家的意思,跟朱琦无关,不过朱家跟朱琦,有区别吗?
都是罗家的狗,对于肖洋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而且,此事应该是朱琦亲自找的袁宇松,时间不久,就在今天。
在学校拒绝了周斌的邀请,周斌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朱琦,原本朱琦应该是想摆一场鸿门宴,等着肖洋入局。
只是他没想到肖洋压根懒得去,所以就有了在公交车上那一幕,能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布置好这一切,并且付诸行动,袁宇松的势力之大可见一斑。
加上临走之时袁宇松说的那句话,朱琦还没资格让他办事,更让肖洋确定是朱琦的意思,就是为了让他把目光放在朱家身上,何况朱琦前脚才让周斌那么大张旗鼓的邀请肖洋,也是为了迷惑肖洋。
俗话说此地无银三百两,朱琦跟袁宇松一唱一和,有些过头了,他们认为天衣无缝,在肖洋眼中却是漏洞百出。
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没少遇到强敌的,能智取就智取,不然只会一味的蛮干,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不仅如此,想必此事朱家方面知道的并不多,毕竟这么丢人的事,朱琦也不一定有脸开口,除非他一雪前耻,把肖洋狠狠的踩在脚下后,才会说出来。
不过那天肖洋给他的影响实在太大了,让他不得不慎重对待,甚至不惜许诺给袁宇松极大的好处,请这位传奇人物出手。
这些念头一一在肖洋脑海中闪过,不管你是朱家也好还是什么黑道王者,阻拦我的脚步,我也只能一脚踏过去了。
市中心到平民区不算近,出租车司机明显对这边很熟,绕了许多近路,这才在半个小时后顺利到达。
付了车钱,肖洋迈步朝陈安安家里走去,也是朝自己家里走去,他是真的把那里当成了家,陈辉名跟吴存秀对他的感情他感觉得到,那是最真挚的亲情,虽然不排除是因为把他成了女婿,不过肖洋并反对这些。
“姐夫,你终于回来了,饿死我了都。”门没关,刚进门,就听到陈安俊惊喜的声音,随后就是一句抱怨,这家伙刚好等在门口。
肖洋一愣,走进去看着桌上一口未动的饭菜,眼眶有些湿润,他们,都在等着自己回来吃饭?
肖洋突然觉得这是多么的幸福,这一刻,他才知道,他已经真正成为了这个家的一员。
“叔叔,阿姨,你们不先吃呢,我不是跟安安说了我可能在外面吃吗?”肖洋有些自责的说道。
吴存秀呵呵一笑,慈祥的看着肖洋说道:“没事,反正我们也不饿,来,快坐下,菜我刚热过。”
肖洋感动的点了点头,坐到陈安安身边,拿起陈辉名桌前的酒打开,给家里三个男人倒了一杯。
“嘿嘿,爸,这是姐夫给我倒的,不是我自己要喝的。”陈安俊见自己也有一杯酒,嘿嘿笑着挤兑了肖洋一眼,冲陈辉名笑着说道。
陈辉名眼睛一瞪,又对肖洋笑了笑,这才对陈安俊说道:“你也不小了,男人嘛,喝点酒不算什么,可是千万不能去赌去吸毒。”
听到陈辉名又开始教育,陈安俊有些傻眼,肖洋则有些感触,不管你做什么事,最担心的永远是家里人。
一顿温馨的饭菜足足吃了四十分钟,饭后,陈安安跟肖洋出门散步。
“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饭桌上陈安安就很想问这个问题,只是怕问出来被陈辉名跟吴存秀听到担心,所以一直憋着。
肖洋笑着摇头,说道:“我又没偷他的钱包,自然不会对我怎么样,安安,我们回去休息吧。”
陈安安虽然纳闷肖洋为什么刚出来散步就说要回去,不过她聪明的没有问,而是乖巧的点了点头,跟肖洋牵着手回去。
房间内,陈安安有些局促的站在那里,双手捏着衣角,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了,可是每次这个时候,陈安安总会胡思乱想,因为刚洗过澡的缘故,陈安安身上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馨香,跟少女独特的体香混合在一起,不断的刺激着肖洋的心神。
只是此刻肖洋却不敢有半点其他想法,他轻轻的扶着陈安安坐在床上,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眼神中的思绪,时而开心,时而悲伤,时而痛苦,时而迷茫。
陈安安跟肖洋对视着,原本躁动不已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她用心的感受着肖洋眼里的情绪,小心脏也跟着他的情绪时而紧张,时而心疼。
“我懂事的时候,就跟着老爷子在部队里面生活,那个时候我天天看着他们训练,除了一台黑白电视机,部队训练场里面的沙子,石头,树木,都是我的玩具…”轻轻的,肖洋开口了,声音有些低沉,又带着丝丝回忆。
陈安安也安静的听着,似乎整个心神都沉迷了进去,她看到一个小男孩,在沙子上玩着,在树上爬着,把石头一个个堆起来。
“后来,我顺其自然的参加了训练,我当上了利刃的队长,我带领他们去完成任务,非洲我们去过,澳洲我们去过,欧洲我们也去过,我不记得我跟他们完成了多少次任务,直到有一次…”
‘吧嗒’
一滴,两滴。
肖洋的神色突然变得痛苦起来,明明刚洗过澡,脸上却冒出了汗水,额头上的汗水滴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双手扼紧,身子瑟瑟发抖,那是一场噩梦,一场突如其来的噩梦,一场将会伴随他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
死了,十二人,留两人,十人战死。
尸体不知道在哪里,也许被炮火轰成了碎片,也许早已埋在乱石纷飞的土壤里。
‘吧嗒’
陈安安震惊的看着肖洋,那滴落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又或许是汗水也泪水结合在一起,但那都没有任何意义。
多少次自己明明应该身死,多少子弹应该从自己的后心窝狠狠穿过去,却又一次次没有死,子弹没有打在自己身上,而是打在了野狼的肩上,只差一点,就会爆头。
他清楚的记得当时野狼哈哈一笑,对敌方的枪法不加掩饰的鄙夷道:“这些兔崽子,枪法这么烂也好意思出来献丑!”
他当时很悲痛,他记得他当时怒吼了一声,随后抢过敌人的一把冲锋枪,单枪匹马杀进敌营,将数倍于他们人数的军队全灭,他终于知道野狼那个时候为什么会笑,因为看到队友都还活着,他倒在地上,那一刻,他也想笑。
那是他受伤最严重的一次,比上次在岛国遭遇埋伏受伤更严重,如果不是他惊人的意志力跟队友不断的鼓励,此时他顶多埋在烈士陵园里面。
昔日并肩作战的场景一幕幕浮现脑海,肖洋颤抖的身子却逐渐平静下来,因为情绪失控剧烈波动导致身体逐渐变冷的他,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陈安安俏丽的脸蛋上满是泪水,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抽搐般的疼痛,那是怎样一种疼痛啊!这个与自己一样大的少年,究竟经历怎样的厄运?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这一刻,她只希望自己不算温暖的身体能给肖洋带来一丝丝安慰,她紧紧的抱着他,仿佛要把身体揉进去一样。
良久之后。
两人相拥着躺在床上,肖洋温柔的把陈安安眼角的泪珠拭去,调笑道:“你看,都哭成小花猫了。”
陈安安可爱的小鼻子一皱,不过却对视着肖洋的眼睛,一脸认真的说道:“洋洋老公,要了我吧。”
肖洋一愣,随即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宠溺的说道:“等我能给你安定幸福的时候,我再要了你。”
陈安安对这个答案显然不满意,有些伤心的问道:“难道我长得不好看吗?”
不怪陈安安这么问,虽然她不在乎那些虚名,但在学校一直被称为校花,小小的虚荣心还是很满足的,何况她对自己也很自信,这么一个绝世大美人温柔的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还动情的主动求欢,可是这个男人居然拒绝了!
陈安安心里感动的同时,也忍不住对自己怀疑起来,难道学校那些人的审美观有问题?不然自己都这样了,肖洋为什么还无动于衷?
其实陈安安是错怪肖洋了,肖洋此时心里也不好受,他也是男人,还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如果不是他的意志力惊人,还真压不住体内躁动的欲火。
听到陈安安这么问,肖洋知道她想歪了,却又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眼睛一闭,装困的说道:“快睡觉吧。”
陈安安恼怒的瞪了肖洋一眼,只好窝在肖洋怀里睡觉,想起自己刚刚的主动,双颊忍不住红了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那么羞人的话也说的出来!
正越想越害羞的陈安安,突然感受到她纤细的腰肢上覆盖着一只大手,然后那只大手缓缓向上移动,中间停留了好几次,最终停在陈安安饱满的峰峦之上。
陈安安脸色更加红了,不过心里却有些小得意,哼,还以为你能把持住呢。
正想着,陈安安一惊,睡衣突然被解开了,她洗澡后没有穿内衣的习惯,睡衣是唯一的一层防护,有了第一次的相安无事,陈安安也没有特意防着肖洋,何况她也愿意把自己交给肖洋,从肖洋为她舍命吸毒那一刻起,她就认定自己这辈子是肖洋的女人。
所以她虽然羞涩害怕不已,却没有阻止,而是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有些期待着肖洋接下来的动作。
不过大手似乎满足了一样,解开睡衣后停留在饱满之上,除了偶尔动一下之外,并没有其他动作。
肖洋在内心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把,也暗自感叹陈安安的诱惑力,跟这样一个美人同床共枕,他却要努力克制自己,可谓是痛并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