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贪生怕死?!真是笑话!他嘉懿贪生拍死就不会替瑶澈挡那一掌!天知道那一掌拍下去之后会有什么后果,他若真怕死,干什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挡在瑶澈的身前?!这点她明白不明白啊!
“你,你!臭丫头,你说话别这么伤人!”
瑶澈瞪了嘉懿一眼,转而跑出去。
小巷内,几个醉酒大汉擒着一墨绿水纹衣衫的女子,女子眼中饱含着泪水,几乎就要夺眶而出,几个大汉“啧啧”两声,其中一人捂住女子的嘴巴,任凭女子怎么挣扎也不放手,反而很享受这种感觉。
另一个大汉甩着手,痛的龇牙咧嘴。
“妈的,小娘们属狗的吗,这么能咬人?!你看她把我手咬的!”
“是你自己没捂住,瞧不出这小娘子还挺有勇气的,不如……嘿嘿,咱们兄弟几个现在趁着……”
“轰”地一声,一旁的红漆小门被踹开,瑶澈正好看到那几个大汉,看着那怀中挣扎的女子,心中怒火便一触即发,挥拳上去,再看那女子,越发觉得面熟,“你,你是那个郡主?!”
原来醉酒大汉正是在醉乡楼“忙活”了一夜的客人,睡到清晨便被姑娘们叫起,这醉乡楼有约定,客人不能留到日上三竿,这是规矩!这几个睡得迷迷糊糊,加之前一夜是宿醉,出了门也没缓过劲儿,看见一漂亮的女子就要强抢过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你后面!”
瑶澈闻声回头,正看见一醉酒大汉拿着一块石头向瑶澈冲过来,瑶澈身体向右边一挪动,左脚既出,正好踹中那人的命根子,弄得那人手中的石头一下子掉落,反倒砸重自己的脚,真不知道该捂着哪里好了!
突然,三个倒地的大汉看了一下瑶澈,道:“你是……你是首府贴着通缉的人!走,我们去找首府衙门!让首府把她捉起来!”
于是三个人爬起来就要跑,嘉懿从后面冲出来,一个箭步就挡在其中的两人的面前,双手猛地伸出,一只手掐着一个人的脖子,向反方向用力,瑶澈和煜琪都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想象。
寂静的小巷子传来“咔”地一声,那两个人纷纷倒地,眼白外露。
“糟了,还剩一个!”
那个男子拼命向外跑,一边跑一边喊:“杀,杀人啦!杀人啦!杀……唔!”
鹅黄外纱随风清扬,黑色如缎子的发丝被风吹的勾起一丝邪恶的弧度,那大汉身子一抽一抽,缓缓倒地,头顶正插着一根银针,鲜血瞬间喷涌,不过这末鹅黄色的纱衣却一点也没被溅到。
那人露出委婉的笑容,正是佐唯。
“你,你怎么把他们杀了?!还有,佐唯姐姐,你怎么也……”
瑶澈这一辈子干过蠢事不少,也狐假虎威过,不是没看过爹爹杀人,只是爹爹杀人很快,几乎不流血,干净利落,因为爹爹说,不喜欢血腥的味道,所以一般死在爹爹手下人,大体上都还算“完好无损”。
“难道你想首府带着人来把我们抓回去?!安静日子不想过了?”
“可是……可是你也不能……”
瑶澈现在越发地觉得自己嘴笨,想表达也完全表达不出来,她该说什么呢?!说你不能杀人,但是不杀他们好像也不对。
“好在……这条小巷很少有人经过,你们把他们三个抬进来,我院子里有颗树,该给它施施肥了!”佐唯面上很是冷静,就好像他刚才不是杀人了一样而是做了一件极其优雅的正常事一般!
嘉懿看了一眼贺兰煜琪,眼中是让人胆寒的冷漠。
“又是你?!哼,你还没有回番迪吗?”
“嘉懿哥哥…….我,我也不知道你在这里,我只是恰巧路过……”
嘉懿一声冷斥,立即打断煜琪的话,“恰巧路过?!贺兰煜琪,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你以为我会信你说的话,是不是番迪王派给你的任务,你玩不成就不能回去啊!”
“嘉懿哥哥,你要相信我,我无论何时,无论何时都没有想过什么要害你的事情,我今日真的只是恰巧路过,我……我怎么说你才肯相信我?”
开什么玩笑,她以为她扮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就会相信,也许在不知道番迪王打的什么算盘之时,也许在不知道父皇要杀他之时,他看到这张脸还会心软一下,可是在都知道的一切之后,这个讨厌的女人还在这假装,有什么意思!
“对了,你的贴身侍卫伍德呢?不是你要去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吗?怎么今日不见他?你一个番迪郡主还险些被别人侮辱,若这是专门给我看的苦肉计,那你大可不必在这演戏了,我不吃这一套!”
嘉懿说的异常决绝,煜琪听的是全身都微微发颤。
“我是从府邸偷偷溜出来的……伍德不知道。”煜琪说着低下头,眼底还泛着泪光。
“哦?偷偷溜出来的?你不会就是为了找我吧?”
煜琪立即点头,“嘉懿哥哥,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你?我每天都去首府大厅,生怕你也被抓住,就连守城门的守卫,我每日也派人去打听问问有没有抓到人,我很担心你!”
贺兰煜琪每每听到首府或者大街小巷有议论今天抓了的谁的,她便心乱如麻,向佛祖保佑,嘉懿千万不要被抓到。
“哼,贺兰煜琪,你假不假?!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嘉懿哥哥,我说的都是真的,一点也没有骗人!”
嘉懿只是看了一眼贺兰煜琪便不再理她,看着瑶澈一个人在那边抬死人很吃力的模样,脚下一绊立即就要摔倒,他赶忙上前一步从后面扶住她,并嗔怪道:“你怎么这么笨!这点小事都干不好?”
瑶澈那一双清澈大眼一瞪,“又不用你管,你边呆着去!”
“哎,你这丫头,我这明明是帮你啊。”
“像王爷这种人,就好比我爹说的三男之一。”
“什么三男之一?”
嘉懿颇为奇怪,尽管知道也许并不是什么好话,还是忍不住要问。
“我爹说,冷漠无情,心胸狭窄的男人不能要;太深明大义,舍己为人的男人不能要;绣花枕头,外强中干的男人不能要!”
“我又不是其中之一!”
瑶澈上下打量嘉懿,小手一拍嘉懿的胸口,“嗯……你不冷漠无情,也不是舍己为人的料,但是,你是绣花枕头,外不强中干的男人,还不如第三种呢!”
“你!”
瑶澈推开嘉懿,自己拽着那大汉尸体一点点往里拖,还说了声:“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