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在鲁南沂蒙山腹地里的一小片平原上的一个小村落里,说是小村落,但相对比较临近的几个村子也是一个大村庄,村里有大约3000多人,在镇上也是屈指可数的大村庄,幼年时的我最喜欢做的游戏无非就是在泥地里和泥,在河里捞虾,那时的农村里的小孩子哪有什么好玩具,全部都是拉帮结伙,自娱自乐,要是谁有一把玩具枪,这个孩子立马会被其他孩子当成祖宗一样供着,好了,别的不说了我们的故事正式开始~
在这个世上有很多人一生总是会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灵异事件,而有的人穷极一生却也遇不到一件,只能依偎在别人身前,陶醉的听人诉说那些诡异事件,而我却属于幸运的前者,总是会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记得也就是六七岁的时候,有一次跟伙伴们在村西口玩疯了,到了很晚才回家,到底有多晚已经记不清,总之是路上不见一个人,那晚天更是黑的吓人,天上连一个星星都没有,我和我的发小闫景强一起结伴回家,村里人都管他叫强子,路上还想着如何编一个好的谎言骗过大人们,好免受一顿责骂。
为了少绕弯路,我俩吵了条小路回家,其实就是条胡同,胡同里回荡着我俩的脚步声,听起来就像后面有人跟着,吓的我俩不时回头看一眼,晚风吹进了胡同里更是引起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声音,也许是吹起了一片落叶或是人家扔出来的垃圾引起的,但却吓的我俩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这条胡同好长,白天走的时候却没怎么感觉它的距离,自己总是会蹦蹦跳跳的很快走完它,但是今晚我却又一种错觉,这条胡同好像没有尽头,我们永远走不出去,或者是今晚走不到它的尽头,一想到这我打了一个寒战,自己也清醒了许多,使劲摇晃了一下头,让自己别在瞎想。
为了是自己不在害怕我与强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强子,回家你怎么给你爸说。”为了摆脱这恐怖的气氛,我尽量用父亲的阴影去压制它。
强子挠了挠头,半饷才说道:“咱们就说去我爷爷家了,对了王尊,你回家也这么说,免得我爸在去问你爸漏了陷。”我心想有道理,我和强子家是邻居,强子爷爷家离强子家比较远,一条河把这个村庄分成河东河西两个部分,强子爷爷家在河东,我们两家在河西,这是个不错的谎言。
我和强子家还沾点亲戚,我管强子的爷爷得叫一声大爷(伯父),论辈分强子还得叫我一声叔叔,我一高兴拍了强子一下,大声喊道:“还是你小子精呀。”
谁知强子被我拍了一下就跳了起来,埋怨道:“你干嘛,大晚上一惊一乍的,吓死人了。”我一愣,随后大笑:“原来你害怕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看着强子被我无意间吓到,喜欢恶作剧的童年心理立刻自我得意起来。
“谁害怕了。”强子被我接到了短处立刻不服气来:“我的胆子比你大多了,信不信待会遇见了鬼先跑的肯定是你。”听完强子说完这句话,我浑身的毛孔都立起来了,这个无良的孩子怎么在这个时候提鬼的字眼,刚刚起来的愉悦心情立刻被他一句话给冲散的一干二净。
我面色僵硬道:“这个问题以后在争论吧,我只知道现在在不回家,恐怕我们真的会遇见鬼唉。”我明显看到强子的身体一哆嗦,这才意识到刚才的口误,我俩啥话也没说撒腿就向胡同尽头跑去。
强子完全失去刚才的豪言壮语,跑的比我还快,终于我们看到了胡同的尽头,胡同的尽头连着大路,在大路边上住着的几家人,还能看到从他们窗户里透出来的灯光,一看到灯光我们就放心多了,把奔跑改为快走。
在十几步远就要出胡同的时候,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不断吱呀吱呀的声音,那是石碾的声音,我和强子都知道这个胡同的尽头有一个石碾,在面粉机还没普及到农村的时候,大多数人会用石碾来碾碎谷物,和磨不同,它也有一个石磨的地盘,不过上面确实一个平面圆形的石碾,用木制的把手连接,人推动它在底盘上转动。这么晚了谁还在压碾。
胡同的尽头比较宽阔,有一处凹进去的地方容纳一座石碾和一个人推动它时行走的空间,离石碾越来越近了,吱呀的声音也越来越响,只是当初小,要是现在我一定能听出那是空碾,也就是说上面根本没有放任何的谷物。
很快我们就要经过石碾,离石碾也就是有几米远的距离,接着人家窗户透出来的灯光我们看到了诡异的一幕,那碾根本就是空的,推动石碾的把手也没有人在推它,整个石碾的一周都是空空如也,我俩吓呆了,这不是见鬼是什么。
我突然看到一团黑影从我旁边闪过,速度极快,我叫一声撒腿就跑,这时强子早就跑出老远了,这个缺德带冒烟的玩意,还喊着只要见了鬼指定是我先跑,现在我连他什么时候跑的都不知道。
自己怎么跑回家的都不知道,只记得刚一进家门就被我爸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当我把这件事说出来的时候,父亲明显没那么生气了,不过还是在一直骂我:“谁叫你这么晚回家的,没被鬼叼去就不错了。”
像在农村这种诡异的小事一年不知发生多少回,所以父亲也就见怪不怪了,不过这件事情一直影响了我很久,以至于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敢走夜路,就是以后长大了许多我走夜路也尽量避开那个胡同和那个石碾。
直到有一年我的奶奶在夜里哮喘病突发,父亲赶忙命令我去请村里的乡村医生,我拿起手电便飞奔向医生的家,医生的家在村西头,想要最快的方式到他家就要经过那个石碾,穿过那条胡同,在这个时候我没有由于,对至亲的关怀战胜了恐惧。
我选择了这条近路,在说哪会那么巧,每次都会被我碰见,别人晚上也不是没有走过这条路,也没听人说起过和我一样的经历,但是老天对我就是那么额外的照顾。
当我快要接近石碾的那吱呀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这时的我已经长大了许多,并且已经上了学,在课堂上也接受了唯物主义的思想,自己手里又有手电,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自己一壮胆捏亮了手电,手电的强光照亮了石碾的周围。
我先是看到了一对绿油油的眼睛,一条通体发黑的大黑狗出现在手电的照射范围内,它人站着,两只前爪搭在石碾的把手上,正扭头看着我,也许是手电的强光惊到了它,只是和我对视了一秒钟它便立刻跑了,我心中不知是惊还是喜,原来是黑狗,在漆黑的夜晚一只通体长着黑毛的狗,在混迹夜色中里的远了还真看不出来,这也解释了当晚的那团黑影是什么。
不过这狗推碾干什么,它又不压什么东西,难道也是无聊发闷在玩,何况在这个村子里在体型巨大的狗也不过一百斤重,刚才的那只狗也就是六七十斤重,它那瘦弱的身体如何能推得动千金的石碾,一切不得而知,也许是我对狗的实力判断了错误,因为不久发生的一件事让原本就喜欢狗的我,对狗又有了全新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