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娜从没想过吴简丹这种保守到底的老处女会有这么疯狂不羁的行为,不禁吓了一跳,其实恐怕吴简丹自己也没想到吧!
吴简丹一听好像是郑娜在叫她,整个人顿时愣住了,她连忙挣脱开林宇的怀抱,低下头,捂着心口,这里,怎么还在一直跳,今天,自己绝对是疯了,当真是思念过度,乱了心智了!
林宇站在原地,也不尴尬,一双桃花若水的眼睛满是笑意地盯着吴简丹,刚才不是还主动热情的吗,现在怕了?
“咳咳!”郑娜清咳了两声,尽量平复自己的神色,而后笑着开口:“亏我还担心某人会无聊寂寞,现在看来我实在多虑了,东西放这里,你们继续。”
郑娜把手里提的东西都放在门旁边的架子上,笑意吟吟,打算转身走人。
“哎…”听她要走,吴简丹赶紧抬头,伸出手打算拦住她,却不想正对上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睛,便又是一个低头,真真是连人也不敢看了。
“我啊,就不打扰你们的好事了!”郑娜笑眯眯地想把门关上,可是那门已经被撬开了,又怎么关得上,她又是一笑,说道:“友朋,简丹,你们不会是从昨晚到现在都还没温存够,这门什么时候被撬都不知道吧!”
“友朋?”听到这个名字林宇眼睛一动,看着低头的吴简丹问道:“他昨晚住在这?”声音略有寒意。
“嗯,昨晚回来的时候太晚了,我就让他先在这休息一晚。不过…”吴简丹听出了他声音里的不悦,连忙要解释。
“吴简丹,你可真够行的呀!昨晚还跟一个男人共度良宵,今天早上又来勾搭我了,脚受伤了也那么不安分!”林宇的声音突然变大,脸上却突然绽放了一朵很大的笑容,一双眼由桃花溢水转变成了寒星四射,嘲讽地看着吴简丹。
“我…”吴简丹想解释,看到他这副厌恶自己的模样又不觉来气,自己何必解释呢?他何曾听过自己的解释,他永远都只有自以为是和那种鄙夷的眼神,当初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给人安罪,这一点,他倒是没变。
“等一下!”门口的郑娜听门内的两人似乎已经吵起来了,心下便觉不妙,自己莫不是闯祸了,她连忙问道:“你不是白友朋?”
“我说过我是吗?”林宇没有看向郑娜,他只是盯着吴简丹的白净的手腕,上面戴着一条白玉籽料八仙手链,衬得她的手更加纤细白净,那是上好的和田玉,就吴简丹这吝啬鬼,既不会买也买不起,自己倒是没发现,她吴简丹也学会傍大款了!
“你不是白友朋的话,那你…”郑娜看着他二人脸色都不好的情形,略微皱眉,又说道:“你就是那个让吴简丹从广州跑来深圳还改行的理由啊!”
“从广州跑到深圳还改行?吴简丹,你不会是为了躲我吧?”林宇靠近他,笑脸放得更大了,一双眼睛泛着光,不过不是暖光,而是极冷极冷的光,几乎要把人冻死。难怪自己在英国找了她那么久也找不到,原来她根本就没出国,还躲起来了!
“躲你?我吴简丹一不杀人,二不防火的,躲警方都不用,躲你干嘛?”吴简丹挑眉,冷笑道:“我有人身自由权,想去哪就去哪,与你何干?”
“那个,你们…”郑娜的脸变了变,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
“你给我闭嘴!”
“你不要插话!”
郑娜还没说完,那两人就这么默契又直接地把自己封杀了。
“和我是没什么关系,和白友朋就有关系了吧,叶立志幸好死了,他要是知道他咬了牙拼了命救回来的人现在已经放弃了他苦苦追寻的法律与正义,选择去攀权附贵,妄想一朝飞向枝头变凤凰该有多伤心多痛苦啊!”林宇的目光从吴简丹的手腕上离开,转向别处,而后大笑,笑得嘲讽,笑得鄙夷,也笑得心酸。原来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
听到叶立志这三个字,吴简丹的脸上明显出现了一丝惊惶,一丝愤怒,但更多的是愧疚。这个人,为什么每次都要把她的伤口揭开,然后再重重地撒把盐呢?他就没想过她吴简丹也不是铁打的,也不可能每次都像跑步比赛一样跌倒了,却因为他那个鄙夷的眼神立马能爬起来的?
“我变成怎么样,就不用林大少爷费心了!”吴简丹狠狠地把指甲掐入掌心,忍住愤怒,淡淡开口道:“这房子再破,也是我吴简丹租来的,根据《宪法》第39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的住宅不受侵犯,你撬门的事我就不追究了,现在请你出去!”
“原来你的法律就是这样学以致用的呀!不过,把你和萦萦相比,我才知道什么什么叫小巫见大巫!”林宇凑近她,又是一个大笑。
“请你出去!”吴简丹一脸严肃,声音极大道:“下楼后左拐直走一百米后有一个五金修理店,叫店家来一趟就行,不送!”
萦萦,叫的这么亲切,分手了还这般叫吗?既然还有一个萦萦,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呢?
“就你这个寒酸小破房子,你当我林宇真愿意待啊!”林宇眼若桃花,笑容肆意,抬步就走,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眯着眼睛道:“傍了大款还这么吝啬,难怪还住在这里,白友朋哪带得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