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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锁亘古 第九章 怨螟驵

天地间一片死寂,整座石林只能听见,巨茧上一根根丝线的断裂声,头顶的血红色瘴气越来越低,眼看就要挨着黑紫色的巨茧。

杜文岑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冷汗不断从脸颊上滑下,内心恐惧到了极点,不敢去看那紫黑色的巨茧,但那巨茧似乎有着一股莫名的引力一般,杜文岑几次闭眼,都又忍不住的睁开双眼,向那一动不动的的巨茧看去。

杜文岑眼睛直直的盯着巨茧,似乎是被它给吸引住一般,突然,杜文岑发现了巨茧有些不同,那原本是紫黑色的巨茧竟渐渐变淡了许多,一个图案正慢慢的浮现在巨茧之上。

那是一张人脸,紫黑色的巨茧上,竟然浮出了一张惨白如霜的人脸。那人脸生的颇为怪异,面庞十分狭长,如同被碾压过一般。脸上没有鼻子,只生的嘴眼,嘴巴如同两片枯朽的腐木,干枯的有了裂痕,眼睛狭长窄小,如同是利刃割出的一样,此时正如同月牙微眯着,像极了狐狸的眼睛,说不出的怪异、瘆人。

杜文岑惊得连忙拉着三尺道人的衣袖悄声问道:“无耻道人,你看,你看,那虫茧上有张人脸!”

三尺道人并没惊讶,而是转过头对杜文岑问道:“你看的到那人脸?”

“我看不到还与你说?很不好的一种感觉,我能透过那虫茧中看到,那个家伙正盯着我们看,那是一种看猎物的眼神,它在讥讽我们的弱小……”

说着,说着杜文岑竟忍不住大骂起来:“那畜生竟小看我!它把我们当成食物了!”

三尺道人吃惊的看向杜文岑,他心中转过千百个念头,开始重新观察起眼前的这个少年了,要知道常人又怎么会看清楚被妖气围绕的邪兽呢?

轻微的点点头,三尺道人不顾眼前那怪异的邪兽,自顾自的盘腿坐了下来,从怀中掏出先前的黑武元板,竟然口中振振有词的推算起来。

杜文岑看的是目瞪口呆,这样危急的时刻,那老骗子竟然还能镇定自若的推算,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杜文岑连忙拍打三尺道人的肩膀,三尺道人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双目紧闭,口中轻声念着什么,双手不停的在武元板上摩擦着。

杜文岑万分恼火,怒骂道:“无耻道人你个老骗子,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还在那里装神弄鬼做什么?一会可就要成那畜生的晚饭了!”

谁知三尺道人丝毫没有听见杜文岑的话,依旧保持着原先的模样。杜文岑是真的恼怒了,眼见巨茧中的邪兽就要破茧而出,三尺道人却莫名其妙的打坐起来,任他杜文岑怎么喊叫,都不为所动,气的杜文岑恨不得踹三尺道人几脚。

可就在杜文岑犹豫真的要不要踹向三尺道人的时候,巨茧又发生了异变,不知何时,巨茧上的丝线全部断裂了,头顶上厚重的妖气,开始慢慢被吸入茧中,“咔嚓”一声响起,巨茧竟然裂开了……

感觉到四周的血腥气息越来越浓烈,杜文岑暗呼不好,他甚至看到了巨茧中,那邪兽正活动着它的身躯,随时都能从茧中蹦出,扑向自己跟三尺道人。

杜文岑此时再也顾不得叫喊三尺道人,他急忙跳到三尺道人身旁,一把拉起他的胳膊,想赶紧带他离开这危险的地方,可谁知瘦如柴木的三尺道人,此时竟重如千斤,任凭杜文岑怎么拖拽,都纹丝不动,如同被钉在了地上一般。

与此同时,一声清脆的崩裂声响起,巨大的紫黑色虫茧彻底裂了开来,里面立刻涌出了浓厚的紫黑色的瘴气,一时间天昏地暗,让人看不清四周的坏境。

杜文岑见状,立刻提起元气,疯狂的运转起来,三尺道人可是说过,这些瘴气可是能侵人心神的,不留神就会被吞噬掉。

小心的把三尺道人护在身后,杜文岑此时却不敢有任何动作,巨茧中的邪兽已经破茧而出,现在四周被一片黑雾包裹着,根本分不清方向,如果自己冒然行动,肯定是逃不出去的。

但除了紫黑色的瘴气外,那邪兽并没有做出下一步行动,天地间一片死寂,杜文岑心中十分的恐慌,他现在搞不清楚那邪兽想要做什么,未知的恐惧才是令人丧胆的。

好在这种令人发狂的死寂并没有持续太久,浓厚的瘴气,似乎是活物一般,渐渐的向后退了起来,慢慢的聚拢到了巨茧处。

黑雾散去,杜文岑才发现不知何时一轮弦月已经挂在天上,看时辰已是戌时。

趁着朦胧的月色,杜文岑渐渐把四周看清楚,石林依然存在,原来他们被困在了千峰山后的一座小石山上,不远处便是一条静静流淌的河水。

“竟然是苦山……”杜文岑轻声苦笑道。

通过对周围的观察,杜文岑也知道了他与三尺道人移到了哪里。离千峰山不远处有座石山,人们称之为苦山,因为苦山下自古就有条苦水河,所以苦山也是这样命名的,苦山的名气远没有千峰山那样大,但竟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了妖魔。

“哇哇,呜呜……”邪兽怨螟驵终于有了动静,诡异的叫了起来。

听见令人不舒服的鸣叫声,杜文岑不由的打起寒颤,有些胆怯的向那虫茧处看去。

只见裂开的虫茧中,此时正站着一个奇异的生物。生的一张惨白如雪的人狐脸,如同先前在虫茧上见到的人脸一样,怨螟驵没有鼻子,只有一双狐狸眼,还有干裂如枯木的嘴唇。它身体乌黑,如同在墨池中泡过一般,身上生有暗紫色的倒刺,每根都足有人手臂大小。生有六足,前肢像鹰爪,后四肢似马蹄。

看到怨螟驵竟然生的这样恐怖怪异,如霜惨白的人狐脸上,正诡异的笑着,那丝丝的冷笑似乎把人的魂魄都吸了过去,杜文岑险些瘫坐到地上。

狼狈的支起身体,杜文岑连忙回身拍打着三尺道人的脸,拽着他的山羊胡,低吼道:“无,无耻道人,你这个老骗子!那妖怪从虫茧中出来了,你怎么还在睡觉?我们再不跑,可就没命了!”

可任凭杜文岑怎么拉扯,怎么辱骂,那三尺道人竟都毫无知觉,如死人一般,不为所动。

“莫非无耻道人一早就被那妖怪吸走了魂魄,所以才会这样?”杜文岑想到平时商旅们讲的奇闻异事中,人被鬼怪吸走魂魄后,就是这般模样。

“呸,这个老骗子平日里把自己说的本领通天,现在却还不如我这个打渔的渔夫,自己一早就被那妖怪慑去了心魄,真是无耻又无能的道人!”杜文岑把心中的怒火、恐惧全部撒到了三尺道人的身上,破口骂道。

“这下该如何是好,唯一的修道者三尺道人也被那妖怪勾走了魂魄,自己岂不是死定了?”杜文岑懊恼的想到。

“早知就不该与这无耻道人一同云游。唉,可惜了那白花花的银子啊,世上还有那么多的金银,我没有赚到,想不到今天却要被妖怪当成食物给吃掉……”杜文岑心中后悔不已,十分不满的看着一动不动的三尺道人。

邪兽一早就忍耐不住了,自己领地内莫名其妙的跑进两个凡人,自己早就把他们当做补品看待,只是碍于白昼,等到月上枝头,阴气盛起之时,才出来觅食。

怨螟驵生性多疑,见眼前的凡人并不是那么害怕自己,其中一人还给自己带来了一丝莫名的危机感,这才令它不敢上前。

观察片刻后,那两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威胁,怨螟驵这才放下心中的怀疑,吐着犹如长蛇般的舌头,裂开干枯的嘴唇,贪恋盯着杜文岑的后背,不紧不慢的走去。

杜文岑心中正盘算着他这辈子少赚了多少银子,突然感到背后阴风四起,脊背骨如同掉入了冰窟一般,一股不安的情绪冒上心头。猛地回头,发现那妖怪正面露凶光的朝自己逼近。

看着怨螟驵如长蛇般的舌头,一张人狐脸阴损的诡笑着,杜文岑头皮发麻,脸色煞白,似乎都能赶上怨螟驵了。身体不由向后移动着,但却一不小心被身后盘坐的三尺道人给绊住了,狼狈的跌坐到了地上。

怨螟驵一阵怪笑,停下了脚步,从嘴中竟吐出一血红色的丝线,快速的朝着杜文岑飞去。

杜文岑见状立刻躲闪起来,越过三尺道人,快速的向后面爬去。那血红色丝线,如同游蛇一般,撞到了三尺道人的身上后,竟快速的缠绕起来,不过片刻三尺道人就被缠成了血红色的虫茧,全身上下只剩下一颗脑袋裸露在外面,说不出的荒诞。

怨螟驵本想先缠住杜文岑,吸食他的精血,却不想被他躲了过去,但也不在意,拉扯着丝线就想先吃掉三尺道人。

杜文岑躲过了丝线,不由松了口气,但见三尺道人被缠住了,心中大急,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抓起一块碎石,冲到三尺道人身边,想割断丝线,救他出来。

谁知那丝线却坚硬异常,杜文岑使出全身力气,也无法让那丝线断开。眼见离怨螟驵越来越近,杜文岑心中大急,可就在这时,一直如同一尊石像的三尺道人,竟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杜文岑狂喜,连忙对着虫茧中的三尺道人大叫道:“无耻道人,你,你……那妖怪从虫茧里跑出来了,我们快要被它给吃掉了!”

三尺道人看了看一脸诡笑的怨螟驵,又看了看一脸惊恐的杜文岑,打着哈欠说道:“放心,放心。道士我刚算了一卦,此次我们定能安然无事”

“你这个满口胡言乱语、故弄玄虚的老骗子!你都要成那妖怪的食物了,还这样厚颜无耻说自己的卦术!”

“愚笨,道士我的推算卦术又岂会错?此灾无事,可安心啊!”

“你这个老骗子,那你就去喂妖怪吧!”杜文岑怒气冲冲的说道。

杜文岑不再理会一脸无赖像的三尺道人,转身就要离开,他可是不想再待在这个危险的地方了。三尺道人被那妖怪缠住也好,自己可以趁机逃走。

“不要怪我不讲道义,是无耻道人你说的这次平安无事,那你就自己去面对那妖怪吧!”杜文岑一边叫喊着,一边向山下跑去。

但杜文岑跑出不足十米的时候,他敏锐的感觉到身后有一个物体冲自己飞了过来,暗呼不好,就想躲开。可是这次他却没有那样的运气,躲闪不及,又是一根血红色如同血管般的丝线,快速的把杜文岑双脚缠绕了起来。

杜文岑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吃了一嘴的泥土,疼的他是龇牙咧嘴,狼狈至极。

“杜贪财,你跑什么呢?道士我说此次我们有惊无险,你看看,你这不是自寻疼痛吗?”

听见三尺道人的叫喊,杜文岑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回道:“你个老骗子,跟你在一起就没好事情发生!”

“喂,怨螟驵?额……这位邪兽大哥,小子我的血肉可不好吃,看见没?那边那个,对,就是那个被您老包成粽子的那个老家伙,不是,是道长,他的血可是美味至极啊,您想啊,他可是修道之人,气血肯定与我这个凡夫俗子不一样,说不定那就是大补啊,啧啧,饱餐后定会让你的道行更进一步的!”杜文岑有意找三尺道人的晦气,对着怨螟驵大声叫喊道。

怨螟驵虽然不能口吐人言,但自身的灵智已经十分高,倒是能听懂杜文岑说的话,贪婪的目光不由的看向了已被拉到脚下的三尺道人,长舌轻轻的在三尺道人脸上滑过,似乎在感觉他是否美味。

见怨螟驵对自己感兴趣,三尺道人惊得大叫起来:“杜贪财!你,你小子太可恶了!”

“无耻道人你不是说此次我们都会相安无事吗?你怕什么!”

三尺道人语塞,脸涨得通红,一双逆凤眼怒气冲冲的瞪着渐渐被拉过来的杜文岑。

但怨螟驵嗅了片刻后,就放弃了脚下的三尺道人,转而向杜文岑走去,一双细缝眼凶光大盛,散着血红色的光芒。

见怨螟驵那张惨白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自己似乎都能感受它潮湿的喘息,一股令人几乎晕厥的腥臭更是呛的杜文岑屏住了呼吸,但最可怕的还是怨螟驵的尖牙,两颗如中指大小的尖牙,森白的裸露在外面,从喉咙中“咯咯”的笑声也似催命的音符一般。

“完了,这畜生竟然对无耻道人不为所动,想来它也是嫌弃无耻道人的落魄邋遢!唉,可怜我杜文岑还有那么多的银子没有赚啊!”杜文岑紧锁眉头,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怨螟驵见杜文岑已经放弃了抵抗,一双狐狸眼笑的更是没了眼白,迫不及待的冲着杜文岑的肩膀咬去。

杜文岑突然感觉左肩一阵刺痛,那疼痛是深入骨髓般。他似乎能感觉到怨螟驵的两颗尖牙已经慢慢地一分一毫地挤进自己的身体里,每前进分毫,就疼痛难忍,似钻心一般,痛苦中忍不住的大叫起来。

终于,虽是片刻,但杜文岑却感觉似是过了很久,怨螟驵的尖牙深深的深入了自己的身体,甚至触碰到了自己的骨髓。

杜文岑疼的浑身冷汗连连,整个衣服都湿透了,脸色似白霜般,死一样的惨白,勉强整开双眼,看见怨螟驵正趴在自己的肩头,只露出光秃秃的脑顶。

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正以不可思议地速度,迅速的被怨螟驵吸进嘴中,耳朵能听见“咕咚、咕咚”的吞咽声,杜文岑想到那是自己的血液,脸色更加难看了,胃中更是翻腾起来,险些没有吐出污秽。

怨螟驵狂笑起来,仍然不停地吸允着杜文岑的鲜血,粘稠的血液顺着口腔滑进喉咙,那种感觉几乎让怨螟驵兴奋的癫狂起来,一双狐狸眼享受般的闭了起来。

“美味,我从没喝过这么稠密的血液,这样的美食!骨髓,我要吸食这小子的骨髓,咯咯,配着血液,味道一定十分地好!”

怨螟驵的尖牙又深入了几分,深深地进入了杜文岑的骨头之中,杜文岑疼痛的又尖叫起来,但越是尖叫,越勾起了怨螟驵的食欲,惨白的人狐面已经扭曲,一种变态的兴奋之色毫不掩饰的裸露出来。

“无耻道人你个老骗子,我快要死了,你还说什么此次相安无事吗?”杜文岑忍着钻心的疼痛,浑身发麻的吼叫道。

三尺道人此刻乱了心神,这可和自己所推算的不一样,为什么杜文岑还是受到了伤害?这,这可是……

“元气!用体内的元气去攻击它!”三尺道人顾不得多想,急忙叫喊道。

“元气?这样钻心的疼痛,又怎么可能静下心神,提起元气?”杜文岑因为失血过头,视线渐渐有些模糊。

但刻不容缓,那痛苦虽然难忍,好在心神没有混乱,杜文岑也顾不了那么多,拼命的提起体内的元气,两股元气疯狂的运转起来。

“无耻道人说过,元气是修炼的根本,道法也是凭借元气才能施展出来,先前三尺道人让我感受那股气息的时候,那种磅礴的力量令人乍舌,我何不搏一把把元气输进那畜生的嘴中,那股力量应该能撑爆那个家伙的脑袋吧!”

不过几息的时间,杜文岑脑海中迅速闪过了这个念头,不容犹豫,杜文岑闭上眼睛,拼命地运转起体内的元气。

几乎是感应元气的一瞬间,杜文岑体内那两股一冷一热的元气就疯狂的涌动起来,顺着气海沿着经脉迅速的流动起来,放佛是放出牢笼的猛虎一般。

猛虎虽威猛,却难以驾驭。杜文岑想把体内两股元气融合在一起,狠狠地灌进怨螟驵的口中,可是那两股元气放佛是脱缰的野马般,不受控制的各自在体内疯狂运转着,甚至好几次擦着深入杜文岑体内的尖牙而过。

忍受着钻心的疼痛,还要拼命控制体内的元气,杜文岑有些吃不消了,而那两股元气却依然顽皮如顽童般,丝毫不给杜文岑情面,不受控制的流转着。

杜文岑想到之前三尺道人说过,施展道法的时候要静下心来,放缓呼吸,一点点的感受体内的元气,了解它们的存在,像照看孩子一般的看待它们的存在。

拼命的克制住心神,刻意不去想肩膀上的怨螟驵,闭上双眼感受体内的元气,慢慢舒缓引导着它们,渐渐杜文岑抓到了一些规律。

“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两股元气本是同根生,又岂是相互排斥的?元气生于体内,应当用心神去引导它们,而元气也似人的心神一般,你的心神要是躁动不安,那么元气也是如此,只有沉下心神,古井无波般,才能控制好元气的流动运转。

终于杜文岑能控制住那两股元气。

克制住兴奋,杜文岑一点点的把两股元气引导到右肩之上,两股元气现在像是两个乖巧的孩童般,很是听话的跟着杜文岑的引导运转着。

怨螟驵突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竟心生恐惧,自己嘴下的食物竟然让自己心生惧意?这是多么荒唐的事情啊!

不安感越来越强烈,怨螟驵感觉到自己身下那个食物正在酝酿着一股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很有可能让自己毁灭,而这股力量就要爆发出来。

生性多疑的怨螟驵想立刻收住嘴,把自己的尖牙拔出来。先退开观察再说,它可不想被那一些不知名的东西给摧毁掉,虽然它不相信那个备受自己折磨的食物有那么强大的力量。

可为时已晚,聚集在右肩的元气越来越多,渐渐杜文岑渐渐有些控制不住,最为关键的是他的右肩有种要爆掉的感觉,那种发胀的疼痛感甚至超过了怨螟驵带给他的疼痛。

心念一闪放弃了对元气的牵引,杜文岑怒吼道:“给我爆!”

瞬时间不受控制的元气,如同两条出海的蛟龙,疯狂的翻腾着上升,似乎想直破苍穹般,顺着怨螟驵的尖牙狠狠地冲入了它的口中。

刚想起身的怨螟驵感受到了一股蛮横的力量对着自己的嘴冲了过去,不由大为恐慌,身体迅速的后退。但是为时已晚,杜文岑的元气一瞬间就冲破了怨螟驵的尖牙,尖牙被冲的粉碎,而元气也在一瞬间在它的口中爆炸了起来。

一声惨叫,怨螟驵被炸掉了半张脸,黑血控制不住的四处狂喷,疼痛的怨螟驵哀嚎着在地上翻滚着庞大的身躯,黑色的血液喷溅的到处都是,令人作呕的腥臭充满了整片石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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