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婷扶着吴欢,慢慢的挪到钱梵的身边,发现钱梵的铠甲被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背上一道恐怖的伤口,正在狂流鲜血,整个人已经陷入昏迷。
吴欢想了想,对着方婷说到:“这混蛋今天要是不死,以后肯定还会来害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等他老爹发现的时候我们就说他被人偷袭了。现在你转过去。”
方婷知道吴欢要干什么,可是如今的形势已经容不得她再犹豫,只得顺着吴欢的意思,慢慢的扭过头去。
吴欢捡起掉在地上的战刀,咬咬牙正准备砍向钱梵的时候,王虎冲了进来,一把抓住吴欢的手,低声说到:“快,躺在地上,钱梵他老子来了。”说完也不管吴欢的伤势,一把将吴欢摔在地上,然后捡起钱梵的战刀,对着自己身上狠狠的砍了两刀,再把刀递到钱梵的手上,做成是被钱梵砍伤的样子,最后对着自己胸口狠狠的击了一掌。
王虎刚做完这些事躺下,钱棕和烈阳便冲了进来。原来今天烈阳来此巡营,钱棕身为这片营区的管辖者,自然要陪同。二人刚到营门,钱棕便感觉到自己的儿子正在被攻击,于是拉着烈阳就冲了过来。二人刚一进门就看见王虎和钱梵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方婷则抱着吴欢,坐在另一个角落,貌似也受了不轻的伤。二人稍一辨别,便分别冲向钱梵和王虎。钱棕一把抱起儿子,迅速喂下了一枚丹药,然后便开始为儿子渡真元续命。烈阳则扶起王虎,边为王虎止血,边运功为王虎打散胸口的淤血。
很快,二人便同时收功,钱梵虽然还没醒,但已没了性命之忧,而王虎已经能够自己坐起来慢慢的调息了。
钱棕将他儿子钱梵抱起,轻轻的放到了方婷的床上,然后满脸厉色的扫视了一圈众人,似乎想将所有都碎尸万段一样。
一轮扫视过后,钱棕指着王虎厉声问到:“怎么回事,你来说说。”
王虎调整了下气息,才开口说到:“今天中午,我照例来巡视,刚走到方婷的住所外面,就听见里面传来了钱队长的怒吼声,我知道钱队长很少发脾气,而且钱队长的声音听起来很疯狂,我担心出什么事,于是我就进来看看,谁知刚一进来就听见钱队长说:从来就没有我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不例外,我现在就要你。然后我就看见钱队长像疯了一样的扑向方婷,情急之下,我便冲过去阻止,谁知却发现钱队长像入了魔障一样,双目赤红,状若疯癫。我怕方婷受伤,就支会她出去找人来帮忙。而钱队长似乎功力大增了一样,我的修为比他还高了一个小境界,可愣是制不住他,最后被他打伤,还被砍了两刀,正当他要杀我的时候,吴欢赶了过来,从背后砍了钱队长一刀,自己也被反震成重伤,接着你们就来了。”
“可有隐瞒?”钱棕知道自己的儿子脾气,也知道他对方婷早就有意,听了王虎的叙述,其实心中已经相信了大半,只是眼看着自己儿子被打成重伤,心里却咽不下这口气。
“末将所言句句属实,请将军和先锋大人明察。”王虎斩金截铁的答到。
钱棕看看烈阳,见烈阳没有表示,即而转向方婷和吴欢,厉声说到:“你二人为罪魁祸首,如今我儿被伤成这样,你二人要负全责。吴欢,你若自行了断,今天的事也就罢了,否则日后你别怪我钱某人心狠手辣。还有方婷,我儿因你而伤,你即刻跟我回去,负责照顾我儿,等我儿伤好了之后,再决定是否娶你。”
吴欢听了钱棕的话差点没一口气噎死,指着钱棕喝到:“钱先锋,钱梵发疯意图强暴方婷在先,打伤王队长和我在后,如今经你这么一说,反倒是我们三人的过错了?哼!又是自刎,又是强娶的,难道这世界没有天理,没有王法了吗?还是你钱先锋把自己当成了楚皇陛下,以为这天下是你的了吗?”
“你!混账,我不与你理论,你不自刎我就亲自动手,今日你必须死。”钱棕说完,对着吴欢就是一掌。
“嘭!”一声巨响,吴欢和方婷抱在一起,并没有受伤。二人回过头来,只见烈阳挡在二人身前,轻描淡写的接下了钱棕一掌。
烈阳拍拍铠甲上的灰尘,慢悠悠的说到:“钱先锋,我知道你儿子受重伤你心里难受,可今日之事未免有失公允,你还是先带你儿子回去疗伤吧,待我把这事报与上将军知晓,再由他来定夺吧。”
钱棕看着烈阳,阴阳怪气的说到:“你烈阳要为他们出这个头?好,好,替人出头,我到要看看你烈阳有没有那么大本事。”
烈阳听了钱棕的话,稍稍犹豫了一下,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却先响了起来。
“烈阳将军只是秉公办理,对得起天地良心,需要什么本事不本事的?这大楚可不是你钱家的天下。这件事情的经过我们已经全部知晓,我已命人去禀报我爷爷,让他来主持公道,钱先锋还是等会儿再发威吧。”随着声音的渐近,姚雪的身影慢慢的出现在住所。
吴欢听到姚雪的声音,暗暗松了口气。
烈阳此时也笑了,有姚雪出面最好,免得自己跟钱棕硬碰硬。
钱棕见来人是姚雪,心中暗暗一惊,知道今天杀不了吴欢,但也不愿弱了脸面,遂开口说到:“姚小姐,想不到你也来趟这浑水。好,你爷爷贵为上将军,我自是敬重于他,也不想与你为难,可这二人伤我儿之事,也不会就此罢休。”
姚雪笑笑说到:“那是自然,是非曲直自有公道,我爷爷也应该快到了,钱先锋,您还是先给贵公子疗伤吧。”
钱棕看了一眼姚雪,也不再说话,扶起钱梵,尽自给他疗伤去了。
姚雪先向烈阳行了一礼,然后才说到:“烈将军,请你为王队长和吴欢疗下伤吧。”
烈阳点点头,运起真元开始为二人疗伤。
姚昆终于赶来了,先是看看姚雪,问清楚了情况之后,再看了看几人的情况,见没伤人命,于是拍了拍钱棕的肩膀以示安慰后,尽自离开了。临走前丢下一句话:“此事到此为止,谁若再提,我必禀明楚皇请求处以极刑。”
钱棕见姚昆丢下句就走了,心知姚昆明着是给自己留些脸面,暗地里其实也是告诉自己他保定吴欢几人了。钱棕也知道之前沈家的事情,自然明白姚昆得此助力后,已经不在畏惧自己的舅舅张广,更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倘若自己敢违抗他的命令,定然会被他定个违抗军令之罪,那可是死罪。钱棕权衡一番后,怨毒的扫了吴欢和方婷一眼,抱起钱梵,大踏步走了。
吴欢和王虎伤得本来就不算太重,此时服了伤药,加上有烈阳为他们疏通经脉,此时二人已无大碍,只需修养半个来月即可康复。烈阳见两人已无大碍,将众人叫到身边,仔细斟酌了一下才说到:“这件事既然上将军已经交待了谁都不许再提,那我们就遵照他的吩咐吧。不过以后你们也得小心,我刚才看了看,钱梵的伤很重,如果没有灵丹妙药恐怕以后再难恢复。钱棕是个小人,他这个儿子是他的心头肉,我想他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具体的情况让姚丫头跟你们说吧。”说完也不管一头雾水的几人,尽自离去了。
吴欢几人看着姚雪,等着她来揭晓答案。
姚雪笑笑,示意几人坐下,才慢慢说到:“我想我是姚昆的孙女这事儿,吴欢应该早就知道了,小婷和虎哥今天大概也都看出来了吧。呵呵,不过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我不想因为我是姚昆的孙女而受到什么特别照顾,我的父亲母亲都是凭自己的实力在军中站住一席之地,我也一样。”
几人笑笑,纷纷表示不会说出去的,尤其是吴欢,笑盈盈的看着姚雪说到:“雪妹妹啊,我以前只知道你是姚家人,没想到你竟是上将军的嫡孙女啊,啧啧…这等背景,要不考虑考虑嫁我得了,让我也享受下高官子弟的优越感啊。”姚昆下了命令,钱棕也走了,吴欢心知此事应该算过去了,此时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于是干脆和姚雪开起了玩笑,试图缓解方婷的情绪。而特遣队的兄弟平时都相处的很好,也经常开开这样无伤大雅的玩笑,所以大家也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姚雪白了吴欢一眼说到:“去你的,就算我嫁给你你也就是个上门女婿的货色,整天的得在家给我端茶递水,干不干?”
吴欢笑着摊摊手,一副我被人欺负惯了的表情。
姚雪打了一下吴欢,才继续说到:“好了,别闹了,先说说这个事吧。我们大楚是个以武为尊的国家,只要你有实力,就算是犯些小错也能很轻松的对付过去,如果再有些背景就更好办事了。钱棕是张广的亲外甥。有张家为后台,加上天赋又极好,所以钱棕为人一直都是嚣张跋扈,无所顾及。而今天这事我很肯定的告诉你们,他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可是你爷爷刚才不是已经说了这事谁也不许再提了吗?难到他连姚上将也不放在眼里?”方婷疑惑的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