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嘴唇发白,冷汗滚滚,全身颤抖,打着哆嗦。刚刚云顶天虽然刻意的保护自己,但是那气息实在太强大了。
不行,我以后一定要和爷爷一样的强大,为什么只有我还没有要求去修炼?爸爸妈妈,我想你们了。小云飞眼色坚定,充满了对爱的渴望。
“一定不可以这样,”云飞握紧小小的拳头,自言自语道,“我一定要变强,替爷爷,父亲母亲担起家族的担子,消灭异灵兽。”
凌风寥寥,人心浮躁,小云飞再也耐不住内心的强烈欲望。
在哈雷彗星这个残暴的世界,几乎时刻都在战斗,流血。为了生存的人们,因为惶恐,利益,损失太多了。
这一切本来可以改变,但是没有力量来制定这平衡的规则。没有外力的约束,他们就没有安全的保障,所以也只能无休止的厮杀,在血泊之中,才能感受到刺激皮骨的心奋。
云飞对着爷爷的方向凝重的点头,然后踉踉跄跄的离开站台。朝那里慢慢的走去。他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家族,还要这个星球,都是怎样的。
云顶天怒气冲冲,气势雄浑,直扑云宅大院里来。直看见一鹰勾剑眉,黑脸长袍的,抚须拓足,笑耳闻闻的老头站在云家外堂屋顶之上。
游戏一般痴迷的眯着细眼看下面一地缘、地平境的混杀一起,麻布青衣的那边明明被些黄色白条服饰虐打,每一人倒下就露出丝得意笑容。颇显泄恨,嘲讽之感。
云顶天心如利刃金戈伐伐,杀气腾腾。立马打出一道星豪之力,辉若潮水,色如奶浪,往院中浮潜而来。
星豪之力,蕴含不少混沌星球奥秘与其中,是域始境强者的标志。据说只要参破了每人力量中的奥秘,就可以前往更高级的宇宙,即突破域始境。
“月子水,你休要张狂,”云顶天对那人愤怒的咆哮,“实在气煞老夫也。”月子水,月家家主,域始境初期强者,彗星巅峰人物。期间月家是彗星三大最强势力之一。另还有一个名家,它们合称彗星三足。
但是这彗星三足从来也不会书写团结二字,生杀夺掠,似无一刻停止。云顶天不是愤怒便能冲昏头脑的人,救族人弟子于水火,才是他留守家族的真正责任。
“啊,”随着那道星之力劲,两方搏斗应声而止,云家的子弟有点惊魂未定,一个个说,“族长来了,族长来了,没事了,”打心里的舒了一口气。月家那边呈了窒息的压力,几个地平境的人承受不住,直接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液,散落衣襟,还有临近一地。而那些地缘境的直接武器破裂,爱偌珍宝的灵器就此毁灭……内心里充满了崇敬的畏惧。
月子水愕然,突的反应过来。“云顶天,你……”他憋红了脸,想要说什么,到口又夹住了,“你怎么能够以大欺小?”
突然蹦出这么一句搞笑的话。
“以大欺小?月子风,你我斗了千年,还不知道我的性格?人不犯我,我不易扰人,人若犯我,必杀之。”云顶天凌厉的到。
“好,好,一大家子的人还这么霸道,你以为还是万年前的世道吗?”月子风的眼睛突然红烫,似有热泪盈眶之势。
“你……”云顶天错愕,“你怎能违背祖宗立下的誓言?”
在彗星三大家族每千年便会换一位年轻的族长,但是每一位族长都会接受一个秘密,并且发誓守住秘密。
“我没有违背!”突然月子风扭曲了双目,突然泯灭了之前的壁障,取而代之的是一幅狰狞的面孔,一道比云顶天还要猛烈数倍的星之力气四处延展而去,院中屋内,还要四处墙壁,都蹦然瓦解,众人皆抱头痛鸣。
云顶天哪里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心中权衡较量,家中至亲女眷都不在此地,几个弟子,只能由他,毕竟自己和月子水一样——秘密不能泄露。
至于是什么,彗星几乎无人知道。只是隐隐约约有些传闻,三大家族,同出云家。
转瞬之间,云家月家,所有弟子嫡系,全部七窍流血,暴毙而亡,在实力面前,域始境和地平境,又在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云顶天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到底是为什么?月子水没有理由做得这么绝情的。
的确如此,家族纷争矛盾杀缪虽然源源不断,但是域始境的强者来屠杀这些小辈,传将出去,只怕群起而攻之啊。这也就是云顶天为什么没有直接斩杀月家弟子而是震伤了。
“现在该说说我们的事情了。”月子水怒火熏熏,白色袍仗勾那仆仆之风,扫尘卷地一般熊熊欲烧。
“我们能有什么事情?”云顶天觉得不妙。
“我们都是半只脚埋在黄土里的人了,还需要藏着掖着吗?”月子水说,“你这匹夫,上梁不正下梁歪,生个好儿子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在天鹰山”云机子说,“抢我古儿的洗髓丹未果,竟然将其斩杀,你说我能有什么事?”
“什么,洗髓丹?”云顶天的老嘴突然张了个O形,心中震惊无比,在子宇宙几乎不可能拥有的洗髓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难道……
“你不要想那么多,现在的问题是——子债父偿。”月子水每一个字都吐的铿锵有力,恨不得把云顶天骨头啃碎。一股强势的杀气随即涌盖一切。
“等一下,”云顶天突然暴喝,这来得太离奇,月古本来和云杰一样,都是两大家族里闪耀明星的一位,地平境巅峰,实力更是不相上下。“你凭什么说我家云杰杀了那月古小儿,不要以为自己心狠手辣,就什么帽子都可以乱挂,别人怕你,我云顶天可不怕。”云顶天的眼神里直露出对儿子真切的爱和牵挂,一切据理力争也罢,胡搅蛮缠也罢,绝对的事实没有显露也就不会彻底坦白的决裂。
“废话,我月家出去的弟子百余人亲眼目睹,难道你还能狡辩不成。哼,我月家也不是好欺负的。”月子水不耐烦的说。
“这怎么可能,云杰和月古本来就是旗鼓相当,百年前的彗星雷榜战相持三天三夜也不见胜负,而今怎么说杀死就杀死。”云顶天说到了问题的关键,实力,实力才是事情的绝对。
如果说同阶的人在百人的注视下抢物杀人,那肯定不符合逻辑了。
云顶天果然处事得出经验,思绪一点不混乱。不过结果倒只能看月子水说话了。
“百年前?百年前他们都只是小孩,正所谓幼小不知乐趣,人小不懂利益。更何况洗髓丹的作用,在别人眼里那是无价至宝,在你云家,那就是耻辱的洗褪。五年了,试问整个彗星四大陆,还有谁不知道你们云家有个与生具来的废物。”月子水讥讽到。
“月子水,看来我们今天是非战不可的了。”云顶天哪里忍受得了提及云飞的那段,月子水心境已破又怎会和他讲理,杀人也就杀了,又有何妨。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月子水肯定的说。
“也罢,也罢,那就来吧。”话说未果,云顶天蓬气冲冲,凌厉的星之力外露,域始境的霸气和鄙夷天下的姿态,腾腾续续,猛烈不绝,朝月子水掠来。一招对掌之间,轰然巨响,四处夷为平地,一片郊荒。
云顶天和月子水各退十步,二人一扶长袍便再之交战——月子水心怀厉恨,所出皆是狠劲之招,但云顶天也不是泛泛之辈,二人立在苍穹之上,招招强劲,越打越急,一时难分难解。
就在此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爷爷。”
云飞知道匆匆离开的云顶天肯定有事,便快跑了过来。本是躲在千米开外,但是二人一经交战,四处没了一点完备的地方,迫于无奈,云飞不得不出来叫声爷爷,否则再次出现对掌,恐怕平的就是自己的脑袋。
他实在单纯得可爱。
云顶天感觉到亲切的声音,不由担心的寻声望去,手上动作略停。
“爷爷。”云飞再次说到。这一次,是云飞担心的叫唤,月子水的模样在云飞的眼里是那般凶神恶煞,坏不可及。生怕爷爷受到一点伤害,所以自认为关心的说。
但是恰是这叫唤,影响了云顶天的心境。被月子水捕捉到了,他狡猾的一笑,双眼咪咪,放出两道精光。全力的催发了月家绝学《月凌罗刹掌》,虽然没有练到大成,但是威力……
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即,云顶天像一只断线的风筝,陨石一般朝地下坠落,直吐出大口的鲜血,雨雾般喷泄。
棋败一招,“其”败一招。
“爷爷,”,云飞见此情形,幼小的身躯立马朝废乱的墟地跑去,乱乱的沟壑,倒压的砖壁巨石,都让他难行不已,滚滚的热泪从纯真的双眸哗哗落下,对着高空的月子水内心痛苦的说:有一天,我一定要杀了你。
“哈哈哈!”月子水得意的笑道,“云顶天,看来你云家真的不行了。”
缓缓的落下,到云顶天身旁,对着他发白的铁树般脸颊说,“今天我就留你一命。”
云顶天怒目冲冲的看着,不屈,暗恨,强势的想要站起,
卟……
一口鲜血又喷洒出来,云顶天苍白无力的捂着胸脯,一幅痛不欲生的表情,直让人感伤难受。
“爷爷,爷爷,”百步外云飞完全无视月子水的存在。急喘的样子在暗暗的云层笼罩下,泪水模糊了孤孤单单的身形伴着兮兮的脸儿,云顶天的内心在嘶叫,但是他明白: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
哼!月子水冷哼一声,继续抚抚长袍,他也知道今天只是侥幸得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