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许哲南,只是多年后,我自己都搞不清,我是许哲南还是只是叫许哲南。
在黎姿蓉把我他送走的那一瞬间,我那么难过,尽管从小他就欺负我,但是,我们是兄弟。
我是许哲南,他叫许哲西,只是多年后,我们已经搞不清谁是许哲南谁是许哲西。
那天,他坐在门口,眼神失去了昔日的锋芒。
“哥…你怎么在这?”
“我想回家。”
“好,我带你回家。”
“妈妈会把我赶出去的。”
“那怎么办?”
“可不可以让我当一天的许哲南。”
于是,我成了许哲西,来到外公家,一种肃穆的感觉让我窒息,紧接着,一天过去,我想我该去和哥哥换回来了。
“西,你去哪?”
“我出去一下下。”
“马上就要走了,不要出去了。”
“走?”
“是的,机票买好了,今晚去美国。”
“美国,我,我不是哥哥,我是许哲西,不是我是许哲南。”
“好了,西,这几天你闹够了。”
这几天?
我还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逃了出去,我直接跑回了家,天下着大雨。我满身雨水的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黎姿蓉又喜又惊,她抱着我“西,你怎么来了,妈妈想死你了。”
这时,我看到了穿着我的睡衣的许哲西走了出来。他冷漠的看着我,他竟没有意思害怕,我知道他胸有成竹。
”你怎么来了?”当我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黎姿蓉又突然推开了我。
“你不是今天和你外公要去美国么?”那一瞬间我想我有点明白许哲西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我不明白许哲西回到这个家,是索爱,还是报复。
“我不是许哲西,我是许哲……”
“好了,你外公都告诉我了,你少耍花样。”
“先让孩子进来吧!”爸爸满脸的担心。
“不准进来。”那一瞬间我有点恨爸爸,是的,他竟然真的就木勒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那一瞬间,我看到了许哲西握紧拳头盯着黎姿蓉,我知道他恨,如同我恨一般。
果断的,黎姿蓉把门关上了,任我如何敲打,雨水更加肆虐,直到我觉得自己很没力气,醒来后是在医院,两天我我离开了清河,去了美国,心甘情愿。
上飞机的时候,我想我有点意识到我又上当了。从小就是这样,他踢球打破别人家的窗户是我帮他定罪,他打死小狗还是我帮他顶罪,他说我是好孩子,好孩子做坏事都是意外,所以,妈妈不会责骂我。于是,我被罚过跪地一小时,被关门外一个晚上,被……
可是,我依旧继续帮他,因为他是我哥哥。
他会在别人欺负我的时候,把别人打的头皮血流,我从未想过,这或许只是他找到了一个大打出手名正言顺的理由。
我依旧感动着,直到上了飞机,飞向陌生的地方。不过,我还有什么留念的没呢?一个冷酷无情的母亲,一个机关算尽的哥哥,一个懦弱无能的爸爸,算了吧,想如果这一切不是我承受,那也是他承受。
爸爸和妈妈是私奔的,当时是遭到反对的,外公只有黎姿蓉一个女儿,宝贝的和个什么似得。自然女婿早有人选,谁知黎姿蓉另有选择,还私定了终生。外公虽是帮派老大,却也在无力回天的情况下,他们父女双方都做出妥协,黎姿蓉让出一个孩子,从此两人不相关。于是我们兄弟注定了是牺牲者。
妈妈把爱闯祸的哥哥送走了,那天我看到了哥哥从未有过的怨恨,我永远记得他看我时的眼神,我知道他恨我。
我去了美国后,许哲西不再是许哲西,许哲南也不再是许哲南。
就这样,几年过去了,我成了帮内的少爷,回国后,才知道,许哲西真的成了许哲南,乖巧懂事。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他竟然收敛了尖锐和张狂,甘心当一个弱弱的许哲南。
当我第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震惊了,同时我看到了他眼神里的愧疚和悔恨。不过,我想应该是我自己的错觉,我太想听到他的一声道歉了,因为我真心恨。
“怎么,见到弟弟不用这么惊讶吧,哦,不是,现在应该是哥哥了。”我笑的鬼魅,说实在的,我也却是沾了许哲西的影子。
“南……”
“不好意思,我现在叫黎哲西!”我知道我恨,我真心的恨。
“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竟然觉得他就是许哲南,我就是许哲西。他那么善良,我如此邪恶。
其实,我来找他不是偶然,是因为外公进医院,帮内和公司乱作一团,我实在招架不住,才逃出来的。我知道他有办法,他从来都很厉害,说实话,从小帮他扛事,还有一点是因为我崇拜他,莫名的崇拜,我羡慕他以一敌十的本事,嫉妒他桀骜不驯的姿态。
我说了我的处境,他深呼了一口气,说:“我帮你!”
于是,我们的换角生活开始了。
我没想到他如此优秀,他从来都很优秀,从小就是,除了不听话,他什么都比我强。
仅仅一周,他摆平了一切事务,因为这样,外公对我赞赏有加,不管帮内还是公司,都对我刮目相看。
于是,我们开始了这样的生活,我知道他不会仅仅满足这样乖孩子的生活,他只在害怕失去了而已。
在这场换角的生活中,我认识了她,我生命中第二个女人,第一个自然是黎姿蓉。
那天,江浩天没事又开始挑逗我,我是谁,清河第一帮的少爷,于是,没两天,江浩天就遭到了突袭,我远远看着,我自然不能连累现在的许哲南的名声,是的,此时,我都不知道我是许哲南,还只是叫许哲南。
只是就在江浩天被打的不成人样的时候,一个纤瘦的女子出现了,她冲了进去,我听不清她讲了什么,但是那种眼神,那么坚定,竟然是一个女孩子拥有的。
于是我招呼他们撤了。
没想到的是,后来有一次我栽倒了江浩天的手里竟然也是她救了我,其实我知道不是她救得我,虽然我记不清救我的哪个女孩子的脸,但是我确信不是她。但是,因为这样,我知道了她叫“意林”。
她真的很特别,她冷漠的就像千年寒冰,即使对她最好的朋友。她不同于其他女生,却是和其他女生一样,小心眼。
我知道她指使江浩天的人去恐吓她那个优越的朋友,我也知道她事后又去解围。我知道她每次都会远远看着那群恐吓的人,她总是要确保她的朋友平安无事。
于是,有一天,很奇怪我被一群人堵在后门,很奇怪,她的朋友季寂解救了我。我带季寂去海边,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她好像认识我。
也是那天我知道了她是刘崇明的妹妹,和刘崇明有过节的是另一个许哲南,所以我只好避开。
后来和季寂虽然不熟,却也是会招呼。有一次和许哲南再一次换过回到学校的时候,听到了季寂被抓,说实话,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单单对季寂那么好,虽然说不清,但是这个女孩子也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我冲到了江浩天的巢穴,和他大干了一架,醒来时,竟然看到的是她,于是我顺势故意假装以为是她救了我,而她为了帮我解围,在校主任面前也只好承认是她救了我。
她真的很特别,有一点我们很像,就是我们都是凉薄之人,我看着怎么算计江浩天,我看到她因为表白被拒,而衍生的报复我看到她如何利用她最好的朋友,我看到她锐变成恶魔……
可是,我明白,她和我一样,我们都那么渴望拥有,渴望成功,渴望爱。
原以为我只要好好的爱护她便能感化她,最后,我还是错了。
我带着她转学,我们成了新学校的最模范,我知道她在假装。但是,我想是我不够好,还没能让她卸下防备,我自信,总有一天我会弥补她却是的安全感。
可是,时间没有等我。高中毕业了,她和黎姿蓉谈好了交易,她故意说是黎姿蓉逼她的。其实,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阴谋。
那天,无意间看到她的日志。
她真心对待的人只有一个,就是季寂。
江浩天不过是她的踏脚石,刘崇明是她理想的踏脚石,而我,在可以成为她的踏脚石的同时,她又帮季寂远离了我。
我也知道了她的计划,她很崇拜黎姿蓉,她早就意识到她敌不过黎姿蓉,于是她故意和我很好,这样,黎姿蓉为了让她离开我,就可以圆了她的留学梦,她一直梦想法国。谈判很顺利,我想黎姿蓉也不知道自己会被一个小女孩算计吧。
我自然配合着她,我和黎姿蓉大吵了一架,我想她走的心满意足一点。
因为,我真心爱她,至少我觉得我是真心爱着她。
毕业后,大学课程很凌散,于是我们不用调换身份掩人耳目。而我真的不想面对黎姿蓉,我讨厌她的不可一世,有时候我在庆幸,幸好哥哥和我换了,其实当许哲西也不差。
后来的后来,许哲南真心的变了,他还是会帮我处理一些事情,但是我看到他的野心在收缩。
好奇心不是个好东西,我还是和他换了一回,看到了她。那是酒一样的女子,看似水般温柔,实质比火危险,那不会是我喜欢的女子,但是却是值得我仰仗的女子。
曾经我怀疑,谁足以与现在的许哲南相配,看到她,我看到了答案。她们是一样的人,所以原本他们是不相配的,但是,许哲南甘心一辈子收敛光芒,躲在她的背后,这样就不一样了。
当我还看到了她,季寂,她们就像命定的朋友,季寂,季沫。这时我想起了她,意林,对比起来,她从来都是那么孤独。
我看到了许哲南为她收缩所有的光芒,甘心当一个配角。我开始觉得自己真的爱过吗?对于意林。因为我从未这般争取。
我看到许哲南伪装成一个孩子的模样,我也怀疑过这是爱情吗?可是,当看到许哲南真的的把自己改变成一个单纯的人的时候,我还能说什么呢,一开始我不理解,但是慢慢的,我彻底淡出了许哲南的生活,我想我不该沾染他是幸福。
就这样,我们的换角游戏结束了。尽管他还是会帮我,但是已经渐渐少了,我终究要成长,虽然他代替了我的身份,原本属于我的幸福。但是,我已经不怪他了。
因为他接替我的责任远比幸福大得多,为了黎姿蓉的要求,他不得不放弃当律师的理想。他不得不做到办公室,冠冕弹簧。
有时候,我真的很庆幸,成了许哲西,至少外公对我从来没有要求,至少我从来自由,在他的纵容下。
只是命运如此捉弄,帮派里的生存让我彻底的泯灭了善心,我成了真正的凉薄之人。
再回到清河的时候,物是人已非,对你我看到许哲南被毁的那一刻,我才明白,我真的从未恨过他。我那么希望,我可以像小时候一样替他承受一切苦难。
于是我答应他回到了西溪,回到她的身边。
只是,她那么骄傲,那么绝情,我开始改变了我的计划,我要替许哲南要会一切原本属于他的。
我再一次见到了她,那个改变我的女子,意林。如今的她,真的成了她想要成为的样子,虚伪,绝情。
我看到她对我献媚,自然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是许哲南什么时候是许哲西。说实话,或许我真的凉薄,对她已经没有了半点情谊,或则的因为许哲南我恨这里的所有人。
于是,一场硝烟,一场梦。到最后,我背离了许哲南的初衷,还好,到最后,我偏离的不是那么深。
只是许哲南,你在哪?
原本我想如果他在,我的婚礼他回来。可是到了最后,新娘都走了。那么我还有什么理由去期待他的出现呢。
其实我都不知道,他是否还能出现。
在她拽着婚纱的裙摆高兴的离开时,我笑了,终于,一切回到了原点,我谁也不再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