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寒被青素盯的头皮发麻,心思着自己难道暴露了。哪知青素拿起了筷子夹过一个鸡腿放到她的碗里道:“菜凉了,快吃吧,吃完我带你去清洗。”
萧清寒纳纳的重新坐回了位置默默的扒饭,蓝玉见了不忍心的给她添了菜,“看你身无几两肉的,别理绿光,多吃点。”
萧清寒感激的抬头道了声谢谢,却还是一味的扒饭,蓝玉知道她该是被吓坏了也没有多说什么,众人也纷纷拿起了筷子。
“青素哥,听说楼主让你找一个人。”蓝玉见气氛尴尬不由的问起了青素。青素顿了顿后点了点头道:“萧清寒,迁离殿的人。”
萧清寒听言手上的筷子“啪嗒”落了桌,她心思着凤九卿那丫的不会是要让她早死吧?她已经逃婚了他还想怎么样,竟然找了明日楼的人杀她,她竟然还好死不死的撞了上来,不行,她得赶紧离开这里。
“我吃饱了。”萧清寒站起了身来说道。
蓝玉见她碗里还剩了好些饭,纳闷道:“吃这么点就饱了,怎么长身体?”
“小弟还要上京赶考,就不叨扰各位了,不知出谷的路……”
“你还想风餐露宿?”蓝玉没等她说完便打断了她,眼神看她的时候有些冷,萧清寒抖了一抖,现在的天气还不怎么暖和,她的身子受不得寒,这番露宿荒郊,她的身体早晚也会受不了,不等青素要了她的命,她也得先冻死了。
蓝玉见她不说话也扔下了筷子,“你不是要找个哥哥吗?我蓝玉免费帮你找,你给我留在这里哪都不要去,赶什么考,自己都快活不了还管什么哥哥。”
萧清寒尴尬的笑了笑看向蓝玉,纳闷道:“我们……我们,好像不是怎么熟吧?”
萧清寒汗颜,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明日楼的人竟然这么爱多管闲事,蓝玉听了萧清寒这么疏远的话立马炸起了身来,“你是嫌弃我蓝玉帮你找不到人吗?”
“不敢,不敢。”萧清寒立马回道,心里却暗想着,“你怎么可能找的到人,除非你穿越去二十一世纪。”
“你……”
“蓝玉好了,不悔,你先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等身子养好了再去也不迟。”青素见了劝说道。
萧清寒无奈,只得点了点头答应。
“我带你去清洗。”青素见她答案了紧接着说道,萧清寒低头看了看脏脏的自己也便点了点头,心里暗自打着算盘,她得在短时间内恢复好自己的状态好杀回迁离殿找凤九卿算账,他竟然找了明日楼的人杀她,还是明日楼的头牌杀手青素!
迁离殿,跪在大堂上的凤九卿不由的打了几个喷嚏,他心里抑郁道:“谁,竟然敢在背后说爷坏话,看爷知道了不扒了你一层皮。”
他刚想完,一鞭子狠狠的抽打在了他的背上,他差点没有吐出一口血来。他强忍住了痛意没有叫出声来。
“我想她是怎么逃走的,原来是你放走的,凤九卿,你长进呀!”凤元离话音刚落又运足了力往凤九卿身上抽去,凤九卿再也忍不住的趴下了身,“义父,卿儿知道错了。”
“三天之内找不到人,你就想好早死早了!”凤元离一扔手中的鞭子拂袖而去,凤九卿松了一口气,心道:“清寒,你可害死我了,你赶紧回来吧。”
月色谷的傍晚微微有些凉,萧清寒跟着青素到了一个潭边,潭水清能见底,萧清寒一路上见了很多人,老的少的皆有,他们见了青素都会对他打声招呼,青素都会回以礼貌的一笑,这些让萧清寒略微的不解。
这明日楼的氛围和她想象中的杀手楼有着很大的差别,为什么这月色谷怎么看怎么像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庄,她不由的感叹了一声道:“这里真好。”
青素听言看向了她,表情略微有些凝重,他指了指潭道:“一起洗吧。”
萧清寒听言呆了呆,她还没来得急做反应,眼前的青素已经开始解腰带,萧清寒脑子了复杂一片,她一把抓上了青素的手。
青素接触到她微凉的手不由的蹙眉道:“你的手怎么还是这么凉,像死人一样。”
萧清寒闻言立马缩回了手,“我从小体弱,游方的大夫嘱咐我千万不能受凉,这澡我大约是不能洗了。”
萧清寒总算说了一回实话,她虽因女子身份不能和青素一起洗澡,但是她还真的不能洗冷水澡,青素听言还是解了自己的外袍披在了萧清寒的身上道:“那你先回去吧,原路返回,应该认得路吧,一会我让人把热水送去你房里。”
萧清寒听言心里涌出了莫名的情绪,她莫名的来到了这个世界遇到了很多真心待自己好的人,她本以为她会病死在那间无人理会的屋子里,可是七岁那年凤元离的出现救了濒死的她,她这才能活到现在。明络断言她活不过双十,眼见她现在已经十七,凤元离这才急着要让凤九卿娶她。
萧清寒觉得她这个带着幼疾的人还是不要祸害别人了,死了大不了再投一次胎,只要记得把那碗孟婆汤喝干净就不会再有任何的事情,只盼着今生不要留有任何的不舍,但似乎事与愿违,她不知不觉中已经欠下了很多的债,她不能让凤九卿娶她而误了一生。
“怎么了?不认识路?”青素见萧清寒处着不动问道。
“我……我……那个……”
萧清寒好想说自己就是萧清寒,这是她却又说不出口,可是她不能死,她死了便是对不起把她一手拉扯大的师父凤元离。
“好了,既然不认识,那便等我洗完了带你回去,帮我收着衣服。”青素三下五除二的除去了自己的衣服往萧清寒的怀里扔,萧清寒顿时傻了眼,她二十一世纪的人虽不至于被这些世俗的观念给束缚的,但是她还是觉得一股热血冲向了脑门,但她看到青素脱下衣服后背上的伤痕时又瞬间冷静了下来。
她轻轻触上了那道最深的疤痕,莫名的心疼道:“这怎么来的,当时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