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沫又回到陈至乔的那栋别墅,她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车库看那辆宝贝车,还好,米沫拍拍胸,车还在。米沫又凑上去认真的检查了一遍,陈至乔没骗她,车尾处果然被划出了一道刮印。米沫是发自内心的心疼啊,多好的车啊!哪个不长眼的!哎,米沫叹口气,垂着头走回房间。看来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屋子里吧,自己估计是被下咒了,只要迈出这座别墅,准没好事。
严落和陈至乔把她送回来后又都匆匆的走了,看样子都很忙,唯有自己一个闲人。
林苏,严落,乔小夕,乔榛,米沫用手指算着自己能联系的人,她突然发觉自己的交友面怎么这么窄啊!几乎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了。米沫又开始回忆自己每天都干什么了,早晨起床被林苏拖起来吃饭上班,在派出所看看热闹,要不然就和老刘他们天南海北的乱侃,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晚上被林苏接回家吃饭,偶尔和严落出去跟朋友聚一聚,大部份时间都是窝在沙发上看一些不知所谓的电视节目,之后又被林苏拖去洗澡,再之后就是睡前阅读,米沫喜欢在床头灯柔和的光线下读一些很血腥的小说,最后,以睡前运动结束每天的日程。林苏很少有应酬,除了工作和接米沫几乎就不外出,而严落只要没事也会在家陪她,所以她好像从来没意识到自己交友圈小,生活枯燥这件事。
要知道在他们省内那些所谓的官二代或富二代的圈子中,米沫是出了名的爱玩,米沫开始给自己打抱不平,自己玩什么啦!真是没处说理去!
米沫想了半天,决定给乔榛打个电话,虽然乔榛肯定又要臭骂她一顿,但是米沫还是很想念她。
电话拨了过去,居然关机,乔榛这个死女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也不知道她和乔小寒怎么样了。估计没啥进展,林苏还没来得及帮忙就撤离了,乔小寒肯定也要为爸爸的事忙上一阵,她爸爸是撤到英国了,可是留下的罗乱也够乔小寒忙一阵了。所以,乔小寒肯定没时间搭理乔榛。
米沫支起下巴,话说回来,严落看样子不像是来看着自己的,他似乎也在北京忙着什么。哎,一个个怎么都这么忙!
陈至乔送她回来前已经把她喂饱了,所以米沫就趴在沙发上这么东想西猜的混过了小半个下午,都说她是仙人掌级别的人格了,一个人也能自娱自乐的混下去。
神游之后,米沫蓦然发现夜色以至,一个人呆在空旷的屋子里面对浓重的暮色,难免会有伤感之意,纵然米沫是个无比乐观无比强悍的孩子,在这一刻也开始想念家人。
不过,她的哀伤刚开始酝酿就被归来的陈至乔打断了。
“怎么不开灯!”陈至乔的声音惊醒米沫,在朦胧的光线中米沫看见一道修长的剪影想自己走来。
陈至乔见米沫没有回答,就挨着米沫坐下,“还疼么?”
“恩?”米沫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是问你伤害疼么?”陈至乔温柔的问着。
“哦,没事的。”米沫有点不适应这个温柔的陈至乔,身上不配合的浮起一层鸡皮疙瘩,不是肉麻的,而是吓的,没办法,在她心中陈至乔就是恶魔的代言人,善良不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许久,米沫忍不住打破沉默,“林苏,还好么?”
黑暗中的陈至乔微微变了色,可是很快又恢复镇定,“你担心他?”
米沫低下头摆弄自己的衣服,“他的罪很重?”
“他对你很重要?”
“他父母能保住他么?”
“米沫!”陈至乔狠狠的抱住米沫,“你想见他么?”
米沫愣住了,她想见他么?
一直以来,米沫从不清楚自己对林苏,对严落是什么感情,她也懒得搞清。
不知道为什么,从米沫懂事起她就知道感情这东西不是个好事儿,所以她只谈朋友不谈感情,严落如此,秋直喜如此,林苏如此,可是她真的不谈感情么?为什么林苏出事的时候,林苏离开的时候,她不难过,而是心疼?
为什么在离开严落的那晚,她感到不舍?
自己想见林苏么?在明明知道他要为他的家族而战斗的情况下,要去见他么?
见到他说些什么呢?
“不想。”米沫含着唇说出这句话,林苏说过他会回来,他说话从不食言。
“真的不想?”陈至乔看着她,昏暗的光线下,唯有米沫的眼睛如同钻石一样闪耀。
“恩。”米沫的声音突然轻快起来,“不挽留任何一个要离开的人,也不等任何一个说要回来的人,这是我的原则。”
“那你的意思是,可以接受我了?”陈至乔低下头,直视着米沫的眼睛。
“我已经接受你了。至少那里已经接受过了。”米沫吃吃的笑起来。
陈至乔气不可耐的把米沫推到在沙发上,自己的身体压了过去。
“青春就像打麻将。”米沫又开始呢喃,此时的她化身为魔女,吟唱着醉人的咒语。
陈至乔有些不解,“你会打麻将?”
“当然,你知道我是*,居然不知道我是麻神?”米沫露出得意的神情。
“那你说,青春和麻将有什么关系?”陈至乔也不急着下手。
“其实你也会打麻将,”米沫嫣然一笑,“不是放炮,就是*,最终不过都是为了推到。”
“你果然是个*。”陈至乔重重的吻了上去。
我要,化身为最美的花朵,为你绽放
我要,化身为最致命的毒蛇,将你缠绕
我要,变成一朵云,漂浮在你皮肤,
我要,流成一条河,淌过你的身体
我要,变成刺青,刻进你的心。
林苏,请快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