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话说到这份上,秋天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离婚了,也明白了他们今天请他来的目的了。
太出人意料了,一点心里心里准备都没有,叫他如何回答呢?
秋天的心莫名的瑟缩了下,像是漏跳了几拍。他不敢看他,呐呐半天,也没有想好怎么回答他。
他还没有结婚,如果与她的老婆领了结婚证,即便是假的,那也坐实了已经结婚了。以后离婚了,再找别人结婚,也只能说是二婚了。这有点残酷,毕竟他还没有结婚,如果他结婚了又离婚了,还处在单身阶段,就好办了。
他想拒绝他,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在林雪峰身边的潘美莲的脸上时,他又犹豫了。
潘美莲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而且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慌。他只好避开她的目光,垂下眼帘,望着桌面,桌面的盘子只剩下残羹剩饭了,可是他的心里却堵得慌。
林雪峰见他迟疑着没有开口,早已看出了他的心思,一声叹息说:“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有些为难有些不公平,美莲当时提出让你帮忙的时候,我就反对过,可是我们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老公,要不我们就别买了吧。”潘美莲望着左右为难的秋天,打断林雪峰的话,心酸的眼泪忍不住流出了眼眶,簌簌的滴落下来。
眼泪,又是眼泪,秋天最是见不得女人的眼泪了。想当初,他离开A城的时候,就是为了她妈妈的眼泪。眼泪对他秋天来说,就是糖衣炮弹,只有束手被擒的份了。
十万元对年薪超过五十万的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不过是小菜一碟,但是那些钱也是他们辛辛苦苦赚来的,也不能就这样打了水漂。
再说,男人一婚二婚,并不重要,关键是你有没有资本吸引女人。现在的女人根本就不在乎你是头婚,还是N婚,她们在乎的是你存折上的数字是几位数。
秋天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娇嘀婉转,动了恻隐之心。更为重要的是,十年前,在站台上,第一次看到她泪流满面,他是犹豫了的,可是还是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她,因此,他一直感到很愧疚,觉得对不起她。为了给自己的惩罚,他几乎耗尽了所有的青春岁月。
十年后,再一次面对她的眼泪,他也有两种选择。如果这次他没有答应下来,也不会有什么愧疚,可是,他却鬼使神差地答应下来。
答应了她,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彻底的解脱。他再也不会觉得亏欠她什么了。
“不要难过了,我答应你们,你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秋天有点慌了,一边说着,一边从餐桌上的纸巾盒抽出几张纸巾,想帮她擦拭脸上的泪水,可是他侧目就看到阴沉着一张脸的林雪峰,伸出的手不由得停留在半空中。
她不是他的她了,不能过分地关心她了。
潘美莲见他答应了,停止了抽泣,接过纸巾,轻轻拭去脸颊和眼角的泪痕。眼眶虽说还有点红,但是唇角立即勾出一抹雨过天晴的笑意了。
秋天见状,心稍稍平静下来,收回目光,然后对林雪峰说:“跟我说说要怎么操作吧?”
林雪峰也担心夜长梦多,想了想,说:“最近公司比较忙,我们下周一就要赶回去了。今天是周四,明天你们就去把结婚证领了吧。”
这么快,难道他们已经办理了离婚手续了?秋天迟疑一下,还没有把心里的疑惑问出来,林雪峰像是读懂了他的心事似的,风轻云淡地说:“今天下午我们已经把婚离了。”
哦,秋天豁然大悟,看来他们比他还了解自己,料定他一定会答应他们的要求。
林雪峰继续说他的计划:“如果以后我们买那套房子的时候,需要你去签字,你就去。来回的车费误工费我们都包了。待房子买下来,办好各种手续,可能要半年。半年后,你们就离婚,我们就复婚。”
“好,就这么说定了,无论发生什么状况,半年后我都会全身而退。”秋天望着他们两人,又意味深长地声明,“在你们的故事里,我只是一个配角,只是客串一下,我不想成为风口浪尖的人物,我希望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
“这也是我们希望的,毕竟这件事情对双方的名誉来说都会有一定的影响的,我们会好好地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至于状况,你放心,不会发生意外的,你不相信我,难道你不相信美莲吗?”
林雪峰笑容满面地对秋天说,可是,当他说到美莲的二个字时,目光落在身边的潘美莲的脸上,那笑容就像断弦的琴戛然而止,眼底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苦涩。
潘美莲是他的妻子,与她同床共枕了五年,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他知道她还没有真正忘了秋天,他也怕发生意外,怕他们两人旧情复燃,但是除此之外,他别无选择。
秋天侧目看了眼潘美莲,发现她直勾勾地望着自己,心中一颤,心想,这么多年了,难道她还没有真正放下那段感情?
别说是她了,自己也还没有真正抹掉那段感情在心中留下的阴影。
秋天稍微收敛了一下情绪,望着林雪峰,淡定地说:“好好好,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开车去接你们,你们住在你妈那吧,明天八点半钟我在你妈住的那个小区门口接你们。”
秋天一口气说完,疾步走出包间,简直是落荒而逃。
喝醉酒的阳小阳躺了一会儿,被尿憋醒了,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去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在长长的走廊里,差点与开门而出的一个男人撞在一起,幸好那男人及时收回了迈出去的腿,见她快要摔倒了,及时伸出手搀扶住她。
阳小阳斜着醉眼,朦胧地瞅着眼前的男人,心里却在嘀咕着,眼前这个帅哥是谁呀,还抓着她的胳膊,想干什么呢?该不是想非礼自己吧。想到这里,她诚惶诚恐地看着他,纤弱的身子条件反射似的瑟缩着。
“流……氓”
氓字还没有出口,阳小阳许的受到了某种刺激,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噗的一声,一股呕吐物便从她的樱桃小口倾泻而出,呈完美的抛物线,准确无误的朝那男子喷来。顿时那男人胸以下的衣裳以及裤子便惨不忍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