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放纵
自从叶西涟的电脑城开张后不久,她就买了一辆奔驰600型的小车。这天,叶西涟和王娟,就是坐着奔驰600回的老家。
当汽车驶到凤凰村的村口时,村里的人就议论开了。
“哎呀,那是谁的车呀,咋这么大,这么漂亮呵!”
“那是叶家的叶西涟回来了。”
“好多年没见她了,肯定是发了。”
“现在那些在外面的漂亮女人,要发,还不容易吗?”
“去你的,人家发了,你就眼红呀!”
“看来呀,还是生个女儿好啊,嫁一个有钱的人,当父母的也光彩。”
“那你就赶快再生一个女儿嘛。”
“生个屁,都结扎了,还能生吗?”
“找医生把结扎的地方剪开了,不就可以生养了吗?”
离叶西涟的家还有一里路的样子,车就再也不能开了。因为,路越来越窄了。于是,叶西涟和王娟就步行起来。
叶西涟在路上走着,那些在庄稼地里劳动的村民,就不停地向叶西涟打着招呼。叶西涟也不停地向村民们问好。
叶西涟的妈妈,站在门口,远远地了看见女儿回来了,于是,她扔下手头的活,跑过来迎接女儿。
叶西涟看见妈妈向自己跑来,她也就向妈妈跑了过去。
此刻,王娟站在路上,看着两个女人,就这样为一种亲情,在一条坎坷的路上,高一脚,低一脚地跑着的样子;就禁不住流下了两行热泪。
“妈——!”
“西涟——!”
这时,母女俩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妈! ”
“西涟”
“妈,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呐!”
“我的好妈妈!”
“死丫头,这么些年了,也不回来看看妈,没良心的。还说想我呢!”
“对不起,妈妈,女儿一人在外,是身不由己呵。”
“什么身不由己,难道你把自己卖给人家了?”叶西涟母亲的声音。
“不是卖给人家了,而是事情实在太多了,一时半时,无法回家”
“好了,不说那些了,现在回来了,就好了。走,快进屋去,你的爹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西涟,这个闺女是谁呀?你咋不给妈妈介绍介绍?”
“她呀,叫王娟,是我最好的朋友。”叶西涟又对王娟说:“娟妹妹,这就是我的妈妈。”
王娟就叫着伯母。叶西涟的妈妈就甜甜地答道。
这时候,叶西涟对王娟说:“娟妹妹,麻烦你一件事,你叫司机把车开到县委招待所去,叫他今晚就住在那里,然后,叫他明天中午来接我们。”
王娟答应了一声,就去向司机说了。
叶西涟进了屋后,乡里乡亲的,不管是远的,还是近的,就都来看她来了。来看叶西涟的乡亲,满满地坐了一园子。
叶西涟拿出水果和糖果来招待大家。大伙就吃着东西,说着话,一直到夜深时才依依不舍地离去了。
这天晚上,叶西涟与母亲睡在一起。王娟睡在隔壁的屋里。
虽然王娟没有与叶西涟和她的母亲睡在一起,但是,她们母女俩说的话,王娟在隔壁,也听得清清楚楚。
“西涟,你还没有谈男朋友呵?”叶西涟母亲的声音。
“还早呢!”叶西涟的声音。
“还早?过去你的那些同学,当爹当妈,都当得不爱了。”叶西涟母亲的声音。
“那是他们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呢?”叶西涟的声音。
“是没有啥关系,可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呀,这是多少年的规矩了,这个规矩,那总不该不要的吧? ”叶西涟母亲的声音。
“我现在的工作太忙了,还顾不上谈男朋友呢。”叶西涟的声音。
“总是说忙,难道你还有人家省长忙呀?人家省长哪个没有结婚啊?”叶西涟母亲的声音。
“好好好,我这次回去,就找一个男朋友,结婚就是了嘛。”叶西涟的声音。
“傻丫头,哈、哈、哈……”叶西涟母亲的声音。
听到这里,王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伤伤心动地哭了起来。
她知道,叶西涟是在搪塞她的母亲,。可是,此刻,隔壁的母女俩说得是多么情深意长啊。叶西涟不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她的母亲当然更不知道女儿得了病症,如果她老人家知道了,该怎样伤心呢?
叶西涟是她两老口唯一的女儿,甚至是唯一的后代,没有女儿了,这对老夫妻,会难过成什么样子呢?王娟不知道。但是,王娟可以想像。因此,她想到这里,又伤心地哭了。
在隔壁,鸡都叫过第三遍了,母女俩还在说着话,只是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了。
早晨六点的样子,王娟就听见叶西涟的母亲起来了。还听到叶西涟的母亲和她的父亲,在鸡笼里抓鸡的声音,直抓得鸡咯咯咯地乱叫着。王娟知道,这是叶西涟的母亲在杀鸡。接着,王娟又听叶西涟的母亲和她的父亲这样一组十分有趣的对话——
“老头子,快来帮我抓着鸡脚,它蹬得太厉害了。”
“哎呀,我在杀鱼呢,你就不晓得用腿夹着它吗,你真是笨牛!”叶西涟父亲的声音。
“哎,你究竟帮不帮忙,要是不帮忙,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准你吃鸡肉。”叶西涟母亲的声音。
“不准我吃,你也别想吃。”叶西涟父亲的声音。
“我当然不吃,是咱西涟和王娟吃的。”叶西涟母亲的声音。
“哎呀,你以为那是什么,现在谁还稀罕鸡肉呵?我们西涟从小就不爱吃鸡肉,难道你忘了?”叶西涟父亲的声音。
“咱西涟小时候不爱吃鸡肉,可现在她长大了,就爱吃鸡肉了。”叶西涟母亲的声音。
王娼听着两位老人说的话,觉得他们活得真是有情趣。于是,她也就睡不着了,起来帮助两个老人做点什么。
“王姑娘,怎么就起来了,天还早得很呢?快去再睡一会儿。”叶西涟的母亲说。
“伯母,我睡不着了。”王娟说。王娟说完,就帮助拉着鸡毛。
这时,叶西涟也起来了。王娟一看,知道叶西涟昨晚没有睡好,因为,她的眼圈有点儿发黑。
“西涟,你家的园子,好漂亮呵。”王娟说。
“农家的园子,堆的都是五谷杂粮麦秸稻草,有什么漂亮不漂亮的呢?比起咱们的天香花园来,这里可就差得天远了。”叶西涟说。
“话可不能这么说呢,你看,单是那两棵黄角村,就够城里人羡慕死的了。”王娟说。
“你所看的,只是局部,你看园子外面的荒山野岭,连草都懒得长了,就不要说长庄稼了。”
王娟不再说什么了。过了一会儿,王娟俏俏问叶西涟:“还疼吗?”
“好像不疼了。”叶西涟说。
“是不是这里的空气清新,所以就不疼了呢?”王娟说。
“我也说不清楚。”叶西涟说。
“这样吧,以后呀,经常回来住住,说不定对肚子疼会有好处的。”王娟说。
“我才不信这个邪呢,要好,在哪里都好,要不好了,在哪里也就都不好了,你说是吧?”叶西涟说。
这时候,就听到叶西涟的母亲叫吃饭了。进屋了,王娟一看,吓了一跳,说:“哎呀,早饭都弄得这么丰盛呵?有鸡,有鱼,还有兔子呢!”
“娟妹妹,你这是啥意思嘛?是少见多怪呢?还是有意讽刺挖苦呢?”叶西涟问。
“西涟姐姐,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伯母和伯父,太热情了。”王娟笑道。
大家吃饭的时候,叶西涟对父母说道:“爹,妈,我有个想法,不知你们愿意不愿意?”
“有啥想法,你就直说了,在爹妈面前,还用得着遮遮掩掩么?”西涟的妈妈说。
“是这样的,我现在住的地方比较大,我一个人住呢,显得过于清静了些,我想请你们去同我住一段时间,咋样?”叶西涟说。
“好哇!”叶西涟的母亲满口答应。
“西涟呀,这样吧,你妈去就行了,我就不去了。我若也走了,那,这些猪呵,鸡的,就没人照管了。”叶西涟的父亲说。
“把它们全卖了。”叶西涟说。
“傻女子,农民嘛,哪有不喂猪喂鸡的?”叶西涟的父亲说。
“不要着急,我可以供你们一辈子呢。”叶西涟说。
“看,看,又说大话了。”叶西涟的父亲笑道。
“我看呀,你才说大话了呢! ”叶西涟的母亲自了老头子一眼。
“爹,妈,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不仅可以把猪和鸡全卖了,而且,还可以把这房子也卖了。”叶西涟说。
“乱说,这房子怎么能卖呢?这是你爷爷留下来的产业,我若是卖了,你爷爷不骂我才怪呢!不行!不行!房子是绝对不能卖的。”叶西涟的父亲说。
“随便吧,不过,你们一定得到城里去住!”叶西涟说。
“你妈去就是了,我嘛,尽量抽空上来看看就是了。”叶西涟的父亲说。
大家吃过饭后,又休息了一会儿,叶西涟就带着王娟,到各处去走了走。她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这时候,司机已经把车开过来,在等她们了。
于是,叶西涟的母亲收拾了一些东西,又逮了两只鸡和装了一些鸡蛋,就随叶西涟一道走了。叶西涟的父亲送她们到汽车跟前,说:“西涟,以后有空呢,就常回来看看。”
“知道了,爹,你回去吧。”叶西涟说。
望着远去了的汽车,叶西涟的父亲,居然眼里潮潮的了。
回到天香花园,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进了房来,叶西涟的母亲一看,就嚷嚷道:“哎呀,好漂亮的房子呀,宫殿模样了。”说完,叶西涟的母亲,这里摸模,那里看看,又说:“你爹呀,是个土山猪,不知道米糠咋吃。这么好的房子,不来住,唉,真是土猪,土猪。”接着,叶西涟的母亲又说:“西涟呀,这么宽大的房子,就你一个人住呀,”
“是呀,不好吗?”叶西涟说。
“房子宽就你一个人住,怪吓人的呢”叶西涟的母亲说。
“是呀,所以要你来陪我住呀!”叶西涟过来搂着母亲说。
叶西涟说完后,把母亲叫到卧室,拿出存折来,对母亲说:“妈,我这上面存得有八百多万元钱呢。”
“啥!八……八百……多万元?”叶西涟的母亲惊讶地问。
“是呀,妈,所以,我说能够供你们一辈子呢!”叶西涟娇滴滴地说。
“哪里才供一辈子啊,供三辈子都不成问题呢!”叶西涟的母亲说。接着,叶西涟的母亲担心地问道:“这么多钱,可要保管好呵,掉了可了不得呢!”
“不会的妈,这钱是加了密的,就是掉在大街上,人家捡了去,也是没有用的。”叶西涟说。
“有这好事?”叶西涟的母亲问。
“当然啦!”叶西涟说。
这一夜,母女俩又说话到深夜,方才睡去。
大约是早晨九点钟的样子,司机来接叶西涟去住医院。叶西涟对司机说:“小张,我今天陪妈妈到城去买点东西,但要过一会儿才走,你先喝喝茶,休息休息,再说。”
司机小张说:“我猜你就是这样安排的。但是,……”
“住院过两天再说。”叶西涟说。
叶西涟给王娟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今天不能去公司,得陪陪妈妈,并说公司里的事,处理了就是了,不必再打电话给自己。王娟说知道了。
虽然,王娟没对叶西涟说她得的是什么病,但是,叶西涟依然晓得自己得的是什么病,只是她不愿提起罢了。
通过这些天的思想,叶西涟也想通了:病症就病症嘛,有什么办法呢?哪一天治好就哪一天治好吧!。她认为,重要的是要活出人生的质量来。
尽管这样,但是,得病的事,叶西涟没有向母亲说,她怕母亲会伤心的。
这天上街,叶西涟给母亲买了许多东西,有穿的,有戴的,有用的,还有吃的,总之,他的母亲能够用得上的,她几乎全买了,以至于装了满满一汽车东西。
她认为,这些年来,自己欠母亲太多了,一定得好好补偿补偿。而她的母亲呢,一再地叫要节约,不要浪费,可叶西涟总是一笑了之。
当然,她还给司机买了许多东西。司机在接东西的时候,总是不停地说着谢谢。叶西涟说:“不用谢,既然跟了我,我就不会亏待你。”司机听后,又是谢谢。
叶西涟的母亲穿了新衣,戴了手饰后,居然就变一个人。虽然叶西涟的母亲是农村妇女,又上了点年纪,但是,的容貌与叶西涟极其相似,因此,她被叶西涟打扮一番,就有了阔老太太的韵味了,而且显得富态与高贵了。
不幸的是,叶西涟的病情越来越重了。以至于有时候疼得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尽管叶西涟乐观地面对着自己的病情,但是,这毕竟是病症,毕竟是一种很痛苦的病,因此,无论如何,在她的心灵深处,总是飘忽着一缕缕绝望的情绪。
虽然叶西涟没有把自己的病告诉母亲,但是,她的母亲依然觉着女儿的身体不好。因为,母亲发现女儿的饭量越来越小了,人也瘦了许多,而且脸色极其不正常,常常显得十分苍白。
“西涟,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叶西涟的母亲问。
“肚子有点儿疼。”叶西涟轻描淡写地说。
“咋不去医院看看?”叶西涟的母亲说。
“看了。”叶西涟说。
“那……医生昨说呢?”叶西涟的母亲问。
“医生说,吃吃药,打打针,就可以了。”叶西涟说。
“这些天,我咋就没见你吃药打针呢?”叶西涟的母亲
叶西涟除了每天到医院做治疗外,其他时间,都躺在王朝大酒店十九楼的那个套房里。这个套房就是她与黄喜住过许多日子的那间套房。
她住在这里,有三个目的:一是方便治病,可以隐瞒父母;二是指挥公司和与外界联系也非常方便;三是可以无拘无束地放纵自己。
王朝大酒店离省院有大约两公里的样子,除了做治疗必须亲自去外,什么打针、吃药、测体温等等,都是医生上门服务。原因是叶西涟讨厌住院,讨厌看见那些要死要活的病人,当然也是为了当老板的面子。
叶西涟的司机,每天早晨九点准时将她接到医院做治疗,十点半准时回到酒店。回到酒店后,她开始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中午十一点半,医生准时来给她打针、做化疗。十二点吃午饭。然后睡午觉。睡到两点半起床,处理一些业务上的事情后,休息。晚上九点,约情人或鸭子。现在,叶西涟一天的安排,大致如此。
这天晚上,叶西涟租下了大酒店的一个中型会议室。经过简单布置后,会议室成了一个t字型的舞台。
t字型舞台下的观众,只有两个。一个是叶西涟,一个是王娟。
t字型舞台,当然是表演时装用的。可是,今天晚上来表演时装的二十名模特儿,没有一个是女的,全是男的,而且个个都英俊、健壮和潇洒。
对叶西涟的这种做法,王娟当然竭力反对,但王娟能够理解她和同情她,因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王娟之所以要来看演出,完全是出于陪同的目的,也为了消解叶西涟精神与心灵上的痛苦。
那些男模特,虽然在台上从容不迫地走着,但是,他们的心里,有一种被女人侮辱的十分强烈的耻辱感。可是,他们回头一想,反正都是挣钱,也就无所谓起来了。
叶西涟欣赏得非常投入,不时地为男模们鼓掌,欣赏到兴奋的时候。她极有礼貌极有教养地向某个男模做出一个飞吻。
在男模们表演的间歇,还有艳舞和脱衣舞表演。表演者,当然仍然是年轻而标致的男子。欣赏到激动处,叶西涟居然跑上舞台,与艳舞者一起舞了起来,舞得有点放纵,还有一点没的感觉。
叶西涟与艳舞者在台上舞,王娟在台下热烈地鼓着掌。台上台下,一唱一合,一张一弛,有时候,艳舞者干脆跳下台来,搂着王娟,疯狂地用躯体揉着之后,他又奔上舞台,与叶西涟跳着探戈和即兴表演着似醉非醉的舞。
表演结束后,叶西涟除了向模特队支付了三千元的演出费外,还给每个男模发了一千元的小费。男模们接过小费,个个高兴得说希望再次合作。
这时候,叶西涟走到领队跟前。问道:“队长,请问,我可不可以留下两个男模。”
“恐伯不行吧。”队长说。
“这样吧,我也不亏待你了,我给你算一千元的介绍费。”叶西涟说。
“那……你等等,我去问一下。”队长说。
队长去了大约十分钟的样子,过来对叶西涟说:“叶女士,不知道你要留哪两位男模特!”
由于叶西涟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还由于她不知道那些男模们的名字,因此,她也答不上来。她想了想,最后说;“这样吧,队长,请你给他们编上号,再走一次,我就知道该留哪两位了。”
队长听叶西涟这样一说,就说:“这样也好。”
于是他就给男模们编了号,叫他们重新在t台上再走一次。
男模们在台上走着,叶西涟、王娟和队长,在下面挑选着。看了一会儿,叶西涟悄悄向队长耳语道:“五号。”
过了一会儿,叶西涟又对队长说:“十六。”
“一个是五号,一个是十六号?”队长问。
“没错。”叶西涟说。
就这样,五号男模和十六号男模,被留下来了。
两名被选中的男模特留下来后,其余的就回去了。他们在离开会议室时,叶西涟分明听见他们叽叽咕咕和扶眉弄眼着,好像在说这两名男模的坏话呢。这时的叶西涟,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的微笑,没有去理他们,当然,也懒得去理他们。
人都走了以后,叶西涟对两名男模特说:“请问你们二位,可不可以请我们跳一曲舞,”
其中的一名男模特说:“当然可以。”
于是,会议室的灯光被关暗了,暗得只能隐约看见对方的轮廓与线条。
此刻,音乐缓缓地起了,十分地缠绵,也十分地醉人。叶西涟和王娟,分别被两名男模搂着,跳着那种只有拥抱,没有舞姿的舞。他们轻轻地摇着,缓缓地移着脚步。这样的音乐,这样的舞姿,叶西涟深深地陶醉了,她微微地闭着眼睛,匆匆地喘着粗气。
在这一刹那,她突然感到生活是那么美好,人生是如此美丽,自已是这样的幸福。是啊,男模的体温,男模的体魄,还有男模这个称呼,对女人是有着巨大的诱惑的,而这一切,现在自己全都拥有了,而且是那么近,身贴着身,脸贴着脸,能够感受微温的汗味,也能够陶醉于厚实的胸膛。
此刻,在叶西涟看来,中国有那么多女人。能有多少女人像此时此刻的自己呢?如果有,那也一定是凤毛麟角。想到这里,她紧紧搂着男模,死死地贴着男模,好像是怕他突然飞走了似的。
此刻,叶西涟明白,女人一旦动情,绝不是一条温柔的小溪,而是一条激越和疯狂的黄河。应该说,现在的叶西涟动情了,因为她热切地渴望用自己澎湃的激情,将这个男模施最歇斯底里地裹卷和掩没。
因此,叶西涟喃喃道:“你今晚……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男模没有回答她。
叶西涟又再次地说道:“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嘛!”
男模这才十分温柔又略带嘶哑的声音说道:“可以,当然可以……”
听到男模这样说,叶西涟兴奋得跳了起来,娇滴滴地吊了在男模的脖子上,并疯狂地吻着他的脖子脸和耳朵。此时的男模,当然……就……
他们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中午才起来。起来后,男模简单洗漱了,就走了。这时候,王娟打电话来了,问:“玩得开不开心?”
“还可以吧。”叶西涟笑道。接着,叶西涟又问王娟:“你呢?开心吗?”
“哎呀,就那样。”王娟说。
“就哪样呵,你可说清楚了。”叶西涟追问道。
“算了吧,姐姐,这纯属私人秘密,咋好公开呢?你说呢?”王娟说。”
“什么私人秘密,说,我想听听。”叶西涟戏噱道。
“算了吧,好姐姐,不要拿我开心了;你还是注意注意自己的身体吧,都病成那样了,还淫事不断。”王娟说。
叶西涟想了想说。“正是因为身体不行了,我才这样呢,身体好了,我还不这样了呢。”
电话那头,王娟沉默了一会儿后,慢慢说道:“好姐姐,我理解你,但无论如何,我不支持你。因为,你这才叫堕落,叫自暴自弃,你懂吗?”
电话这边,叶西涟突然感到腹部疼痛得厉害,她用手顶着疼痛的地方,但好像没有效果,以至于疼得她大滴大滴地淌着汗珠。
电话里传来王娟的声音:“喂,喂,姐姐,西涟,你在听吗?”
叶西涟痛苦地支撑着,说:“我在听。”
“在听?好。你说,你是不是堕落了?是不是在自暴自弃!”王娟说。
这时的叶西涟一边忍着疼痛,一边激动地说:“不,我不认为是堕落,更不认为是自暴自弃,我是在享受人生。”
“不,你这不是什么享受人生,你是在糟践人生;是在亵读人生。”王娟说。
“不要给我讲什么大道理了,好妹妹,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最清楚。虽然你没有给我说,但是,我知道,我清楚,我已经没有未来了,已经没有明天了,未来和明天是你们的,而不是我的,我现在只有今天,我只能享受今天,因此,我希望你不要干涉我的决定,不要阻止我的选择。”叶西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