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沈千寻低喝一声,面上的表情看起来很不友好。
“主子有何事?”她柔柔的说着。
“这事毕竟出了,既然你刚才那么善良的勇于承担错误,那我就满足你吧。”沈千寻说的云淡风轻。
桃小夭一下子就傻愣在那了,难道他还要来真的?
“看在你平时伺候还算贴心的份上,就挨二十板子吧。”
“二十板子?那么多?”桃小夭此刻还不能相信,她要挨打了?!
“嫌多?三十大板。”沈千寻毫不客气的加了十板子。
桃小夭为了自己的屁股,亟亟道:“主子,可那衣服明明不是我弄坏的,我从浣衣局拿过来,碰都没碰一下,我冤枉啊。”最后那句“冤枉”,她是叫着喊出来的。
沈千寻可不管:“那你就找到罪魁祸首,证明自己。不过,眼下着板子还是要挨的,不过你沈主子我也不是不明就理的人,只要你以后找到那动手之人,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他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呢。
桃小夭傻眼。
沈千寻立刻就换人将桃小夭抬了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听着桃小夭那撕心裂肺的哀叫声,沈千寻心里一阵舒坦,上次这小丫头竟然敢吸她的法力,他可找着机会了。
小人就小人吧,他也就小人这一回。
月初一听见桃小夭挨了打,便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溜进冰泉宫。
桃小夭此刻浑身难受的很,听见开门声,脸眼皮都没抬。
月初也理解,她当初还是这么走过来的。
她从怀中掏出上好的药膏,轻声说:“小夭,我给你上药了。”
桃小夭一听,这是月初,她很想跟月初说几句话,可就是难受,所以,她便点头。
月初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衣衫退却,看见那红肿不堪血肉模糊的地方,心疼的不得了。
尽管她和桃小夭也就相识了那么一两天,可她看得出,这丫头傻的单纯,老是被欺负,不懂人情世故,又不懂反抗。
她吸吸鼻子,对着桃小夭说:“这药膏是燕丘进贡的,效果好的不得了,你放心,不会留疤的。”
“谢谢你,月初。”桃小夭几不可闻的开口。
月初在那傻笑着:“我们是朋友,你不用这么客气,对了,今天的事情我听说了,我相信你,肯定是哪个小蹄子在暗中作怪。”她想了会,又问:“你最近得罪了谁吗?”问完才知道这是多余的,自从桃小夭来试婚,得罪的人可数不胜数。
最直接的就是古月夜那几个妃子,其次便是那些身份卑微,善妒的奴才。
桃小夭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她一直都安安分分的在做自己的事情。
月初叹了口气,这小丫头哪能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啊。
“月初,你知道是谁吗?”说她傻吧,她其实也不傻,明白是有人在故意正对自己。
“你问我,我问谁。”月初条件反射的就说了这一句,在看见桃小夭那受伤的表情时,赶忙安慰:“你放心,欺负你的人就是欺负我,这件事,我会帮你弄清楚的。”
桃小夭十分感动,在这种危难时刻,总还有人帮她,让她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体会到,还有一丝温暖。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待会回晚了,古月溪肯定又会骂我的。”她帮桃小夭掖好被角,便准备走了。
桃小夭心下疑惑,问已经快到门边的月初:“你不是古月夜的宫女么,怎么又到古月溪那去了。”
月初忘了房顶一眼:“谁说我是陛下的宫女了,我是古月溪的宫女。”
“那为什么上次在暴室,是古月夜亲自接你的呢?”桃小夭又问。
月初白了她一眼,会以她一记高深莫测的目光:“说了你也不懂。”说完便走了,她还赶着去找安定呢。
桃小夭识趣的不再问了。
祥屏宫中
墨小攸听着蓝若的报告,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这苏妃也真是的,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真真的和她人一样,绣花枕头。
这事只要细细一想,便可猜出,是苏妃动的手脚,前脚梦依然才为了桃小夭骂了苏妃,这后脚,沈千寻的衣服便坏了,并且在浣衣局的时候,她的贴身宫婢还见过桃小夭。
她还真以为这皇宫都是傻子吗?
“娘娘,那我们?”蓝若急切的问道,这皇宫平静好久了。
“在看看吧。”墨小攸若有所思,算算时间,那植语国的公主,还有三个月便要来了。
这三个月,对于她,十分重要,可眼下的情形,还得好好观摩观摩,毕竟,古月夜对于迎娶皇后,还不是那么在意。
漪澜宫中
苏妃一听见桃小夭被责罚了,那张美丽的脸蛋,笑的跟菊花似的。
总算给自己出了一口气了。
“碧雪。”苏妃唤了一声立在一旁的碧雪。
“娘娘请吩咐。”碧雪还以为苏妃又要吩咐她做什么呢。
苏妃亲昵的拉了她的手,“这次你做的很好。”说着,还将腕上那翡翠金丝玉镯取下来,亲自给碧雪带上。
碧雪婉言推拒:“娘娘,这怎么使得,这可是夫人留给你的。”
苏妃制止碧雪将那镯子取下,“难道你嫌弃?”
果然,这话一出口,碧雪便高兴的收下了:“谢娘娘赏赐。”
苏妃道:“你自小就跟在本宫身边,这次有帮本宫出了口恶气,本宫很高兴。”
碧雪屈膝向苏妃行礼:“能帮娘娘,是奴婢的荣幸。”
承清宫中
杨雨惜还在悠闲的弹着曲子,曲声悠扬,犹如淙淙泉水划过小溪,清灵婉约,让人听了心情舒畅。
一旁的宫婢瞧着她那淡泊的样子,急得不得了。
“娘娘,你怎么还有心情弹曲子呢?”她问。
“我为什么不能有。”被打断的杨雨惜,并没有责怪那为宫婢,依旧自顾的谈着。
“可是,有人都已经行动了,您不能坐以待毙呀。”小宫婢急的哟,小脸憋得通红。
“皇帝不急太监急。”杨雨惜只给她会了这么一句。
“小姐,再过三个月那植语国的公主就要来了。”丫头好心的提醒着。
“不急,天塌下来,还有苏妃和墨美人顶着呢。”她还不相信,那两人能忍的住。
“我的好祥儿,你就别操心了,看你,都像个老太婆似的。”随着最后一个曲调的落下,杨雨惜取笑道。
祥儿还想说什么,可自己的主子生来就是这种淡泊的性子,再多的言语,都被她悉数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