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好,听到梦子虚这句话,愈发沉闷了,光头大汉看着梦子虚挺礼数周到一人,郁闷了这些天,难免想要诉诉苦:“小兄弟啊,看你也算是懂事,我就跟你说说!”
说着又酒杯端了起来,猛灌了一口:“记住,不要以为城主府里好办事,太难了,这么跟你说吧,办好了职责使然,办不好等着挨骂吧。”
“真不知道,三位老哥,在城主府碰到什么事了,这么为难?”梦子虚虽然了解的一清二楚,还是试探着问道。
刀疤汉子,环顾了一眼周围的人,小心翼翼的摆了摆手,示意梦子虚靠近一些。
梦子虚急忙把头探了过去,这时刀疤汉子才说道:“小兄弟,我跟你说,你可不得跟别人说啊。”
梦子虚拍了拍胸脯:“三位大哥信得过我,让我涨点见识,我保证守口如瓶。”
“说不说又能怎么样,纸是保不住火的,只不过城主自欺欺人罢了。”
经过三人的轮番叙说,梦子虚终于了解了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这三位大汉是城主府的三个亲兵,实力都在归元境,在四个月之前,突然城池之内竟然出现了一批行踪神秘的黑衣人,具体人数不详。
城主府统治整座丹城,当然发现了这一批黑衣人可疑诡异,但看在这些个人没有一点过格之处,所以也就派了这三个亲兵,跟紧他们,如果有事便及时传达城主府。
经过二十天的追踪,三人以为是个美差,因为这些黑衣人,一直没有什么大行动,终于黑衣一行数人在第二十五天的时候,三人放松警惕,就此趁虚而入,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三个大汉弄晕。
次日在三人醒来之时,黑衣人不见了,而城主府却是接到线报,离丹城不远的一个小村庄,被大规模屠杀,满村鲜血横流,惊异的是没有一具尸体。
三人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急忙到城主府负荆请罪,哪知这城主在气头之上,把所有的错都按在了三人头上,下了死令,如若在三天之内还没找到这群黑衣人的行踪,就提头来见。
三天过后别说行踪了,就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发现,就这样一直查询着,一个月后在另一落小村庄,又发生了这般事情。依旧捕捉不到那群人的行踪,然而城主怕东窗事发,而引起百姓人心惶惶,所以一直在封锁着消息。
三个月过去了,村庄屠戮事件接连发生了四起,在三人见证了一次又一次的屠村之后,除了怒火攻心还有深深的无力感,因为这么久竟然没有那些凶手的一丁点信息,更是一丝线索也没有,城主也彻底怒了,让其立下军令状,三天之内没有线索,便自行了断。
事情就是这样,梦子虚对着三个借酒消愁的汉子,很是同情,这是真性情,所以决定合作一二了,一个城主府都是没有一丝线索,就更别提他们三人了。
腹中整理了一下言辞,便说道:“三位老哥,其实我之前就知道屠村事件的。”
“什么?你知道?”三人齐声质问道,因为城主府的封锁很严,除了城主府内部就不会有人知道,他们说完之后,都有些追悔莫及,早知不应该和他人说的。
梦子虚没有回话,而是对着不远处的小二大声喊道:“来个包房。”
很快小二就领着梦子虚三人和城主府的三人来到了包间。
梦子虚亲自谨慎的把包间门关上,才走了进来。
我给你们介绍一个:“这两个是我朋友,小天,枫子。”
凌云天,枫子齐说:“三位老哥好。”
“小梦,别怪我们哥三急脾气,你就说你是怎么知道屠村事件的吗?”刀疤汉子有些着急的说道。
“其实我们三个是从那个小村庄出来的。”梦子虚如实答道。
“什么他们竟然留下了活口,不对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光头汉子还以为梦子虚三人是死里逃生的,思绪有些混乱。
“你误会了,只是经过那个小村庄,那种场面我们经历过,你们的心情能懂。”凌云天也缓缓说道,涉及到这件事,凌云天也严肃了起来。
枫子看着有些愣住的三个汉子,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说道:“其实,我们来丹城,除了一些私事,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丧尽天良。”
“这件事,你们不要掺和了,丹城的事,自然要由我们城主府接手。”
梦子虚看着这瘦弱汉子那张苦涩的脸,就知道这是不想让他们有危险,严肃的说道:“三位老哥,我知道你们是不想让我们有危险,但是,我们就这样视而不见,确实是做不到的。”
“小兄弟,你们是不知道他们的可怕啊,我知道他们就隐藏在城中,但是却打知不到他们在什么地方,上百具尸体,同时不见踪影,城主府护卫队,光因为查询就消失了二十七人,连一丝打斗的迹象都没有,仿佛就是人间蒸发一样。”
光头汉子仿佛很不愿提到这些,没说一个字,嘴唇都要抖动一下。
刀疤男,摇了摇头,满是苦涩的说道:“我们是在借酒消愁,何尝又不是在给自己践行呢?三天的军令状明日就到了,虽然知道城主还是不会处死我们,但是我们自己却于心不安,跟城主这么久了,眼见事情已经败露了,不见到几具尸体,又怎么安民心呢,既然他们对尸体情有独钟,说不准……呵呵?”
梦子虚听出了那股赴死的决意,心中对这三个汉子也很是佩服,虽然也会发些牢骚,但是却已经有了以死明志的决心,难怪城主会派他们三人出来调查。
“其实我这里有点线索,不知道会不会有用?”梦子虚经过一番心里斗争,又小声的问完枫子和凌云天的意见,最终还是打算把那块疑似诛天令的事情说出来。
“你说什么?”听到梦子虚说到线索,刀疤男子瞬间从伤感中恢复了过来。其他两人,也睁大眼睛,注视着梦子虚,就像他们出现了幻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