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长平一起出房门时,看见那两间房都紧闭着房门。那两位不知是已经离开了,还是还未醒来。
长平并不知道昨夜之事,只是一心赶路。
于是我们来到马厩,却发现我们的两匹好马不见了!我和长平目瞪口呆地对望了片刻,然后我在心里愤怒地说道:“娘的,竟然偷到你云大爷头上来了!”接着,我恼怒地叫来了小二,长平冷冷地望着他,那小二吓得说话都结巴了:“爷,我是真……真不知道呀!您放……放过我吧!”
我也只好让他走了,没办法,他也算是弱势群体嘛!可是我还是不得不恨恨地想,那可是我花了五十两买来的好马呀,心疼死我了!还有,那两匹骏马怎么就那么笨呢?被人偷的时候怎么都不叫唤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小偷,好歹我也是从21世纪穿来的,他怎么就不懂地主之谊呢!
我只好对长平说:“现在去买马来得及吧?”
长平无奈,说:“我们也只有一百多两了,离京师还远着呢,再花个七八十两,除去住客栈的钱也就不够我们吃饭了。难道还要卖什么吗?东西也卖得差不多了……”
我也只好跟着无奈,说:“我再想想办法,要不……不骑马了,反正京师总会到的,步行虽说慢点,却也可以沿途游山玩水呀,何必搞得那么落魄?”
长平下了狠决心,说道:“行,那我们现在便走吧。”
我点头,于是又改为步行了。
这翠花镇白天可真繁华,不愧是京师的郊区呀!虽是小镇,却有四通八达的繁茂之意,只是随处可见的与“翠花”沾边的东西让人(专指我)觉得有些反感。
我见长平无心看热闹,就说:“我们赶快去问问离这最近的镇子在哪吧。”
长平默许,于是我又随便找了位路人乙,问道:“请问离这最近的镇子在哪?”那人说:“哦,就在翠花娘娘庙的西面十几里外有一个镇子。”“谢谢啊,兄台!”我送走某人,长平说道:“我们去那个翠花娘娘庙吧。”
我一怔,问:“你想还愿?”
长平笑了,说:“其实呀,我们既然回到了这儿,父皇也在宫中,我也就不急了。我们一路游玩也不是什么坏事,也免得你劳累。”
我喜了,说:“太好了,走吧!”
于是我们两个终于来到了赫赫有名的翠花娘娘庙。
这的香火真够旺的,人也多的可以塞满整个山头。忘了说了,这翠花娘娘庙是建在山头的,庙还挺大而且华丽的,礼貌照样有一尊翠花娘娘塑像。我真的被他们敬重翠花的执著所打败。
走进庙中,只见人来人往,长平拿了些银子捐给庙祝,于是我们便去点香拜翠花。
正当我拿着香正要插时,我听到有两个女子说话,由于近在身边,而且讲得有趣,我便一直听着。
一个女子说道:“老大也真是够了,做这么无聊的事还要拉上我们。”
另一个女子说道:“哼,他和老二都是一个德性,被个小丫头唬得傻愣愣,都忘了自己是谁了!”
我回头望了一下,只见两个长得颇为秀丽的青年女子站在不远处讲话。其中一个穿着紫衣,是习武时的紧身衣,长发扎成高高发髻,以荆钗束发,颇有侠女风范。另一个穿着绿衣裙装,腰间系有一根长鞭,长发飘飞,楚楚动人。
光看这二人打扮,就知道她们是会家子。
那个紫衣女子说道:“臭丫头就知道叫老娘做那些不着边际的事,老娘不干了啦!”靠,该女子是够女侠的,就连生气的模样都有侠女之风,吓走了一众旁人。
那绿衣女子说:“你说老大是不是够呛?竟然为了几个钱听什么小丫头的!他没脸没皮也不看看我们要不要脸皮!早知道会变成这么龟头龟脑的,我就不进什么百家门了!”哇,这两个人竟然还有门派,不知这百家门是什么名门正派。
那紫衣女子又说:“要不是因为玄哥,老娘才不理那个混蛋没出息的老大呢!”
那绿衣女子说道:“我不是说了嘛,那人靠不住,他哪里像玄哥那么又担当?哎,这百家门老大应让玄哥来做。”
紫衣女子说:“行了,说过别提玄哥的,等一下又要吵了。”
绿衣女子说道:“周舞风!这回可是你自己先提的!”
紫衣女子原是叫周舞风。她说:“吴柳花,你不也提到吗?行了吧,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整天梦里都喊着他,我说的对吧?”
吴柳花怒道:“嘿,周舞风你又想吵了是吧!”
周舞风说:“我没有说吗?反正吵不吵的也都一样,玄哥喜欢的人是我,这次花灯会,他一定会选我的!”
吴柳花冷笑:“选你!行呀,那我祝您二位白头偕老断子绝孙!”
周舞风怒道:“行!那让他选你,我祝您两位早生贵子白发人送黑发人!”
吴柳花正要说话,我正自感叹这二位之先进,外头又进来两个女子。其中一个穿着蓝色短装衣裙,长得可爱无比,小脸圆圆,大眼圆溜溜地转,樱桃小口微启,露出两颗小虎牙。另一个穿着雪白衣裙,仙袂飘飘,高傲神色,雪肤华颜,冷眼相看吴周二位。
蓝衣女子还是个少女,她说话了,声音柔柔带些俏丽活泼。她说:“你们怎么又吵了?这回是你们今日第五十八次为了三哥吵耶,就不能歇一歇吗?”
吴周二人同时说:“不能!”
周舞风说:“郑戚雪,你甭管我们两个,上你的香去吧!”原来这个少女叫郑戚雪,她仿佛习惯了一切,无奈地过去上香。
这时,长平推推我,说道:“走吧。”
我鬼使神差地拉住要走的她,说:“等等,我们再待会。”
长平见我如此,只得陪我站在那儿。
那个白衣女子说话了,声音娇细却透着傲气,她说:“行了吧,二位见好就收吧。真是搞不懂,与我同样作为侠女尤其是兼为美女的你们,心胸为什么不能也像我一样开阔呢?”
吴柳花说:“王拜月,你当你心胸宽广的美侠女去吧!管那么多干什么?老娘今日不同她争到底,就不姓吴了!”
周舞风也说:“对,争个你死我活,活要见人,人神共愤,奋不顾身……身……”
吴柳花说:“身败名裂,烈火焚身,身……”
白衣女子即王拜月哼了以声,昂起高傲的头,道:“生不如死……死……”
方才跪在神像前的郑戚雪起身接道:“死了都要爱!”
我靠,她们不仅仅是先进呀!我的兴趣来了,想看看她们最后怎么解决。吴周二人冷冷对望了n久,就在我都烦了之时,庙门外传来了几个男子的声音。
吴周二人转怒为喜,齐声道:“玄哥!”
这时门口进来四个男子。当先一个是个彪形胖汉,长得胖胖憨憨,左耳戴了耳环,头发剃得近乎光头,头发中间还有图案,好像是个百字。后面又进来一个,是个瘦高汉子,长得精瘦,目光炯炯,头发很长,都卷了起来像烫过一样。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其中一个是个青年,长得俊朗不凡,眉宇间有些潇洒不羁之气,正笑着,身着暗蓝绸衫,飘逸如仙。另一个是个少年,眉目清秀,白皙肤色,脸上稚气未脱,但他冷言不语,身上白衣如雪。
两个争吵的女子欢快地冲上去,周舞风推开胖汉子,吴柳花推开瘦汉子,都奔到了青年那里,齐声道:“玄哥,你怎么才来啊!”
那青年笑了笑,并不答话,向前走去。两个女子不死心地跟着。
胖汉子司空见惯,说:“孙桑玄!你也不管管她们,一点女孩子气都没有!对老大是这种态度?”吴柳花美美地瞪了他一眼,说:“赵义天,你现在称老大了?带着我们集体丢脸时你是怎么当老大的!”
周舞风见那个瘦汉子也想说,忙抢先说道:“还有你,钱艾地,你是怎么当军师的?你们让我们百家门丢尽了脸!”
最后在老大老二青白相间的脸色下,孙桑玄只好开口了:“好了,老大老二也是没有法子呀,为了我们八个的开销他们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呢。”
吴周二女非常听话地说:“玄哥说的是。老大,老二,对不起!”
我靠,美男计!等等,刚才那老大老二的名字怎么听起来怎么地耳熟呀?对了——就是昨晚那个冷漠男说的。难怪她们说听一个小丫头的命令,原来昨晚就是赵义天和钱艾地两人与安乐串通好的,好让冷漠男救她。
孙桑玄拉过后面那个白净少年,道:“司黄,我们去拜翠花娘娘,好求得你的早日康复。”
那个少年不言不语,白衣晃动。靠!怎么均男美女都爱穿白衣,都以为自己是西门吹雪和小龙女吗!
那个王拜月翻了翻白眼,不屑地说:“李司黄,我服了你了,你这装酷可真是装到家了!我虽然是侠女中的美女,却也装不出来呀。”
我的天,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这时那八个人都来到了神像前拜翠花娘娘。
长平拉了我走出去,我问:“怎么了?”
长平不开心地说:“方才你不走我还可以原谅你,现在还是不走就无法原谅了!”
我好奇地问:“为什么?”
长平无奈,道:“方才你看见美女了嘛,舍不得走还是可以原谅的,现在那么多男子也在场,你还不走,想干嘛?”
我也不知道呀,不过干嘛把我想成色狼!我只是觉得她们的讲话方式符合我21世纪青年的审语观,所以好奇听一下而已,不要误会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