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部队介入,廖东风这才有些平静,不过接下来连续的惨叫声不久再次紧绷了他的神经。
他和彭建军都看的仔细,僵尸王根本不畏惧子弹,他的身体犹如钢筋铁骨一般坚不可摧,再加上尸王的移动速度和攻击速度迅雷不及掩耳,转眼间就有十几人被开膛破肚死在当地。
廖东风看的心惊肉跳,连连庆幸自己没有冒失的赶去,不过眼看民兵和军人死伤殆尽,若不赶紧想办法制住僵尸王,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候彭建军也一脸疑惑的望着廖东风,想从他这里寻求除掉僵尸王的办法,只见廖东风思考了几分钟后,从内兜掏出血红色的萤石,随后说道:“驭鼠人所化的僵尸王怨气太大,看来我们只能赌一把了。这样,一会儿你去捡起民兵的大片刀,只管朝尸王身上猛砍,我伺机把萤石塞进尸王的腹内,但愿此举有用。”
“什么?但愿?你小子也没谱?你还真把我豁出去了!”
“废话少说,行动。”
说完,廖东风率先冲了出去,彭建军迟疑了一会儿也马上跟了上去。
现场的血战已经白热化,几名不畏生死的军人也握紧了手榴弹想跟尸王同归于尽,不过尸王移动和攻击的速度快的让人膛目结舌,力道大的更是骇人听闻,还没等靠近它,那些勇敢的士兵早已灰飞烟灭。
这时候彭建军也扑到了近前,他抄起地上的大片刀,使足了浑身的力气朝尸王头上砍了过去。
就听铛的一声,彭建军被振的连连后退,虎口震裂出血,双臂再也举不起来,那尸王这时也红了眼,发疯似的飞奔到彭建军跟前,挥手将他手中的片刀击飞,钢刺一般的爪子猛的捏住了彭建军的左肩,疼的彭建军赶紧大喊。
“王八蛋的廖东风,爷要归位了,你个孙子还等个屁呀!”
说时迟那时快,廖东风一个箭步冲到尸王背后,精钢一般的右手抓起萤石猛的穿透了尸王的后背,瞬间,一阵尖锐刺耳的怪叫响起,不死的人赶紧捂着耳朵栽倒在地,并难受的打滚。
铁打一般的尸王这时浑身的黑气内敛,就连平整的皮肤也开始萎缩,廖东风眼看得手,撤出右手扣住尸王的脖子往后一拉,彭建军和几名健在的军人也瞅准了时机,抄起家伙往尸王身上猛刺,一名军人更是把一枚手榴弹塞进了尸王腹内,并大声的喊道:“都趴下,趴下。”
话音刚落,一声巨响震耳欲聋,滂沱的气浪把廖东风等人扇出去老远,等烟尘散尽,活着的人这才观察爆炸当地的情况。
尸王被炸成了碎片,那位将手榴弹送入尸王体内的勇士也不幸身亡,血腥味和火药味充斥在一起,遍地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看罢这些,彭建军忍不住趴在地上呕吐起来,直到当地的老乡循声赶来。
廖东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饭过后了,他醒来的第一时间就问彭建军的情况,坐在一旁的彭建军很欣慰,赶紧把廖东风扶起来问这问那,这时海晨走过来,笑着问廖东风:“你小子当真是挺猛的,你就当真不怕死吗?”
说实话,除掉尸王这件事儿让很多人对廖东风刮目相看,特别是冯乐天等人,他们看廖东风的眼光也跟以前大不一样了,还没等冯乐天问候,廖东风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问道:“海晨,你之前说我的爷爷是活体机关术的大师,你对活体机关术到底了解多少?还有,藏了鬼虫子的萤石是不是活体机关术的必备用品?”
廖东风的问题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海晨这时候根本回避不了,所以也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
那个萤石是活体机关术的必备之物,业内人士把它称为机关之眼,它是活体机关的灵魂,这些是我在机关要术上看到的。
还有,为什么我知道你的爷爷是活体机关术大师,那是因为我的父亲也葬身在了帕米尔的那场血战里,不过你放心,我祖上不是机关大家,我的父亲当时只是给你爷爷的队伍做的向导,当时队伍遇到了暴风雪天气,所以躲进了雪莲洞,至于说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儿,我就不得而知了。
“机关要术是什么东西?它在哪儿?”廖东风紧抓不放。
“在我这儿。”一旁沉默许久的老段插话之后迈着僵硬的步子走到廖东风跟前继续讲道:“其实当初帕米尔之行做向导的应该是我,不过当时我忙于解密大陵地宫,才把做向导这个差事让给了海明,可我万万没想到他会葬身在帕米尔。”说到这里,段老的眼睛有点湿润,廖东风以此可以判断出段老和海晨的父亲关系不一般。
这个时候海晨也有点激动,他伸手揪住了廖东风的衣领,用愤怒的声音问道:“在帕米尔究竟发生了什么?廖老应该跟你说过吧?”
彭建军看到海晨出格的举动,马上上前把他推到一边大声喊:“你丫想干嘛?找死呀你?”言语间,这两人完全有火拼的味道。
看到气氛紧张,廖东风赶紧喊道:“你们都淡定一下,听我说。”
海晨和彭建军相互怒视了半天,这才回头听廖东风讲道。
帕米尔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清楚,当时我还小,根本不知道爷爷做过什么,不过我后来从爷爷嘴里知道了一点当时的情况。
那时的惨剧归根究底就是在鬼面灯笼鲁班锁身上,记得爷爷夜里发梦的时候经常喊恶鬼,而之前派出所那位同志的情况也能说明这一点,鬼面灯笼很危险,我只能说到这儿了。
廖东风说完全场沉默了,段老也把发黄陈旧的机关要术扔到廖东风跟前,一字一句的说道:“廖老的东西交给你了,机关要术在你那儿比较有用,廖老的为人我清楚,我也不止一次劝说过海晨,不过人死了这是个大事儿,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就不能推脱责任,你说对吧?”
廖东风拿起机关要术,随手翻开看其中的内容,翻看了几页后,他的眼睛忽然睁大,随后就喃喃自语:“这是拓本,不是原本,而且还是个残本,其中缺失了很多东西,说不定那才是我们想要的答案。”
“想找答案很简单,据说机关要术的原本曾经是在发掘骊山大陵外围封土堆的时候,在地宫守门铜人脚下发现的,当时刻录机关要术的铜板一共有一百七十三块,但是那些铜板在发现后的第二天就不翼而飞了。”段老的回答很干脆。
“不翼而飞?怎么解释?”廖东风很疑惑的问。
“58年,国内还很乱,这里就更乱了,对文物古迹的保护还没提上日程,私挖滥采的盗墓贼随处可见,我们已经是尽力保护国宝了,不过还是让人钻了空子。”
“你们?几个人?都是谁?”这才是重点疑问,廖东风发问很快,其他人也注视着段老。
段老抬头看了屋顶陈旧的土墙,回忆一下子回到了从前,不久才慢慢答道:“12个人,于全、齐鸣、廖洋、万勇、朝文秀、冯凯、秦保国、那海山、安自清、海明、华耀祖还有我,其他人都术业有专攻,手段各有千秋,攻无不克,我们去过很多地方,破解的谜团不计其数,我们是精诚团结作风优良的团队,我们出生入死几十载都从来没说过一个怕字,直到鬼面灯笼鲁班锁的出现,它是所有人的噩梦。”
“鲁班锁从哪儿来的?”
段老迟疑了一下,放眼看过周围的所有人,谁都看的出他的表情极其的不自然,但他接下来的回答却更是让人大吃一惊。
“雪域高原藏地魔国末代国君的大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