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轰的一声,而后伴随着是鬼子的鬼哭狼嚎。
“前进,开炮。”
鬼子上尉见经过鬼子的一轮坦克炮击后还有人活着,不禁发怒的指挥着坦克又开了几炮。
片刻,炮声过后,鬼子上尉见半天屋里没有动静,便指示一个小队长率人进屋去查看。
渡边小队长领受了任务后,拿着他的军刀,带上二十多个人,猫着腰,一步一步小心的靠近了楼房。
渡边看见门口已经被完全炸变了形,在夜间就好像一张张开了口的大嘴正准备吞噬着所有进去的人。
“前进。”
渡边看见里面完全没有动静,便迅速的叫分队士兵全部快速的冲了进去。
他自己则准备跟在后面,最后一个进去。
当渡边看到自己的小分队全部进去了之后,刚一脚迈进门槛兴冲冲的想进去一探究竟的时候,就感觉到瞬间一股强有力的爆炸冲击波将他往外推出了十几米远。
巨大的爆炸声,好像都快要把对面楼顶上的鬼子中佐给震倒了。
接着就只见从楼房的门口,窗户里不断的被崩飞出来各种人体器官部件。
着了火的胳膊,烧焦了的半截大腿,甚至还有一颗被炸得分不清是谁的人头燃着熊熊烈火,像棒球一样被击飞了出来。
掉落在街面上,带着不灭的火苗接连滚了好几米远。
在街面上站立着的其他鬼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冲击波推出了好几米远。
等他们爬起来时,不由得被眼前的景像惊呆了。
被冲击波震倒的渡边小队长,全身都快被烧焦了,衣服像烂树叶一样紧紧的贴在皮肤上,被火烧的都融进了皮肤里,看起来就像是一条还没完全被剔清了鳞片的鱼。
只剩下一张嘴还在不规律的往外吐着气,像青蛙一样往外鼓出的眼睛死死的瞪着那座二层小楼,好像很不甘心想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人似的。
楼上的鬼子中佐则完全被这一景象惊呆了,没想到这么几个人一会儿的 功夫就让自己的部队损失了一百多人,他连吃了这帮人的心都有了。
但是更让他好奇的是,他更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这么强的战斗力。
当鬼子还在为这一幕状观的景像发呆的时候,只听见一声救命声从这个燃烧着裂火的二层小楼里传出来。
鬼子上尉慢慢靠近,仔细听了听,没错,是自己人在喊救命。
鬼子上尉亲自带了一队人,冲进了燃烧着烈火的小楼里。
看见了一楼满地残缺不全的尸体后,又带人冒着呛人的黑烟上了二楼。
只见墙根儿底下横七竖巴的躺着三个还在喘气的“日本兵”,不断的朝他招手。
在对面墙的另一端一个身穿黑衣的的大汉,倚在熏得发黑的墙上,正试图举起手枪瞄准自己,不过看他那虚弱的样子就知道不可能成功。
鬼子上尉捂着鼻子,大手一挥,迅速上来几个鬼子把这三个受伤的“鬼子和这个还没死的大汉抬了出去。
鬼子中佐终于从对面楼顶上走了下来,看到这三个受伤的‘鬼子躺在担架上,愤怒的眼神立刻转向了那个被绑在灯柱子上的黑衣大汉。
邢天被绳子反绑着双手绑在柱子上,看见一步一步走来的鬼子中佐,诡异的笑了笑,露出了鄙视的眼神。
同时他也尽情的呼吸着外面夜空中新鲜的空气。
刚才那一场爆炸简直都要把自己的心肺快震出来了。
还好听了王宝的话,把自己隐藏在墙角处,冲击波对自己几乎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只是觉得自己吸了不少的浓烟,肺部难受得像钻了虫子一样。
像有一千条毛毛虫不断的在自己身体上爬,想挠还挠不着,只能任他们在自己体内横行。
“你地,什么人,来我们防区做什么,间谍的有。”
鬼子中佐操着半生不熟的中国话,用手指抬起刑天的下巴,磕磕巴巴的问了一句。
“哈哈哈,我草你妈的小鬼子,老子今天就是你亲爹,来教训你来了,还不给爹爹下跪,磕头。”
邢天喘着粗气,看着鬼子中佐,爆起了粗口,痛快的骂了一句。
鬼子中佐虽然听不懂更深的中国话,不过草你妈的这句国骂可是听的够多了。
知道这是一句骂人的话,而且从邢天说话的表情上也能看的出来。
鬼子中佐听后没有发怒,反倒变态似的开始发笑起来,脸上的皱纹瞬间像包子褶一样聚到了一起,笑过之后忽然又全都松散开。
不紧不慢的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烟,放到嘴边,点着抽了起来。
吐出的烟雾在邢天眼前慢慢的升腾起一团白雾,直呛得邢天犯咳嗦。
邢天看着烟雾对面那张朦胧的脸,仍不服似的射出去一股利剑一样的目光。
鬼子中佐抽完最后一口烟,萧洒的朝着邢天吐出了一个烟圈,烟圈在邢天的鼻头由小慢慢扩大,最后渐渐的在邢天头上散开。
“你到底说不说?”
鬼子中佐把抽剩下的烟头狠命的在邢天眉心之间点了一下,直至最后全部被摁灭。
瞬间邢天的眉心就被烫出了一个豆大的烟疤,疼的邢天是不断的跺脚喊叫。
“啊 啊 啊,我草你姥姥,小鬼子,你看我一会儿怎么弄你,你妈了个巴子的,竟敢烫我,我要把你的脑袋给你塞回你的肚子里。”
邢天来回的晃着脑袋,后脑勺不断的撞击着后面的灯柱子,发出咣咣的沉闷的响声。
这时周围看热闹的鬼子渐渐的围成了一圈,没有了队形,看着自己的长官如此的折磨一个有趣的中国人,是他们平时最喜欢看的事。
每每有什么新的折磨人的花招,这群日本兵总要嬉笑着交流几个钟头。
鬼子中佐是越听见惨痛的嚎叫声越是兴奋,不一会儿就在邢天的脑门上,脸上,大脖子又撩了几个烟疤。
听着邢天一浪接过一浪杀猪般的嚎叫声,这群鬼子不断的嬉笑起来,好像在看一场独幕单人皮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