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清羿伏趴在吧台上,周围全是乱七八糟的空酒瓶。
透过洗手间的清玻,莫傟远远地注视着他的背影,就好像刚开始来到他身边时的那样,只敢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后,对着他的背影发呆。
他的少爷,长得比他还要高大,还要英挺了。
“礑”,酒瓶落地,碎片闪着骇人的寒光。
“羿。”莫傟赶紧冲出来,扶住摇摇欲坠的南宫清羿,“别乱动,我扶你到床上。”
好重,莫傟有点吃力地支撑着将全部重力ya到自己身上的南宫清羿,他不再是需要自己保护的小少爷了
如同梦里一般,从来没有想过能够如此亲密地和他相接触。
醉酒后的他显得异常的安静,像只任人摆布的木偶。
“躺好了。”莫傟拉过白色的床单,手却不受控制地落在他的薄唇上,很软,触感很好,沿着他的唇形细细地绘着,目光却紧张不安地盯着他的双眸,真害怕他突然睁开眼睛,然后凌厉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剜十个八个洞。
轻轻地撬开他的两瓣红唇,手指横在洁白的牙齿上来回摩挲。
“嗯。”南宫清羿不舒服地轻吟出声,牙齿不经意地轻噬他的手指。
一切就那么自然地开始了,即使是精心的设计,也需要恰当地契机才能将情节推向gao潮。
莫傟将自己的红唇覆盖到他的红唇上,自己的初吻,显得有点笨拙,却执拗地吻着。应该是这样的吧,往日经常看南宫清羿少爷和别的女孩子接吻,就在他的面前,华丽丽地,肆无忌惮地。
而现在他却像背着妻子偷腥的男人,带着极度的紧张和兴奋,还有点点的胆怯,吻着心中如天神般存在的男人。
纽扣一颗接着一颗地解开,结实的胸膛,小麦色的肌肤,在酒精的刺激下泛着性感的潮红。
莫傟大口大口地喘气,脑海中回放着书中的各种经典动作,接下来是应该捏他胸前的小樱桃了?还是应该轻咬他的喉结?遭了,看的书太多,一时竟然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
“羿,”莫傟摇摇摆摆地站起身来,就是那张床,你和我在上面拥抱着、交缠着、翻滚着,“不要说没有记忆,那是我的第一次啊,也是最后一次呢,你竟然可以那样轻描淡写地将它忽视掉,然后转身,到另一个国度,将一切抛诸脑后,连带着我。”
“羿,你怎么能那样绝情呢?”鲜血印在雪白的地板上,随着他的步伐,拖了长长的一段。
那晚是谁反客为主从背后将我狠狠地贯穿?那晚又是谁,像森林中的野狼般,双眸泛着深然的绿光,将我吃得连渣都没净的?为什么一醒来就勃然大怒,将我往死里揍呢?
“对不起,羿,是我伤了你吧?但请你一定要在心里腾出小小的空间,记住这里,记住曾经不离你的左右,跟在你的身后的我,可以吗?”像是询问,像是道歉,轻轻地,甚至没有牵起空气中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