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子涵留下几滴冷汗,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把长剑,对他来说,这把不明来历的飞剑此时才是最大的威胁,谁知道它会不会攻击自己。
夕阳的余晖缓缓的照在这片寂静的树林中,黑狼的尸体散落在四周,还有些温度的血液散落在四周,而宇子涵就站在这中间,场景十分诡异。
长剑就那么直勾勾的悬在宇子涵的眼前,动也不动。宇子涵有些忍不住了,抬手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多谢大侠拔刀相助,若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
“小友,不要急。”突然,空中传来一声回音,接着一位穿着白色长袍的长者踏空走来,缓缓落在宇子涵面前。
长剑向是见到主人一样,立刻飞回那位长者的面前。长者一挥手,长剑化作一道白光,融入那位他的身体里。
宇子涵看在眼里,惊在心里。
长者发现宇子涵呆滞的目光,不禁笑道:“小友,不要害怕,我没有恶意。只是路经此处,发现你遇到了一点小困难,出手相助而已。不知小友准备去哪?”
宇子涵见来者并无敌意,回答道:“我叫宇子涵,我是来狩猎的,不巧被黑狼群袭击,还好先生您出手相救。”说完,双手抱拳,低头表示敬意。
长者满脸笑意:“真是个有礼貌的孩子,看着天色已晚,正巧我没什么事,就送你回去吧,顺便见见你的家人。”
宇子涵短暂的考虑了一下,说道:“嗯,也行,我家中也没什么人,就一个上年纪的爷爷。”
长者见状说道:“那你前面带路。”
“那个……”宇子涵有些害羞的说道,“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把地上这些黑狼的尸体处理一下,他们的皮可以买很多钱。”
长者愣了一下,转而笑道:“我当然不介意,你都拿去吧,我拿去也没有什么用。”
宇子涵开心的笑道:“非常感谢!”说罢,就取出一把剥皮小刀,忙活起来。
长者看着忙碌的宇子涵,自言自语道:“我刚刚感应到的那一丝强大的魂元,难道真的出自这个小孩么?”
没过多久,宇子涵就将地上几头黑狼尸体收拾的“干干净净”,满意的将狼皮挂在肩上,然后又割下一大块狼肉,有些惋惜的看着剩下的狼尸体,这要是都能拿回去多好的。
“先生我们走吧,对了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叫我鹤先生就好。”
随即,两人就一起向下山的路走去,一路回到宇子涵的家中。
宇瞻已经等的有些着急了,这么晚都没见到宇子涵,担心的站在家门口不停的绕圈。终于等到宇子涵回来,可是身后怎么还跟着一个人,直觉告诉宇瞻,这个人不简单。
“爷爷!”宇子涵见到在门口站着的宇瞻,撒欢一样的冲向宇瞻。
宇瞻也放下悬着的心,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的宇子涵,长舒一口气:“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位是?”说完,打量着眼前的这个成熟男子。
宇子涵赶紧说道:“这位是鹤先生,还好有他在,我才没有成为黑狼的晚餐,也才可以拿回这些狼皮和这挂狼肉。”
“在下鹤中诚,路过此地,希望没有打扰到老先生休息。”鹤中诚很有礼节的说道。
宇瞻见鹤中诚这般有礼,连忙摇手道:“不敢不敢,鹤先生屋里请。”
鹤中诚也有礼地回道:“请。”
…
饭后茶余,宇瞻让宇子涵先回屋休息。宇子涵听话的回屋休息,只留下宇瞻和鹤中诚坐在桌前。
两人沉默几秒,宇瞻先开口道:“鹤先生,以我看你并不只是来吃饭的吧,有什么事,直说也无妨,毕竟是你救了吾孙。”
鹤中诚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瞒宇老先生,想必您也看出来了,我是纵器师。我看宇子涵天资聪慧,所以特想收他为徒。不知老先生意下如何?”
宇瞻长叹一口气:“该来的,总是会来。我孙子宇子涵自幼丧失双亲,是我一手将他拉扯大的,早已将他当作我的全部。我知道他迟早会离开我,只是没想会这么快。”
鹤中诚理解的点点头:“我知道宇老先生将他拉扯大不容易,可是宇子涵已经这么大了,不学一点东西,将来如何自保?难道您真想让他一辈子呆在这座上山?”
“是啊,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只是希望鹤先生能好好教导他,我能感觉到,鹤先生是位强者,如果宇子涵真的能成为你的徒弟,我自然感到高兴。”
“宇老先生言重了,不瞒您说,我也是刚刚闭关出来,有所突破。可是空有一身本领却无人传承,宇子涵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力量,如果我加以引导,一定可以有所作为,甚至说不定可以远超于我。”
“那就这么决定吧,明天我会给宇子涵说一下的,到时候你就可以带他走了。”宇瞻的眼眶有些湿润。
鹤中诚赶忙说道:“好!”说罢,取出一只竹牌,“您把这个竹牌给宇子涵,告诉他我明早在上顶的山东等他。”
宇瞻接过竹牌,说道:“好,你大可放心,老夫会遵守约定的。”
鹤中诚起身行礼:“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说罢,转身走出屋子,双脚踏空而去。
宇瞻紧握着那枚竹牌,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终于滑下,今夜注定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