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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高手 第二章 我想离开这个世界

车子停下时,已经有很多人围了过来,他们实在是很好奇,已经有人开始问:“王哥,你把这个傻子带过来干什么?”

王朝柱得意的笑道:“带他到赛车的地方,当然是来赛车,难不成是来干你哥啊!”

所有人都闭上了嘴,没有人愿意在这时候回话。

“王朝柱,你疯了吗?”

所有人的脑袋都被这个声音所吸引,他们转过头便看到七八位姗姗而来的少女,她们性感的身材芊小而柔美,美丽脸庞粉嫩而妩媚,修长结实的大腿雪白而光滑,可是她们却似乎忘记了她们是再更谁说话。

凡是敢更王朝柱这样说话的人,那他一定会死的很惨,可是王朝柱却满眼笑嘻嘻的看着她,连一丝生气的样子都没有,他笑道:“真没有想到你们几位会来。”

其中一位长的最漂亮的女孩大步向前,走到车子跟前,指着正在昏迷中的朔风,大声道:“把他放下来!”

她说话的口气令人不容置疑,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王朝柱,想要看他接下来怎么办?就连他的伙伴们也再看着他,因为在静宁区纨绔子弟们的圈子里,所有人都知道王朝柱一直暗恋着万胜集团大老板的千金小姐白瑾雪。

尽管所有人都觉得一朵鲜花被插在了牛粪上,但也没有人敢和公安局局长的儿子作竞争,就连那些纨绔子弟们也不敢,因为所有纨绔子弟们都知道王朝柱的妈妈可是北京市国务院里的一把手,在静宁区可谓是一手遮天,没有人傻到会跟他们家作对!

再听到白瑾雪的话后,王朝柱立即跳上了车顶盖上,亲自将朔风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他便一脚将朔风从车上踢了下去。

朔风再同一时间内也晕醒了过来,他一抬头就看到了那张带着焦虑的精美绝伦的脸,同时也看到了那张又大又丑的脸。

白瑾雪满带关怀之色盯着他,问道:“你还好吧?”

朔风只感觉自己的胃在翻滚,他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上一秒,他宁愿在家里受那女人的气,也不愿在这里被人当猴耍,至少在家里他还能感觉自己像个人。

王朝柱一脚踢向了朔风,并大声骂道:“哎哟,你这个永远被人唾弃的傻子,问你话呢?你听见了吗?傻子!”

朔风捂住正在流血的嘴角,他低声哀求道:“我是傻子,我是白痴,你放过我吧!求你了!”

白瑾雪附下身子,紧紧盯着他,又问道:“你真的没事?”

朔风哪里敢不回答,直摇着头,道:“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你们放我走吧!求你们了!”

白瑾雪直起身子,似乎像是松了口气,她淡然道:“既然这样,那我们继续吧!”

王朝柱立刻问道:“继续?什么意思?赛车?”

白瑾雪转头瞪着他,淡淡道:“是,不过他今天必须归我!”

王朝柱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嘎声道:“归你?什么意思?”

白瑾雪没有理他,她直径走到她的闺蜜们面前,低声在她们耳畔说了几语话,随即便直径向前走去。

就在众人一头雾水时,只见她的闺蜜们从车子里找来了几根绳子,她们迅速的将朔风的双手紧紧绑住了,这时白瑾雪开着她的红色赛车已缓缓驶到王朝柱面前,车窗一开,她便探出头对着他,大声道:“你们今天比不比?”

王朝柱使劲儿点头,道:“比,比,当然比?”

白瑾雪忽然笑道:“那就好。”

金渡上前立刻问道:“那我们今天比什么?”

白瑾雪大声道:“我们比人命!”

众人一听这话,个个都像被人砍了一刀似的,恨不得将这整个广场给拆了,他们兴奋的表情已经让朔风彻底绝望了。

王朝柱激动的问道:“怎么比?”

白瑾雪笑道:“我们分别载着这个傻子围着广场跑三圈,他要是死在谁的车下,谁就得负责,而且他还得对傻子的死负责。”

众人已经兴奋的跳了起来,他们才不管谁死谁活,他们要看的是戏,精彩绝伦的戏,在这个世上还能有什么比玩人命更精彩!

金渡笑的连眼睛都没有了,他接着问道:“为什么我们不再加点赌注呢?”

白瑾雪拍手叫道:“对,我们再添些赌注,如果他死在我的车下,我就把我的车砸成一百八十块!”

王朝柱已笑的没有了嘴,他笑道:“如果他不幸死在我的车下,我就把我的车送给你,怎么样!”

白瑾雪冷笑道:“谁稀罕你的破车,你准备好了没有,好了我们就开始,我已经等不及了!”

王朝柱看着围观的众人,大声道:“裁判!”

话声落,从人群中便挤出来了一位带着红颜色帽子的少年,他挥舞双臂,大声喊道:“比赛即将开始,请大家后退,后退,请参加比赛的人,在一边排队等候,后退,后退!”

场地立马被腾了出来,白瑾雪的车子已挂上了挡,准备比赛,众人们已围成了一圈一圈,他们高呼呐喊,撕声尖叫,就像地狱里的恶魔!

朔风已被这些魔鬼声音所杀死,他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等待他的将是他这一生中无法磨灭的耻辱,他想死掉,可是死不掉,他只能像小丑一样,别人让他笑,他就得笑,别人让他哭,他就得哭,别人让他死,他就得死!

缠在朔风手臂另一端的绳子已经被绑在了白瑾雪后车箱下的锁链上,车一动,他便像箭一样从地上飞了出去!

车速很高,朔风磨着地,整个人就像躺在火碳上一样,正值夏季,他的穿的衣服只是一张薄薄布!

一圈下来,朔风的衣服裤子早已被磨烂了,他只有拼命的抬起头,只有护住头,他可能才有机会活下去!

第二圈下来,他整个人已被鲜血所染红,全身上下除了脸和背面,其他的地方被磨成了烂皮!

第三圈下来,他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

当车子停下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朔风那血肉模糊的身上,所有人都不希望他死,因为所有人都不希望白瑾雪输。

白瑾雪从车上下来,推开人群,并大声问道:“他死了吗?”

众人抢着道:“可能没死,因为他还在呼吸!”

白瑾雪松了口气,她笑道:“这家伙果然不耐死!”

王朝柱笑道:“你是第一轮, 他当然没那么容易死,不过这第二轮就说不准了?”

白瑾雪瞪着他,大声道:“怎么?难道你想认输?”

王朝柱哈哈大笑道:“认输?真是笑死人了,听好了!自打娘胎里出来,我压根就没有学会认输!明白吗?”

白瑾雪转身走开,她道:“那就开始吧!”

金渡已经从白瑾雪车箱下的锁链上解开了绳子,这时,王朝柱将他的赛车开到了众人面前,金渡将绳子又系在了他的车箱下。

就在这时,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朔风突然全身颤抖起来,嘴里还喷出了浓浓地白沫,就像犯了羊癫疯一样,这一暮惊呆了在场所有人。

金渡拍了拍车窗,探出头的王朝柱,不满问道:“又怎么了?”

不等金渡回答,王朝柱已飞快的下了车,从人群里挤了进去,他立刻意识到,朔风难不成已经死了?

可是等他挤进去时,他整个人都怔住了,只见朔风在地上打着滚儿,满脸痛苦难受之色,他双手抓着头发,嘴里大声嘶喊道:“痒!痒!痒!痒……”

白瑾雪瞪着一双美丽地大眼睛,问道:“他……他这是怎么了?”

过了很久,金渡才一字一字道:“这傻子竟然吸毒!”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恍然大悟,仔细一看,他还真是毒瘾犯了的症状,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一个傻子竟然也在吸毒?

王朝柱惊奇道:“傻子吸毒?还真他妈的稀奇!”

有人忽然大声道:“如果再不给他毒粉的话,他就真的会死过去。”

王朝柱冷笑道:“老天还真是眷顾你,想让你死的舒服些,呵呵,可是,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舒服的死吗?”

白瑾雪瞪着他,问道:“怎么?你还想比?”

王朝柱笑道:“比,为什么不比?”

白瑾雪也笑道:“这样的话,你一定会输的!”

王朝柱已经打开了车门,他回头道:“能输在你的手里,我心甘情愿!”

车一动,正在痛苦的朔风就更痛苦了,但是肉体上的痛苦,却比不上精神上的痛苦。

当那些被擦破的皮肤又一次磨在如火炭上的地下时,他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舒服感,这种感觉就像每次那个女人为他打了一针不知什么药水时一样舒服,这种感觉已经慢慢将他精神上的痛苦压制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已失去了直觉,只是觉得自己已经像是摆脱了肉体的束缚,整个灵魂似乎飘荡在一种未知的空间里,没有时间,没有痛苦,没有生命!

等他再次清醒过来时,已经是黄昏了,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是被火烫过一样,一动也不敢动,一动就全身疼痛,一感觉到痛,他便哀怨了起来,“为什么我还活着,为什么我还没有死,为什么我还活着,为什么我还……”

临近傍晚,他决定站起来回家,因为他忽然发现皮皮不知去哪儿了?对于这么一个来之不易的伙伴,他一直都很小心,小心的保护它,爱护它。

这不是地下赛车场,但却听的见人声车声,等他仔细一打量,哦,原来这是垃圾桶,因为只有垃圾桶里面才会有果皮腐烂的味道。

他忽然不敢出去,因为他怕别人看见他此时的模样,并吓着别人,他决定等天黑一点后在出去。

傍晚,圆月明亮,在垃圾桶里,他找到了一件别人扔掉的大风衣,他穿着风衣,将自己的身子裹得粘粘实实后,才小心翼翼的从垃圾桶里爬出来。

他回到了原来的地方,那条柳荫小路,那一堵墙下的狗洞,他累的趴在草丛上,大口大口的呼吸,他整个身子还是很疲惫,很痛苦。

迷糊中他突然感觉有什么粘乎乎的东西在他脸上抚着,他猛然睁开眼睛,便立刻看见了正在用舌头舔他脸的皮皮,他激动的抱着皮皮,大声笑道:“我亲爱的伙伴,原来你还在,原来你没有走!”

皮皮摇着尾巴,它似乎能感觉到主人的心情,主人心情似乎很好。

朔风看着皮皮,道:“我亲爱的伙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他抱着皮皮,忍着身体上的疼痛,一路狂奔到了爸爸工作的地方。

区政府楼,有36层高,他悄悄的从后门溜了进去。

用了将近一个多小时,他才从楼梯蹬上了天台,星空中微风阵阵,全身都被风吹的绵痒痒的,他觉得舒服极了。

站在天台的尽端,他迎风眺望,望着远方,远方是黑暗,无尽的黑暗中似乎在冥冥召唤着他!

黑暗将所有生命都似已吞噬!

黎明前的时刻最黑暗,无光,无生!

未到黎明!

天台上挂着一缕缕习凉的微风,吹动着他蔚蓝色蓬乱地长发,漆黑深邃地眸子呆滞般看着星空下灯火璀璨的城市,可他的眼睛里却是死一般地黑暗。

他光赤着脚丫站在天台的尽端,过了很久才抬头眺望着远方,他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惬意,远方是黑暗,却也是他的归宿。

他怀里还抱着他的伙伴,可他伙伴却是只有一条腿的残疾狗。

今晚黎明前,他要带着他的好朋友,一起离开这黑暗的世界。

他很疲惫,已疲惫到无力再呼吸了,他一刻也不想再呆在这既肮脏又黑暗的世界上。

凉风阵阵,怀里的皮皮似乎感觉到将要来临的黎明,它使劲卷缩着身子,颤颤发抖,黎明前的黑暗也是最寒冷的。

尽管他只披了一件黑色的长衫,穿着一条灰色的打底裤,全身已被风吹的几乎透明,但他丝毫也不觉得冷,因为他的心是炙热的,因为他即将要离开这个给他带来无尽痛苦和无尽灾难的世界。

白凄凄地脸上忽然露出淡淡地笑容,那是嘲笑,一种讽刺。

他低头凝视着皮皮,轻轻抚摸着它的柔发,微微淡笑道:“皮皮,再过一小会儿,我们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你高不高兴?”

皮皮仰望着他,吐着红红的舌头,摇着白白的尾巴,使劲地舔着他的手背,它似乎听的懂,似乎又听不懂。

暮色降临,将整个天空都包裹的严严实实,黑暗来临。

他长长吐出口气,望着远处,呆滞般的眸子里已燃起了火焰。

他慢慢地将皮皮从手心中托了出去,并高高地举起,望着皮皮迷茫地神色,他笑了。

“你先走,我随后就到。”

说完,他的手就松开了,皮皮从36层高的楼上掉了下去,一阵悲鸣短暂后,又恢复了宁静。

他面无表情地望着远方,慢慢地张开双臂,缓缓地倒了下去。

他被黑暗所吞噬,他被黑暗所融化。

他死于黑暗,却又重生于黑暗!

黎明前的时刻最黑暗,一声尖叫却突然打破了黑暗!

“滴铃铃……”一串铃声在大厅里不断的响起,苏妈从睡梦中惊醒,她一个急奔子便从屋里飞跑到了大厅,气儿都来不及换,她便立即接起了电话,“喂!这里区政府张先生家……什么!什么!”

苏妈挂掉了电话后,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究竟是什么事竟将她吓成了这样?

她飞快的又跑上了二楼,使劲儿的敲着张扬帆的主卧室,嘴里还大喊着,“先生,先生,不好了,不好了!”

里面立刻传出了张扬帆愤怒的声音,“干嘛?苏妈,你安眠药吃多了是吧?”

苏妈大声道:“是朔风出事了?”

张扬帆骂道:“你他妈的有毛病吧!他死就死了呗!你激动个锤子!”

张太太也不耐烦道:“苏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快点滚蛋!”

苏妈急道:“不是先生太太,是朔风死在了区政府楼下了!”

房间里面先是短暂的沉默,然后里面电话突然响起,只听见张扬帆惊愕的声音,挂掉电话后张扬帆才反应了过来。

天微微凉,空气中流动着淡淡的冷气,在区政府楼门前却弥漫着一股淡淡地血腥味儿!

无数辆警车已围住了整个区政府楼,清晨的人们也早已被这些刺耳的警笛声惊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有人的人们都好奇的聚集在了区政府楼前,然后他们全都怔住了,他们都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住了。

穿着绿颜色制服的警察拿着铁棒正在现场维持秩序,人越来越多,他们看着楼门前的死人,心里都震惊不已,为什么这个人会死在楼门前呢?

这个答案公安局局长王正此刻最想知道,他恨不得现在立刻将张扬帆拉到自己面前问问他,为什么他儿子会死在自己家门前?

他焦急的转头,大声问道:“有谁能告诉我张扬帆什么才能到!”

过了五分钟,有人大声道:“张区长来了,张区长来了!”

王正闻声便立即从警车里跳了出去,他一眼就看到了正从车上下来的张扬帆,他急忙跑过去,一把揪住张扬帆的衣领,将他拉到了楼门前,指着前方死人,大声道:“你他妈的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张扬帆已经瘫软在了地上,眼前的惨状吓的他浑身发抖,只见朔风的尸体冰冷冷的挂在了楼门上的栅栏里,一根又弯又长的精铁不知为何从栅栏里冒了出来,正不偏不倚的将朔风的嘴钩住了,嘴被撕开,形成了一个V型!

他就像一个吊死鬼一样已经深深地刻印在了张扬帆的脑海中!

清晨六点,现场已处理完,警务人员已经驱散了所有来看热闹的人市民。

过了十五分种后,张扬帆张区长的儿子张朔风被吊死在区政府楼门前的事件已像病毒一样传遍了整个静宁区!

清晨七点,张扬帆从警局里回到了家中,张太太刚从睡梦中醒来时,就看到了失魂落魄的张扬帆, 她忍不住问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家伙死在哪儿了?”

张扬帆还没来得及回答,手机铃声却突然响起,他吓的一个哆嗦,立刻接通,道:“我是张……什么?朔风的尸体消失了?”他吓的立马从床蹦了起来,整个人都竟似已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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