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凯瑟琳开枪“自杀”已经过去了很久,而我也如愿以偿的离开了那座西部小镇,不过此时的我却躺在一处不知名的地方不肯起来,因为我的脑中反反复复不断咀嚼着凯瑟琳临“死”之前的那几句话。
穿梭者!
主宰者!
两个新的名词困扰着我!
成为穿梭者之后真的可以回到之前的场景吗?
破坏掉亦或者是说杀掉当前场景内的主宰者,我便可以晋升成为新一任的主宰者?
这一切是真的吗?真的可以成为主宰者然后去复活凯瑟琳吗?
一波又一波的思绪侵袭着我的大脑,让我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而且...凯瑟琳身为干扰者,她所说的一切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难道她是真的爱上了我,所以才毫不保留的交代出一切?
回想起凯瑟琳“自杀”前的一幕幕,我不禁摇了摇头,她只是干扰者,并不是伪装者,她的眼神欺骗不了我!
或许是跳入爱河之中无法自拔,我一厢情愿的相信了凯瑟琳所说的一切,正如那句老话一样,爱她,就相信她!
晃了晃脑袋,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既然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那我就应该行动起来,为了凯瑟琳,为了能早日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一定要成为凯瑟琳口中所说的穿梭者,去破坏整个回档空间!
遥望四周,醒来这么久的时间,我第一次仔细打量着我身处的位置。
四周灰黑色墙壁坑坑洼洼的显得相当的破旧,而周围除了我的脚下静静躺着一柄大铁锤以外并没有其余别的任何东西!而且这里并不是很大,只有三十几个平米的样子,很显然,这个休息站又是一所房子!而且还是一个毛坯房!
撇撇嘴,我抡起了地上的锤子,真是一次不如一次,之前的休息站虽然闹鬼,但是至少有床有吃的,现在倒好,这里鬼倒是没有了,可连吃的东西也一并不存在了!
不过凭借着我多次回档的经验,离开这里的方法一定是拿着锤子推门出去,可是悲催的我却发现,这里四周都是墙壁,除了一上一下两个原本应该安装楼梯,却被空出来的大洞,这里并没有所谓的大门!难道...让我用锤子砸开一道缺口走出去吗?
“咣!”
十分气愤的我将大锤轮到了地上,发出一阵沉闷的撞击声!
妈蛋的,没有门我要如何出去?真的砸墙吗?
砸开墙之后会不会从墙壁里跑出来一个人,指着我的鼻子质问我“干嘛呢!干嘛呢?”苦笑几声,我苦中作乐,幻想着某台春晚的一个场景。
没有门,那就试试“楼梯”吧,反正也不是很高,跳下去也不会摔死!
托起地上的锤子,我来到原本应该是楼梯的地方,只是一个坑洞显示着这里可能是为了给我增加难度而故意给省略掉了...
低头朝着坑洞望去,却发现了一个让我惊呆了的画面,坑洞下面确实是另一个房间,只是这个房间却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和我同样低着脑袋朝下看的人!
休息站里有别人?
他会是谁?
和我一样的回档者,还是来破坏我行动的干扰者?
“喂!你!你是谁?”
我扯开嗓子开口嚎了一句,可是耳边却传来了阵阵回音将我吓了一跳。
回音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就好像是有一个播放器在无限循环我的声音...这种感觉让我心里倍感不适...
而诡异的是,楼下的那个人却并没有回答我,也更加没有抬头往上看一眼,而是和我做着同样的手势指着楼下!
微微皱起眉头,我感觉到了一丝诡异,这种心里毛毛的感觉从来不曾出现!
蹲下身子,我再次重复喊了一边,可惜楼下的人却依旧没有半点反应,而且不但如此,他居然也和我坐着同样的动作,也蹲了下来!
什么和情况?这人干嘛学我的样子?
等下...这人的衣服怎么和我穿的差不多...
带着一丝狐疑,我举起了一条手臂...
紧接着,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楼下的那个人也跟着我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他是?这身行头和身材...他不就是我吗!
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我竟然在同一处地方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而且不但如此,蹲下来的我还发现了另一处诡异的地方,那就是楼下的楼下还有一个我...
哦,不!应该说是有无数个房间无数个我!
若不是我眼花的话,我现在的处境就好像是被夹在两面镜子中间,镜子里面当然会折射出无数个我!
不信邪的,我仰头朝着上方的楼梯缺口看去!
果然!我看到了上一层房间内的另一个“我”同样抬着头看着他的上一层房间!而且上面的上面同样有无数个“我”在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缺口!
一股寒意突然侵袭了我的全身!在我的下面是不是也是同样有着另一个“我”在抬头盯着我自己!
哦,不!不是一个!而是无数个!
想到这里,我顿时抽身退了回来!这种渗人的场景,我是真的不敢再去多看上一眼!
蜷缩在墙角,我脑中飞快的思索着对着,这一局的难度加大了,不再是拿着什么东西便可以轻松的离开了!
看来凯瑟琳说的很对,我被她干扰了好多次,这一个休息站不会让我这么轻易出去的!
那...我该怎么办?跳下去吗?这下面好像有着无数的房间,就好像一个无底洞一般,若是跳下去不能着地,就这么一直降落,那我岂不是连回档的机会都没有了?
要不...找个东西做下试验?
撇过头,我瞄上了被我丢弃在一旁的大锤...
把它丢下去试试!
拎起锤子,我再次来到楼梯缺口处,将锤子给推了下去...
“嗡!”这是锤子划破空气的声音,不过并不是只有一声,而是有无数个嗡嗡声在我耳边响起!
因为我上一层房间内的那个家伙也同样朝着我丢下了一柄锤子,就这样,屋子上方就好似下起了锤子雨一般,一柄接着一柄不停地从上方落下...
撇撇嘴,我嘀咕一句,这算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