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经做过统计,在中国人心里最痛苦的两件事是什么,结果调查出来的信息却是大出人们的意料,竟然是开学和上班。
李昱现在却是正在经历者,这最让人痛苦的两件事,毕业已经有一年了,毕业之后,李昱就留在了这座海边的城市,原因无他,人总还是盼望着衣锦还乡的,可是现实总是这么残酷,别说衣锦还乡了,就连温饱现在却也成了一个问题。
李昱正坐在办公桌前无所适事呢,自己的手机却是响了,翻开一看,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李昱心里一阵激动,或许这个月自己终于能出一个单子了。
电话接听了,不过传来的声音却是让自己倍感失望。竟然是自己小叔打来的,父亲的这一辈在生育上没有什么截止,一家人总共有六个孩子,父亲排行老大,下面还有四个姑姑,最小的就是自己的这个小叔了。
自己的这小叔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不过却也是家里最不让人省心的一个,初中还没毕业呢就开始混社会,到了高中时直接就不再回家了。
李昱上一次见他时还是在爷爷的葬礼上,之后这个小叔就再次消失了,家里人也都已经习惯了,也懒的去找,不过今天他怎么给自己打电话了?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的?
“喂,请问你是?”尽管李昱已经听出来是自己小叔的声音,却是不愿和他粘连太多。
“是,李昱吗,我是你二叔。”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显得很是着急。
“噢,二叔,你找我什么事。”
“你快回来,家里出事了。”
李昱听了一阵无语,自己记忆中,自己的这个二叔就没办过让人觉得靠谱的事。
“什么事,你说就是。”
“你快回来,你爸出事了。”
“怎么了,我爸怎么了?”李昱焦急的问道,却是一转身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引的自己的同事一个个的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自己母亲死的早,这十几年来都是父亲一个人把自己养大的。
“你快回来吧,我不和你说了。”
说完电话那面就响起了‘嘟嘟’的空音。
李昱站起身来,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朝着经理的办公室走去,在自己的世界里,父亲就是天。
对于李昱的请假,经理却是毫不犹豫的就批准了,再他看来,李昱完全是个闲人,都已经两个月了一个订单都没出,走了还好,自己还能想法设法的扣他的工资。
李昱回到宿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坐上了去西安的火车。
回到西安的时候都已经晚上十二点了,大路两旁的宾馆也都关了门,李昱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一辆跑夜班的出租,马不停蹄的朝着家中奔去,不过让李昱想不到的是,家中正有一个惊天噩耗在等着自己。
李昱的父亲是西安某大学的著名教授,常年从事古文献的研究与翻译工作。
李昱一家就住在学校分配的家属楼上,这是一座早期的楼房,山下四层,有自己固定的院落,墙上都已经爬满了爬墙虎,粗壮的爬山虎根须都已经透入墙体内部。
李昱一家就住在三楼,推门而入的瞬间,家里的所有人却是都在,李昱隐隐感觉到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自己的父亲李昱是知道的,除了早年在外考察的时候落下了腰疼的毛病,尽管年过五十,身上却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李昱扫了一眼,家里的每一个人脸上却都挂着掩饰不住的悲伤。
“怎么了,我爸怎么了?”李昱朝着身旁的小姑问道。
小姑并没有说话,却是一把拉过李昱,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儿啊”
李昱放开小姑,顿时感觉天都塌了,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自己一人在外面打拼,还想着等有一天自己混好了,把老头子接到海边,再给老头子找个老伴,颐养天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李昱颤颤巍巍的朝着书房走去,小叔和自己的大姑夫都在书房里。见李昱进来却也是自觉的让到了一边,自己的父亲就坐在书桌旁,头深埋在书桌上,像是睡着了一样,对,就是睡着了,李昱在心底不断的提醒自己,自己这些年一直在外面,却是很少给父亲打电话,有时候十天半个月的都打不了一次,想着想着,李昱却是越来越后悔,眼里已经溢出泪来。
“爸,爸。”李昱喊着,颤抖的双手朝着李老轻轻的推了一下,却是吓了一跳。
自己的父亲七窍流血,舌头长伸,李昱仔细一看却才看清,那竟然是一条小蛇。
中午的时候警笛呼啸,蓝白相间的警戒线拉起,整个家属楼确实给围了起来。家里人都觉得李老死的太过诡异却是并未报警,只等着李昱回来再做决定。
李昱看着书房内进进出出的警察,却是突然看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李昱总是感觉眼熟,却是怎么也叫不出这人的名字,再仔细的一回想这人竟然是徐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