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琪再也淡定不起来了。美女也是要用钱的,自己可不想去求那个男人,妈妈为了他而死,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他。
虽然他很有钱,但是和自己无关。
挪动脚尖,蹭到王楚的门口小红着脸道:“喂,便宜一点儿好不好?”
王楚抬起头来,笑得忒好看,露出整齐的八颗牙齿。
“你是大小姐,还在乎这两个钱?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给你打九折,够意思吧?”
“你!”冷月琪俏脸寒白,简直不能相信这个人居然和自己是同学。
“我还没同意呢!一千八那是你自己说的,我没那么多钱!”冷月琪脸臊得都能烙套煎饼果子了。
“恩?你说什么?”冷月琪越说越细声,到了最后简直如同蚊呐。王楚疑惑的抬起头来,嘎吱嘎吱的打印机声令他根本没有听清冷月琪最后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哼!”要让冷月琪再说一句,杀了她也做不到。
“哦!”王楚乐呵呵的拿着打印好的合同道:“弄好了,签字吧!”
这厮真上心,这速度,这效率。
“呃?我再考虑考虑。”冷月琪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
“还考虑什么?是不是钱不够啊?”王楚笑嘻嘻的问道,还不等冷月琪回答,自顾自的说道:“这怎么可能?”
“谁,谁没钱了,喏,一千八,给你。”冷月琪硬气的掏出一只粉红色的钱夹,抻出一叠红彤彤的毛爷爷来。
有些不舍,有些犹豫,有些心痛。自己此次离开师门一共才携带5000+的钱币,不多也不少,看来半年时间里只能勤奋修炼打发度日了。本来还想节省些,添些衣服,看来泡汤了。
“承蒙惠顾!”王楚笑呵呵,接过玛尼,眼睛都快笑没了。
恨得冷月琪牙根子痒痒,暗自啐道:魂淡!
不过这丝毫妨碍不了王楚这厮此时嗨皮的心情,心里暗自哼道:咱们老百姓啊,今儿真高兴!
魂淡啊,大魂淡!
此刻冷月琪心中早就将监视王楚底细的事情扔到一边,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怨念。谁说是美女就不能小气的?谁说是美女就不在乎钱?谁说是美女就不记仇?
“哼!”冷mm娇哼一声,温柔的抬起小脚碾过王楚的脚面。
“嘶!”乐极生悲啊!
彭!
房门重重的关上,震得房梁都抖下一两的灰土。
王楚呲牙咧嘴,咝!这钱还真不好拿?
突然房门一开,冷月琪探出脑袋来喝道:“从今天起,你要负责一日三餐,外加送我上下学。”
说完,又彭的关上了房门。
哟,什么意思?
听上去是不得了的美差,可是心理面为什么慌慌的?不管他,自己赚到了。
“一日三餐可是要加钱的?”王楚不经大脑的喊了出来。
冷月琪躲在房间里身子一颤,牙齿要的嘎吱吱响,死要钱的!
哼!我要吃死你,玩死你,捏死你,掐死你,踢死你,拧死你......
冷月琪的怨念如同六月的飞雪一样铺天盖地,可惜王楚却一无所知,还沉浸在玛尼的美好陶醉中。
扑扑
窗户一阵的响声。
冷月琪抬眼看去,一只纸鹤正停留在玻璃窗外,婉转曲折的飞舞,甚是灵动。
冷月琪丝毫没有被这怪异的事情惊讶到,反而欢喜的打开窗户,让纸鹤飞进来。纸鹤盘旋一圈,最后落到了她的手心里。
冷月琪打开纸鹤,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迹。
看着看着冷月琪的眉头皱了起来,双眉拧成了一个疙瘩。
抓起一件外套,夺门而出。
王楚吓了一跳,靠,干什么?用不着这么生气吧!
堆着笑脸,摇了摇手道:“我,开玩笑的,你不用这么认真吧?”
冷月琪没搭理他,冲出门头也不回。
我了个去,神马情况?
弄得王楚一头的雾水。
隐隐间肚腹中一道热流喷薄而出,就像是火山爆发一般,急速的喷发弄得他浑身一僵,全身的经脉都像是要爆裂开来。
冷月琪无意中调动身体中的仙家道力,从而触发了王楚身上的妖力,浑然不知。
这可苦了王楚,原先热流就像是一只小耗子,如今却像是一条毒蛇,逶迤盘转间游走他的经脉。
妖力乃是修仙中最霸道的一种,它就像的一把斧子,遇山开山,遇河劈河,无孔不钻,无孔不入。
此时王楚看不清自己的状况,端是恐怖异常。
浑身的毛细血孔渗出了颗颗血珠儿,宛如血人一般。
王楚紧咬牙关,浑身哆嗦不停,随时随地都要爆裂开来的感觉就像海浪一样不断的冲刷着他。
体内的红色妖丹宛如炽热的太阳,不断的烘烤着他的五脏六腑。
每一块肌肉都在哆嗦,每一条血管都在抽搐,每一块骨头都在酸楚,每一块皮肤都在撕扯。
说句夸张的话,就连每一根毛发都在痛苦的哀嚎。
他不知道,冷月琪无意中触动了他的妖力,庞大的妖力以为遇到了天敌,蜂拥而出。
可惜,王楚乃是凡人,禁不起这样的力量。
此刻他就处在生死边缘,进,则脱胎换骨,洗髓阀体。退,则浑身爆裂,爆成血浆肉泥。
王楚要紧牙关,抵御那一波波的侵袭,作为一个凡人来讲,如今已经是他的忍耐极限了,他心里不断给自己鼓劲。暗道:再坚持二十个数我就放弃。再坚持三十个数我就放弃。
如果不是疼的连昏厥都不可以,他宁可自己此时立即昏倒,可以不去体会那宛如凌迟酷刑一般的疼痛。
就在他九死一生的时候,他的脑海中一声嘶鸣,宛如狼翺,又似狐鸣,所有的妖力仿若听见命令的士兵,退潮浪卷般,蜂拥而退。
这一退,仿若也带走了王楚浑身所有的力气,所有的精气神。
扑通
如同摔倒的麻袋一般,王楚摔倒在地。
这一惊,王楚浑然不知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破裂的皮肤,如同碎裂的布帛,一块一块的龟裂一般黏附在身体上。
此时若是有一个医生在此,必定断定他救无可救了。浑身那骇人的血渍,完全超出了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量计。
只是,王楚的体内却诡异的变化着。
身体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生长,结痂,然后迅速脱落。
一股血红色的血雾从王楚的鼻孔中蹿出来,然后被他的嘴巴吸了回去,如此循环往复,王楚如同白纸一般的脸色慢慢恢复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