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城里一行大队军马在街道上走着,一以往热闹的蕉城此刻十分的宁静,静到只有马蹄车辆碾过的声音。
“唉,又要打仗了,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会结束”一个老者被埋没在人群,他的声音没有人听到,他沧桑的声音,也透露着极其渴望国泰民安的日子。
两旁的行人都注释着街道中央,窃窃私语的讨论,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了,蕉城是沧令国的附属之城,位居边界,经常会战乱,所以军队,已经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了。
蕉城除去混乱,但是多半的日子是美好的,这里与云渺国接壤,也是过往的商人最喜欢定居的地方,他们在这里倒卖两国特产为生,能赚的不少的财产,东歌的阿爹就是这蕉城里的一名商人。
总而言之,都是在刀尖上生存的人。
今天东歌刚刚从自己常去的地方回来,看到一行军队,一时好奇的停了下来,看着军队整齐的走着。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军队,她觉得,军队特别的雄伟,以往每次要打仗,阿爹都是让她在家里不准出门,这次总算开眼了。
她嘴角露出欣慰、开心的笑容。她注意到军队的最前方,是一个还不到弱冠之年的少年,但是却拥有着最稳重的气息,这与他的年龄极其的不符。
但是看着他器宇不凡的骑着一匹骏马,他的周身所散发出的气息足以镇住这军队。
就在东歌聚精会神的看着马上的少年时,却感觉也有一道眸光注视着自己,从自己的思绪里赶忙跳出来。
原来是自己看的那个少年也正聚精会神的注视着自己,一时有些羞怯的赶忙往家里的方向走去了。
马上的少年注释着东歌的离开,想到,远离主城的蕉城里,居然有着这样出尘脱俗的女孩,宛如出水芙蓉的清纯,冰清玉洁的娇娆,身姿如同风中的柳枝一样柔和。
刹那间觉得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有些暗自嘲笑,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于是在看不见人影之后,转过自己的头,继续前行。
楼重熙到达主城后,就带着几个随从暗地里巡察,以防有敌方的人来这里刺探情报,这次是父皇派给他的任务,也是在军事上的磨练。
身为未来的储君,无论是治国之道,还是军事才能,都必须是最精湛的,因为只有这样的君主,才能得以保护自己的子民,自己的国家的长久安康。
走在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好不热闹,蕉城虽处地偏远,但却是沧令国的重要附属之地,促进每个国家之间的重要枢纽。
国家政治关系不融洽,但是对于经商之人还是另当别论的,政治固然重要,经济是国家的命脉,拒绝经济而选择政治。
国家是无法长久的生存下去,而此时的择政就纯属纸上谈兵,外壮里空像颗无心的大白菜。
国家之间的经济贸易就像铁观音和碧螺春,明明都是茶,张三李四合伙开的好好的,每天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却因为争执谁的茶最有名卖得最好,而一分为二。
你带着你的铁观音、我带着我的碧螺春,自立门户,抛掉财源滚滚,去找门可罗雀的日子,何必呢?银子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银子又是万万不能的,何必与银子过不去。
所以沧令国与云渺国就像张三李四一样,但是这蕉城却是常受到云渺国的一些游牧部落的骚扰,攻击。
都是为了生计,这个可以原谅,但是再温顺的狮子也有愤怒的一天,所以楼重熙就是狮子的代表,来到了蕉城。
看着眼前的一切,还算是满意的,本想去茶楼坐坐,了解下这里进来的情况,却被一个女子撞了个满怀,还好他及时的出手拉住,不然女子必定会摔的不轻。
稳住这个冒失的女子,仔细打量了一下,出口就两个字,十分的惊讶,但这个情绪却被隐藏了:“是你?”
女子往后退了几步,有些恐慌,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女子还打着赤脚呢,一手提着青纱云罗裙,一手提着绣着莲花的云锦鞋,一双三寸金莲就这么在地面上跑,这让人摸不着头脑,为何有鞋不穿,反而用手提着。
女子没有回答他的问话,他又道了一句:“我认识你,你就是前几天那个在站在人群中女孩,为何有鞋不穿,要打赤脚呢?”
他刚问完话,就听见后面喊了一声别跑,女子回头看了一下,绕过楼重熙继续往前跑,不一会儿青色的影子就消失在人流里。
楼重熙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拦住刚追上来并且气喘吁吁的大叔问:“大叔为何要追方才那为姑娘?”
这位大叔看了看见早已没了人影,估摸追不上了,也就放弃了:“我追那姑娘是因为那姑娘掉了这个东西”说完就把手中的东西给楼重熙看。
一个十分精致小巧的挂饰,是银镶玉的一个小瓶子,四面対称的镶着血玉,有着隐隐的香气,造型甚是好看,一看就知道是个姑娘家脖子里佩戴的东西。
那大叔开口说:“我媳妇让我去离家不远的菜地里把农活工具拿回来,池塘离我家菜地近,我就见这个小姑娘一个人在池塘里玩耍。
我想告诉她别往深处去,那里以前是个泉眼,因为不是山中,就把那里改造成了池塘,平常方便给菜地浇个水什么的。
中间水深,怕一个小姑娘家出事,好心提醒了一下,没想到这姑娘见了我就跑,可能跑的太急把这个东西给掉了。
我就想把这个还给她,我是个穷人,没读多少书,但是拾金不昧还是知道的,想着这么好的东西丢了多着急啊,那姑娘无论我怎么喊愣是不停下来”一阵的解说,楼重熙算是明白怎么个回事了。
难怪那姑娘打着赤脚跑,原来是把这为热心的大叔当做坏人了,来不及穿鞋子。
楼重熙挑了下眉对这个热心的大叔道:“不如这样吧,我替你还给这个姑娘,我认识她”
那大叔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说媳妇还在家里呢,恐怕又该唠叨了,交给了楼重熙就走了,这年头好人太少了,好不容易有个好人还被误解。
楼重熙意识到面相的问题,虽然人不可只看外表,但有时候面相还是十分重要的,以至于这位大叔会被方才的那位女孩当做坏人来逃避。
他摇了摇手中的这个精巧的小瓶子,有水的响声,打开盖子闻了一下是莲花的清香,这正是春季,莲花尚未开放。
哪里会有莲花可以做香水,恐怕是去年的,这瓶子封闭性不错,可以把想起保存这么久都不散去。收到了自己的袖子里,这才走向茶楼。
东歌是一边跑一边看,到确定那人没跟来才放慢步子往府里走去。
“小姐,你怎么又赤着脚脚回来了,要是老爷看见的话又该教育一番了,过几天就是小姐及鬓之年的日子了,小姐可不能在这么像小时候一样了”小莫端来了热水撒上了花瓣。
轻轻地拿起东歌的玉脚放进去,帮她清理掉上面的尘土,而东歌似乎并没有听到小莫说的话,脑子中的思绪早就飞到了她撞到的那个少年的情境中去了。
小莫抬头看了看自家的小姐,不再说话,继续手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