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痣男身后的三个小弟,没有一个敢说话,哪怕是大口喘气,都得憋着,气氛紧张的就像上了膛的手枪,瞄准了每个人的脑袋。
"我……我……我砍……"
黑痣男顿时鼻涕眼泪胡了一脸,从身后抽出贴身带着的匕首,就要刺进去,霍铭眸光一扫,连贯性的动作从身后掏出手枪--"嘭"
一枪正中黑痣男右手的手筋上,黑痣男捂着手身子翻仰过去,狼嚎着,在地上打滚,霍铭将那还冒着些许白烟的手枪往办公桌上一丢,背过面去:
"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看到你,滚!!!"
三个小弟顿时哆哆嗦嗦将大哥搀扶起来,出了总经理办公室,刚好迎来一红衣女子,她诧异的看了一眼办公室里,地上一滩血,还有不知名的液体。
"霍铭,你为什么废了他的手啊?"
女子将手提包顺手摔在沙发上,扭着纤腰,绕过办公桌,来到霍铭身后,双手环住他的腰。
"叶子,你怎么来了?"霍铭下意识的摸了摸扣在他腹部的小手。
"我们都要结婚了,难道,我就不能来?"
叶子松开手,坐在霍铭的位子,翘着二郎腿,点了一根烟,来回转动椅子。
"我也是听说昨晚上差点抓住那女人,才来看看的。"叶子见霍铭不说话,一直看到窗外,吐了一口烟圈。
"没有。"
霍铭一向冷言少语,叶子早就习惯,可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就是,恨,冷,而且绝情,但是这样的男人,只要能捕获他的心,便能一辈子都不会变。
"你该不会有意隐瞒什么吧?你可是答应我的,那女人的孩子绝对不能留,更何况,除了你我之外,就她知道你那点破事儿,万一被她找到什么证据,你这么大的家业,可就要充公了……"
叶子不平的说着,二郎腿调换了个位置,不停的抖动。
"这事儿,你就不要再管了,好好在家等着我娶你就行了。"霍铭声音平静,转头俯身在叶子的额头上,印了一吻,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去吧,想逛街,让子阳陪你逛逛街,想买什么买什么。"
"那我走了……"
叶子放下二郎腿,将手里的烟头按在烟灰缸内,绕过办公桌,拿起沙发上的手提包,离开了。
霍铭看了一眼烟灰缸内依旧徐徐冒着白烟的烟蒂,若有所思,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如今,他已无路可退,也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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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市,郊区。
三层独栋别墅占据五百多平米的宅基,剩余近九百多平米的院落,有三分之二被修正成了花园,草坪,正对后花园,就是一处游泳池。
纤尘朦胧睁开双眼,腰椎传来的刺痛感,让她总觉得腰椎骨错位了一样,眼前一张脸形成了幻影,渐渐随着她睁开的双目,重叠。
“慕容医生?”
纤尘喃喃自语一样,声音轻微,他的脸紧紧贴着自己的鼻息,不到一拳的距离,这让纤尘有些窒息感。
“呃,你醒了,热水放好了,洗了澡,换件干净的衣服,早饭也准备好了,洗好澡,下来吃点东西。”
慕容羽蹙眉,他已经研究了一整夜,就是没看出来这女人脸上到底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她那招鬼使神差的招数,诡异的从病房里消失,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她动的什么功夫之类的,排除擒拿,和摔跤,还有太极,还有什么能力能让这女人一下子就从床上跳进了那排风口?更何况,只有一个点可以接力,她,好神秘。
“谢谢!”纤尘撑着柔软的床垫起身,打量了一下这卧房,主要以欧洲风格装饰,门帘到桌椅,还有卧房单独的浴室门,都雕着欧式风情的窗花,这里,是他的住处吗?
纤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一身脏乱的衣裳,兼职和他这套浅色被褥好不搭调,甚至自己躺过的地方还有些脏乱的地方,不管怎样,还是得先洗个澡。
慕容羽抱着膀子,看着她走进浴室,玻璃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神久久不离,她身体柔弱高挑,虽然沦落至此,背影却依然挺立,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的姑娘,果然不愧是沈青所说吴氏集团的千金。
那宗全家灭门案,她似乎一点都不放在心上,慕容羽却紧眉头,他可是感兴趣的很。
玻璃门上映着一抹凹凸有致的身影,腰如杨柳,长发齐要,伴着呲呲的莲蓬头落水的声音,有些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