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恋看过无数次的外滩夜景，但是这是第一次站在黄浦江上看上海的夜景，灯光闪烁，美，很美，圆圆的月亮像是柠檬，颜色有点昏黄接近朦胧。

上海的夏夜总是散发着让人沉沦的诱惑力，尹恋爱极了这种夏夜特有的气息，微微带点热气的江风拂过裸露的肌肤，温柔至极，仿佛爱人的抚摸。

嗯，夏天是个适合恋爱的季节，没有谈过恋爱的女孩想象起来的能力是惊人的。尹恋靠在栏杆上开始觉得自己偷偷地在和不确定的影像幽会，闭上眼睛，可以想象被人温柔地注视，，眯着眼，很专注地那种注视，然后尹恋闭着眼睛笑了。

“喂，你在干嘛呢？”刑是非的声音在耳边炸想。

尹恋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推，把他推下去，这个挨千刀的。

“你当你是诗人吗，可以看着月亮，看一个晚上。”刑是非挖苦到。

尹恋白白眼珠子：“得，我是你的女佣，洗衣服去。”

用力，再用力，尹恋恨不得将那个衣服搓出一个洞，无奈，衣服的质量太好了，破洞是没有，只是那条范思哲的米白色裤子上那些淡红色的污渍以绝对顽固的形式和尹恋进行对抗。

刑是非悠闲地靠在卫生间门口，喝着果汁。

良久，尹恋可怜楚楚地抬头，满手的肥皂泡：“那个裤子上的还是洗不掉。”

“洗不掉就算了，扔了吧。”刑是非满脸的不在乎。

“真的。”

“真的。”

“你确定。”

“非常确定。”

尹恋毫不犹豫地把裤子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

等到尹恋洗干净手，然后哼着歌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刑是非把一张纸条递给她。

“是什么？”尹恋接过，“什么，欠条？”

“嗯，签字吧，这条裤子是新买的1480 ，加上先前帮你付的100 小费，算你整数1500好了，怎么样够大方吧，签上你的大名就好了。”刑是非边说边递过一支笔。

“签你个头，你做梦吧，1500，你干脆把我杀了算了。”尹恋忿忿地把手里的纸条搓成一团，扔到地上。

“你的命就值1500，我记得某人曾经说过她的命比我的要金贵得多。”刑是非不急不缓地说到。

“我没钱。”不是撒谎，买了船票，尹恋身上的确没多少钱了。

“没钱，你也可以用别的东西偿还啊。”刑是非把手放在尹恋的肩头。

“你是想让我肉偿吧？”尹恋抬眼，斜着看着刑是非那满是坏笑的脸。

“嗯，不错，看来你也不笨啊，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多了。”刑是非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那当然，你想如何个偿法。”尹恋持续保持着她那个斜眼的姿势。

“看你这样子，也就500一次的样子，偿三次如何。”刑是非就想看看尹恋能装到什么时候。

“行啊。”尹恋开始笑，笑得纯真无比。

“啊！你真同意啊。”倒是刑是非先被吓到了。

“怎么你当我开玩笑？”尹恋收不住笑了。

“当然是开玩笑，尹恋你不会这么下贱吧。”

“怎么不可以，如果你的胆子够大的话，我可以更下贱一点。”尹恋假装温柔地把刑是非的手从肩头拿下，“我可以考虑偿一辈子的。”

“别•••••”刑是非赶紧抽回双手，尹恋的转变太大，让他一下无法适应。

“哈哈哈，你就做梦吧。”尹恋收住笑，然后打开门大大方方地走出去，“哼，敢调戏我，不杀杀你的锐气，你还真当我好欺负。”

“尹恋•••••••”刑是非气急败坏，他没想到尹恋如此强悍，可以装到把他刑少骗到，吓到。

刑是非正准备追出去，教训尹恋，手机响了。

“喂，爷爷，我找到尹恋了。”

“回来吧，立刻马上。”

“啊•••••”

“下船，立刻马上。”

刑是非傻了半秒钟，这老爷子又怎么了，天哪，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