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台上的感觉果然不同。居高临下地看着台下芸芸众生,苏灵油然生出一种非常特别的,难以形容的,十分亲切又感觉到有一些神奇的那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还没等她体会够当明星的乐趣,对面早就等得不耐烦的武师冲他一抱拳:“我的拳头不打无名之人,请报上名来。”
苏灵想都没想就面不改色地对对方说:“我啊?我就是美貌与智慧并存,英雄与侠义的化身,江湖人称‘玉面小飞龙’的就是我啦。”
“……”武师从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不过鉴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只得抑制住把她一脚踹下去的冲动,咬着后槽牙说,“我是问你姓甚名谁!”
“啊,你搞错了,我不叫‘甚谁’。”苏灵故意打镲。看到对方脸都憋红了,她拼命忍住才没笑出声来。
武师干脆不管她叫什么了,直接往前跨了一步就要开打。苏灵赶忙采取敌进我退的战略,后退一步伸手制止道:“别冲动别冲动。那个,我有话要说。”
“有话请讲!”武师只好收回架势。
“嗯,是这样的,我想请问你——可不可以别打我的脸?”
“……”
“我是被称作‘玉面小飞龙’的嘛,所以当然是靠脸混饭吃的,你要是打花我的脸无异于要我的命。所以要么你别打我的脸,要么就干脆打死我算了。”
武师心想就算你不说我也想打死你算了。
慕风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翻身上台,扯住苏灵的领子要把她拎下去。武师却忍无可忍地怒吼道:“打擂的规矩:除非把我打下台,否则你们不能这么走下去!”
慕风淡然一笑:“我跟你打。让她下去吧。”
“不行!除非你打赢我,不然你们俩都不能走!”
看到这人如此强硬,慕风看向苏灵的眼神游移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拳脚无情,伤了她该怎么办;而后者却大大咧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还笑嘻嘻地对他和武师说:“那你们俩好好打啊,我就坐那边看了。”她拿下巴一指擂台边上乡绅八仙桌旁边的空椅子,然后悠然自得地走过去坐下,还翘着二郎腿给自己倒了杯茶……
此时此刻,想打她的人何其多啊。
慕风无奈地收回眼神,看着拳师冲他略抱了抱拳,他只是轻点了下头说声“得罪了”,两人的格斗就开始了。
比武场面精彩至极,台下观众瞪着眼张着嘴,眼神随着两人的身影来来去去。就连图谋不轨的苏灵都看呆了。
精彩的地方在于武师是狠招尽出,拳脚套路变幻莫测,速度也快得让人目不暇接;而他的对手却一直处于防守地位。可令苏灵讶异的是,即使在这种看似被动的情况下,这家伙仍然显得悠然自得,一副贵族的懒散样儿,而且一点儿也没有占下风的意思。
眼看几十个回合打过去了却还没分出胜负,苏灵按捺不住,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像中学参加运动会给同学打气时那样大叫着——“慕风加油!慕风加油!”
被她加油的对象闻之一愣,险些中了对手一招。他一个措步躲开,趁对方扑空前倾的一瞬间飞速出拳……
速度快得几乎所有人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只见那个武师突然“蹬蹬蹬”地后退了好几步,勉强才把自己稳住。
慕风微微一笑,对武师和台下人说:“这位师傅的功夫果然了得,慕某勉强才能招架得住。现在承蒙相让,打成平手了。”
那武师原本一脸吃惊的表情,听他这么说,赶忙领情地拱手回复道:“承让,承让。”
“那我们可以走了吧?”慕风悠然笑问那人。
还没等武师回答,苏灵和乡绅就同时开口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