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阳光温暖而明媚,散落在蓝水园里,树叶花草上亮闪闪的,像是梦幻中的一颗颗珍珠。
左右布满花草的小道上,绿透端着早餐翼翼而行,浅绿的衣裙扫过绽开的花朵,带上了一缕花香。她眉目含笑,面容姣好美丽,每向前踏出一步,房内的声音就响亮一分,她眼中的笑意便又加深一分。
“绿透。”
绿透走到房前,站在门外的誉凡叫道。誉凡是骆彦在山庄的贴身侍卫,年十八,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皮肤略陈小麦色,健康明朗,擅长轻功与防御。
“少夫人还未醒么?”绿透走上前,挨着誉凡站着。
誉凡有些无奈的笑笑:“门主还努力着呢。”
绿透有些甜蜜的笑了,还带着一丝坏笑:“誉凡,我怎么见着门主他们斗,就觉得其乐无穷啊?”
“嗯。”誉凡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很高兴是么,还其乐无穷?”门吱呀一声便开了,骆彦黑着脸出来,目光似要杀人一般。
“少爷。”绿透誉凡连忙低头叫道,这骆家庄里只有他们二人知道骆彦的第二个身份,也只有这二人知道骆彦的真实脾气。
他们跟随骆彦多年,自然是知道他的性格,虽然骆彦有着成人的睿智与冷静,可毕竟还是个孩子,一旦耍起孩子气来,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七夜门里有个除了门主本人不知道的眼神暗号:门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各自得小心。
“怎么不说了,继续说啊。”
誉凡二人低头苦笑着,这谁还敢说啊 ,闲自己的日子好过啊。誉凡轻轻戳戳绿透,绿透会意,举起手中的早餐,笑得像花儿一样:“少爷,要现在吃早餐么?”
话一说完,绿透就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而身后的誉凡也苦下了脸,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看这少爷的表情也知道,肯定没能将少夫人叫起来,问他要不要现在吃,不就是间接嘲笑么。
果然,门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后院的厕所臭了,你们想想办法,能只用桃花最好。”骆彦说完举步而下,一旁的誉凡绿透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悔得肠子都青了。
什么能只用桃花就好,虽是这样说,明的意思就是只能用桃花,原本几滴秘制香精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偏偏要他们用桃花。
待得骆彦的背影消失了良久,绿透誉凡才抬起头来互相看着摇头,只差泪水长流了。
“门主好卑鄙,我们好可怜!”异口同声,没办法,这是每次受灾同胞都会喊的口号。
“绿透,你说,颜欢说的门主以后可能会畏妻,你觉得有没有这个可能?”誉凡眼神落在关上的门上,轻声问道。
“嗯……这个问题嘛……”绿透皱着眉,苦思冥想。
“怎么?”
“有点可能,我们这个少夫人太强了,你有没有发现,门主在她面前只会吃瘪。”
“嘿嘿,好像是。”
“誉凡。”绿透突然看着誉凡,双眼眨巴眨巴,泪水汪汪,好不可怜,“厕所的事,你把我的那一份一起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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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透,阿骆又去了哪里?”刚从桃园出来,尤浅笑有些抱怨的鼓着腮帮子问道。说什么今天下午奶奶有重要事要找她,结果却是陪着一群老少女人聊天摆地,意思就是说她被骆彦给骗了。
尤浅笑也知道,若骆彦不这样说自己绝对不会去的,她的理由总是最多的,然而个个总是让老一辈的人不会生气而是喜笑连连。嫁过来已是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她已经成功获得奶奶婆婆两个大娘的喜爱。
骆彦问她,你到底是怎样做到的,她们可都是爱恶喜憎都不一样的人。尤浅笑笑得轻松,说道,了解其喜恶,投其所好,避其所恶。阿骆又问,你明明不喜欢,何必这样做。尤浅笑惊讶于骆彦的看人心思准确,她回答得神秘,为了以后的日子好过。
还有就是,为了逃出去。这点,尤浅笑自然没有说出来,到此已是有半个月了,山庄布局,个人势力,她几乎都有了个了解,因为尤浅笑有一双擅于观察的眼睛,有一张擅于旁敲侧击的嘴。而关于逃跑,她已是有了初步计划,也不止一个计划,现在她等的只是时机。
“少爷同颜欢公子出去了。”绿透跟在尤浅笑身后,轻声答道,这半个月来她都是这样陪着尤浅笑的,自然是看不见她那双四处打量的眼睛。
“啊,那个帅哥啊?”尤浅笑偏头想到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想起那个倾城的笑,“绿透,你说那个他为什么后来总是躲着我?”
“谁?”
“颜欢。”
“绿透不知。”绿透心里有些暗笑,那是因为他不想再抄门规了。
“哎,可怜我思念成狂,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啊!”尤浅笑几乎要捶胸长叹,身后的绿透嘴角抽搐,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这话她也能说得出,这少夫人的脸皮看来还不是一般的厚。
“博问兄,这几日见你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你家可是出了什么事?”
正当两人都无语之时,耳旁传来一个男声,尤浅笑同绿透相视而笑,只是这笑,僵硬得难看。
不会这么……巧吧!
尤浅笑干脆站在这里,听着转角处两个门卫的谈话,后面的绿透见着自己的主子一副八卦的样子,也就在后面跟着站着,一起听着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故事!
事情倒是简单,几句话来回尤浅笑便知晓了其中缘由。一个叫吕博问的侍卫,他母亲生了重病,花光了积蓄,虽然有娘子在家照顾着,可是孝顺的儿子依旧担心不已,主要问题是现在还缺银子来继续治疗,像是要十来两的样子,可是能借的都借了,所以现在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