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表这厮带着一个遥远的小尾巴,鬼鬼祟祟的进入到了安平王府。
飞贼曹安晚上接到董允的命令,本来是做刘林的小尾巴,后来董允与向宠接上了头,发现小五子和曹安的任务重叠,而刘林府中形同鬼蜮空无一人,便把曹安固定在了张表的屁股上。
见到张表这货进到了房间里,曹安小尾巴也没有经过王爷同意,便一招梯云纵飞到了房顶,手脚麻利的进入到光荣的监听工作中。
张表刚到王爷书房外,就听到房间里陆机的责骂声:“孙祥,你好大的胆子,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敢带这两个陌生人来此。别以为自己是个王族,要是坏了我主的大事,你能承担的起这个责任吗?”
张表见状感觉不妙,心说这计划还没有正式的实施,你们两个笨蛋就自个掐起来,如此的分不清轻重,看来这孙权的慧眼最近眼疾害的严重。急忙推门进去,大声说道:“二位大使,有话可以好好说。咦?这两位是?”
刘理见到吴国两个大使一个怒气未消一个怨气丛生,只好哈哈的活起了稀泥:“陆大人,这件事也不能怪罪孙大人,毕竟昨天咱们制定了这个行动方案,而伯达上午带来的消息确实没办法及时告诉他,孙大人这也是按原计划行事。
现在既然计划已经实施,而且成效显著,如此紧要关头,我们还是想想下边该怎么做才好。”
陆机“哼”了一声,没有再言语。张表却对现场的两个陌生人非常的警惕。对着刘理一拱手,说道:“王爷,这两位是?”
刘理不置可否的说道:“此二人是刘禅的侍卫,被关进大牢,跟孙祥一起逃出来的。”
张表的眼光带着疑问飘向了不远处的孙祥,孙祥愣是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继续观察着天花板。张表心中哀叹,这孙祥能耐不大但脾气不小,孙权把他派来,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赵立看到事件的发展跟自己的预料差之千里,眼前的这几个人没有一个相信自己,不由地心中有点着急。
牛二的心里也觉得有点不对,一群人说来说去除了骂架,就没有一点有建设性的意见,一把把孙祥拎过来,说道:“大使,这情况跟你给俺说的可不一样。”
孙祥还没有答话,就从陆机的身后蹦出来一位,恶狠狠的说道:“某家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快把孙大人放下。”
张表一看这位,深吸了一口凉气。此人叫甘勇,东吴大将甘宁的侄子,以生吃牛肉生劈活牛享誉江南。这次陆机请求把他带来,也是看中了他的武力值超高,有万夫不当之勇。
牛二这货没有这么多的担心,傻傻一笑放开了孙祥,转脸对赵立说道:“猴子,我现在非常的满足。”
赵立这厮愕然,没有想到在这么危急的境遇中牛二还能保持着良好的心态,顿时在心中也升起一股豪气,听到牛二的问话,心中又有点吃不准,只好呆呆的反问道:“为啥?”
牛二大手一指甘勇,嘿嘿的笑了:“你仔细看看,这家伙长的比我还难看,哈哈哈。”
赵立哪里知道这是牛二的真是想法,还以为牛二灵光闪现准备插科打诨蒙混过关呢。于是也跟着牛二嘿嘿的笑了:“本来我还担心,你牛哥长成这样怎么找老婆,现在看来这位哥哥确实比你还困难。嘿嘿”
甘勇怒从心起,一纵身扑向牛二,硕大的拳头奋力击出。陆机本来就对赵牛二人忌惮很深,一是因为来路不明,二是因为这俩是跟着孙祥而来的,从哪个方面来讲甘勇击杀了这俩都对自己有利,所以就欣慰的选择了乐享其成。
刘理张表悲哀的闭上了眼睛,对牛二充满了深深的同情。
“咣”的一声,房间里静的有点像坟地,一屋子人都大张着嘴巴喝风。
赵立惊喜的道:“牛哥,你换新招了,这两个拳头对着中间合击,又是叫个什么名字。”
包括孙祥在内的其他人都是大惊失色,这个叫牛二的傻货,看都没看甘勇一眼,就一招双锤贯耳把甘勇这位猛人揍成了尸体,这也太厉害了吧。
牛二看了一眼屋里的一众精神病患者,不耐烦的对赵立说道:“猴子,咱还是走吧,这里不好玩。”
赵立心中大拇指高竖,俺这牛哥这一会儿思路清晰,三十六计运用的恰如其分。刚才那招笑里藏刀收效甚好,现在紧跟着一招欲擒故纵再吊一吊他们的胃口,这份心机我确实不如。于是紧紧的跟着说道:“就是,牛哥我都听你的。”
孙祥心中既惊且喜,急忙拦住俩人诚恳的挽留道:“牛哥、赵哥,听我说句话。他们都不知道你们的事情,那个怂人更是有眼无珠,冒犯了两位哥哥的虎威,看着咱们的交情上先消消气,看我来为二位伸张正义,如何?”
于是面向众人,把赵立牛二的英雄事迹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最后还义正言辞的发表了一通获奖感言。大堂之上,孙祥讲的绘声绘色,众人听得张弛无度。
刘理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这俩虽说是那刘禅的新晋侍卫,却因为护佑刘禅不力而被关进大牢。但从现在得到的消息来看,刘禅那货估计死期将近,这俩确实是走投无路了。
想到自己的身边都是东吴派来的卧底,就凭自己的实力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现在上天派来了两位力士,因此必须紧紧的抓在自己的手里。
于是快步走到赵立牛二俩货面前,深施一礼道:“孤有二位烈士相助,何愁大事不成。来呀,给各位大人和两位猛士看座且安排酒食美妇,孤要与各位把酒言欢,呵呵呵。”
陆机看到刘理的做派,感到十分的不高兴,却也无可奈何。心中疼惜甘勇的死去,又不好把胸中的怒气发作出来。只好恶狠狠的瞪了孙祥一眼,送上大把大把的凌厉眼神。
孙祥皮糙肉厚,压根儿就没有理睬陆机,一直喜笑颜开的与其他人推杯换盏,气的陆机只能独自哀愁的喝着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