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一栋欧式豪华别墅,夜色降下,迷烈激荡。
一场大型的社交晚宴,拉开了序幕。
上方琉璃灯光璀璨,下方人来衣香鬓影。
而在别墅的三层阳台,则是另外一番热血场景。
“君……嗯,你什么时候才会娶我。”一个娇媚的女声不断地低喘着,发出最诱人的呻吟。
伏在女人背后的男人,薄凉的唇角一勾,却是不答话。
他的冷眸微微闪过凌厉的神色,显然男人并没有因情、欲而丢失心智。
女人没有听到满意的回答,娇慎而出,“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可是答应我了不能扫兴哦,说嘛,告诉我。”
阳台上的门虚掩着,清浅的低吟与喘息,不断的交织传递。
夏洛羽原本轻快的脚步一滞,在搭在门把上的手,立时的僵住。
细致的脸庞微微划过不自然,她转身便要离去。
而这时,男人的声音响起,“过段时间吧,等我处理完最近的案子再说。”
霎时,夏洛羽的脸色微微的一变,而后,又是回复了平静。
晶亮的眼眸之中,划过游丝般的嘲讽,她唇角一弯,淡定向后退了几步,而后,猛然的对着那扇虚掩着的门,一个跃起侧踢了过去。
她用了大力,左脚在揣上门的瞬间,发出了砰的声响。
阳台上的女子吓的尖叫出声,瞪大眼睛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见竟是这个女人,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
她扯住了身旁脸色同样铁青的男人,小声道:“君,她怎么在这里。”
帝君轻哼,将丢在一旁的衣物盖在两人身上,神情平静,看不出情绪,“不知道。”
夏洛羽冷笑着,双手背在身后,“唔,不好意思,习惯踢门了,想不到你们在,那……继续哈。”
说完,转身就走。
“每次踢完就走,你可真有风度。”男人的声音凉凉的响起。
仿佛,并没有因为女人的突然闯入,打搅了他的好事而生气。
夏洛羽没有回头,甚至脚步都没有停下来,“市长您习惯习惯就好。”
……
回到宴会现场,夏洛羽的目光不断在宾客之间扫过,终于在大厅的角落里找到了雇佣她的未成年客户。
“柴少,怎么一个人坐这里。”她习惯性的站到了少年的身侧,从侧面打量着他。
脾气奇怪,家缠万贯,面目俊美却沉默寡言。
明明是一个未成年的高中生,却不在学校享受校园生活,反而提前扛起大梁接手了家族企业。
柴凌释,一个听说智商高达二百八的超级天才,落寞的坐在角落看着别人的觥筹交错。
作为一个称职的贴身保镖,夏洛羽很快便放下了自己私人感觉上的不良。
拆凌释抬起头,略带稚嫩的声线,缓缓的发出:“你不是去休息了吗?”
没错,是去休息了,不过在休息的地方碰到了前夫而已。
夏洛羽咬了下唇,目光下意识的一转,很快,便锁定在了站在大厅中央的黑衣男子身上。
身体挺拔,眉目俊朗,神态之间尽是气度。
他气质儒雅,而偏偏一双眼眸却冷淡似晨星,两种截然不同的特质,混合在他身上,不是不伦不类,而是十分契合搭配。
这人长的太晃眼,她总是在人潮里第一个就看见他。
夏洛羽叹了口气,微微咬牙,正要开口。
却听柴凌释又道:“这次踹的门,我不要再垫付赔偿。”
夏洛羽:“……”
“脑残的习惯,需要脑残的你自己负责,”他似笑非笑的突然回眸,看着一脸无语的女人。
夏洛羽:“……”
好吧,她承认,每次她看到前夫和女人办事她都会踹些东西以表存在的行为真的很脑残,但是,当初签下离婚协议书后的那句豪言,她绝对不会违背的。
“帝君,你和别的女人寻欢,我照样见一次搅一次,直到你被我搅得阳萎。”
她当初到底是有多不甘心,才会立下这句豪言啊?
而现在,到底有多大的怨气,才会在三年之间,不断的行动这个豪言?
“第……一百零八次,搅动失败。”柴凌释唇角一勾,仰头,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
灯光细碎,场中央被团团包围的男子,气质卓越。
帝君神态慵懒的被齐娇娇挽着胳膊,耳边净是商户讨好奉承的话。
“君,你看,那个女人也太不知羞了,大庭广众的,怎么和男人搂搂抱抱,而且那男人,好像是柴少吧,未成年呀。”
齐艳艳的话让男人的视线终于主动落在了夏洛羽的身上。
远处的女人正手拿外套披在柴凌释身上,由于两人的距离十分接近,远远看去就好像是在亲密似的。
帝君凌厉的目光只一瞬便从那二人的身上移开,恢复了往常的冷淡,似乎没有什么能激起他的兴趣。
只是心里不为人知的角落有个声音在说:顽固不化的女人。
可谁知,齐艳艳却是不依不饶,嘴里嘟囔着“真是不要脸……”,一面走向了那边的夏洛羽和柴凌释。
帝君有些无奈,但还是跟着女人走了过去,其实他心里,倒是想会会这个刚坏了人家好事的人,还怎么能心安理得。
………………
“柴少,我看你喝多了,不如我们就先回去吧。”
夏洛羽看着脸颊微微有些泛红的柴凌释,心里不由得暗骂道:这小子到底是人是妖,长得这么白净漂亮,喝点酒,反而更添一丝魅惑感。
不知不觉,目光迟迟落在少年的脸上没有移去。
“怎么,还没看够我的脸?”
柴凌释嘴角勾出一抹笑容,好像开出一朵灿烂的花朵,在整张俊颜上蔓延开来。
“啊?那个……咳咳……”
被抓个正着的夏洛羽脸颊蓦地腾起两朵红晕,好似朝霞,却依旧嘴硬。
柴凌释看在眼里,果然,她虽然外表强硬,其实,内心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女人。
只是……
“哟,我当这是谁呢,原来是夏小姐啊,还有我们柴少,啧啧,刚才大庭广众之下就……”
尖酸刻薄的话语夹杂着嘲笑和讥讽,砸在夏洛羽的面前。
她抬起眼眸,深邃的好像望不见底,只是,那眼眸中依然蕴含不悦。
此时帝君也已走至三人身边,双手随意地插在西裤口袋,不羁而又悠闲的感觉。
柴凌释并没有把齐艳艳的话放在心上,他转过头,目光投向人群。
他总是这样,从不多说一句话,安静,而又内敛,全然不像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应该有的样子。
“我说夏小姐,你难道不想为刚才的事情跟我道个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