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之下,拱桥之上凌云峰与蔡雅相对而立,与水中明月相映生辉,小安则是在一旁打着瞌睡,他劳累了一天实在是困乏不已。小蝶则是在一旁嘟着嘴,她比小安大了两岁,对于男女之事,已经略有所觉。看着郎才女貌的凌云峰和蔡雅,不知为何生不起丝毫嫉妒之心,她又对凌云峰心有好感,只能自己生闷气。
“那我呢?”蔡雅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随即俏脸绯红,幸亏此时在夜间,无法看清。
“小姐什么意思?小生真的有些不明白。”凌云峰也有些稀里糊涂,看着蔡雅精致的面孔一呆,问道。
“我是问你对我是什么感觉?既然你作诗如此厉害,送给风清扬一首,又赠予小蝶一首,那就要也为我也作一首,否则我就不让爹爹推荐你进京!”蔡雅想起凌云峰所作所为,忍不住威胁道。
凌云峰苦笑一下,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威胁,而且对方还是美女。凌云峰有些明白,为何秦伯让他进入蔡府,原因就是秦伯知道他是金子在哪里都能闪光,也是想到进京必须有人举荐才行吧!
“好吧!如此就为小姐作诗一首,算是对小姐提拔的报答,只是以后小姐万不能再用此事威胁!”凌云峰点头答应,倒是让蔡雅吓了一跳,看到蔡雅模样,他却是笑了,掷地有声的道。
“你若作出的诗,让我满意,自然不会。”蔡雅吃惊了一下,随即狐疑的看了一眼凌云峰,承诺道。
凌云峰在拱桥上,来回走了几步,他不是什么才子,却拥有着别人没有的库存,那庞大的知识量,可不是此时的人可比。凌云峰看着天上的明月,又端详了宛若月宫仙子一般的蔡雅,立刻想起一首诗。
蔡雅被凌云峰那火热的眼神注视,忍不住一阵局促不安,全身的温度都在上升,她不明白凌云峰是怎么了?为何用如此的眼神看着自己,可很快又故作镇定,丝毫不让的与凌云峰对视着。凌云峰上前一步,而蔡雅不自觉的往后退,可当碰到身后的栏杆,让她退无可退,顿时心跳加速,俏脸扉红,双目之中隐隐水花流转。蔡雅看着凌云峰的俊脸不断接近,春风拂动水边柳枝,让两人看起来更像是神仙眷属。
“小姐!刚才所言,并非在下妄言,你的美,当真只有月宫仙子方能比拟!现在,在下就献诗一首,对于小姐容貌说出在下心声,若有得罪,还请小姐海涵!”凌云峰深深地施了一礼,随即道。
蔡雅安抚了一下心情,刚才真的是心如鹿撞,还以为凌云峰有什么不良企图,可发现却是错怪了凌云峰,让她的俏脸有些发烧,可也不怪她,凌云峰的眼神实在是太有杀伤力了。蔡雅点了点头,表示不会怪罪,同时在心中暗骂自己,实在是太不矜持,那会儿,她竟然有稍许的期待,听到凌云峰夸奖,又开心不已。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凌云峰一字一顿,抑扬顿挫道。
凌云峰所吟之诗乃是李白夸赞杨贵妃杨玉环的诗,首句云霞比衣裳,以花比容貌;二句写花受春风路华润泽,娇艳不已;三句仙女比作蔡雅;四句以嫦娥比蔡雅。这样反复对比,塑造了艳丽犹如娇花的美人形象,全诗采用云、花、露、玉山、月色,一色素淡字眼赞美了蔡雅,却丝毫不露痕迹。
蔡雅完全被诗句的意境所打动,若不是凌云峰亲口所作,她实在是难以相信,短短时间,就能作出这样绝美的赞美诗。蔡雅更是想不到,这首诗是为自己所作,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如同诗中那般美丽,她觉得凌云峰的这首诗,不只是在写人,更是在作画。
凌云峰看蔡雅痴迷的模样,嘴角不由得意的一笑,诗仙出品,必属精品。在地球上凌云峰最喜欢的还是诗仙李白和诗圣杜甫的诗句,其次就是李商隐的情诗,他觉得李商隐成为情圣也不为过,可以说写情诗的基本无人能出其右,而且每首情诗都是那么缠绵悱恻,优美动人,令他痴迷不已。
夜色渐浓,蔡雅立于月光之下,久久难以平静,而凌云峰则是退到凉亭处,准备好笔墨纸砚以及丹青,看着那宛若月宫仙子的蔡雅,忍不住想将如此美丽的一幕永远留住。凌云峰下笔如有神,只一会儿的功夫,一幅美丽的画卷,已经跃然纸上,那画中女子与蔡雅一般无二,恍若在月下曼舞。
凌云峰将画画好,又提笔在一旁题字,当《清平调》被写出之后,诗与画相得益彰,如此意境又更加入木三分,简直绝配。凌云峰一边欣赏,一边小心的将墨迹吹干,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印玺,作为一个文人,自然要有自己的标志,他的印玺上就纂刻着自己的名字,以后凡是出自他手笔,都会有这个印记。
“你在做什么?我来看看!”蔡雅回过神来,看凌云峰在一旁鬼鬼祟祟做着什么,一把抢过画纸道。
凌云峰想要伸手去阻止,可一看蔡雅的表现,就知道没戏,反正觉得也是为了讨好蔡雅,被她拿去,也就拿去了,没有必要介意。凌云峰担心的是,墨迹未干,别好好地一幅画被糟蹋了。
说实话,凌云峰山水画只能算是入门,而人物画却是出神入化,蔡雅看到那画中女子,在月光之下曼舞,美不可言,可一眼就能看出画中女子正是出自于她。蔡雅瞪大了双眼,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如此美的一面,而且凌云峰画工如此了得,尤其是画中之人的眼神,简直是绝了。
“这……这真的是我?好美啊!”蔡雅忍不住赞叹出声。
“我已经说过,小姐之美,在我心中就是天上天仙。”凌云峰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同时拍马屁道。
“哼!别想唬我,既然我是你心中的天仙,那风清扬在你心中又是什么?”蔡雅瞪了凌云峰一眼,质问道。
“额!这个能不能不说?”凌云峰一脸尴尬,可看到蔡雅威胁的表情,只能道:“在我心中小姐是美若天仙,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而风清扬则是更像是邻家妹妹,让人觉得很温馨,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亲近感!”
蔡雅看着手中画像,又听到凌云峰的话,做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从形容的言语中,她已经听出,一种疏远与亲近的感觉,可她却并不服输,凭什么风清扬就是邻家妹妹!蔡雅珍惜的将画收好,也不说好,也不说坏,转过身,给了凌云峰一个后脑勺,嘴角带着笑意,迈着莲步离开,只留下凌云峰在那里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