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天大陆此时正面临着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汉斯的陨落让全大陆的人们都充满了恐慌,三大帝国联手,但是无论是魔法帝国,还是星辰帝国或圣焰帝国,都处于暴乱恐慌之中。
与此同时,在妖兽山脉的断天涯之下,充满迷雾的洞府之中,千痕正拼劲全力的向那座金色祭坛走去,每踏出一步便需要休息下来,此时他已经迈向第九百九十九阶,还差最后一阶,在他感觉,这短短的九百九十九层仿佛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
但是也并非没有好处,在这强大威压之下他能感受到自己肉身正以一种非常人可以理解的速度成长,变得无比强大,元素之力也是或多或少的有所提升,这应该算是他唯一感到庆幸的了。
“最后一阶,最后一阶,啊啊 。”
终于,千痕张开大嘴暴喝一声,狠狠的迈出了最后一步,轰,结结实实的踏在那座祭坛之上,双脚在金色的祭坛之上留下了深深的脚印,他这路可谓是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了。全很都被汗水淋漓湿透,就连石门之外的萧叶久也是感觉得到那种撕心的疲惫。
走到祭坛之上的他呼呼的喘着粗气,猫着腰,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四周,心中暗骂这鬼地方的列还,可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座华丽的石台,上面锋芒毕露的充满着强烈的金元素之力。
“妈的,难道坑小爷不成?”千痕见到这一幕破口大骂,不解的一点点走上前,双手抚摸在这石台之上。
轰,轰,轰。
那座祭坛之上轰然间绽放出无数的金光,夺目耀眼至极,让人难以正视,看似神圣而辉煌,但其中却又充满了狂暴之气,几息之间便占据了整座仙府。
萧叶久连连的退后数步,全身都在打着得瑟,他相信,若不是亲身见到这样的一幕,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就在刚刚金光乍现的一瞬间,他仿佛感觉到自己全部的生机都被吞噬。
“千痕大哥,千痕大哥。”他想要跑进去,他可以感受得到,这金光并非是世间最为和平柔和的光明元素,而是狂暴的金元素所化,在这种奇境之中,怎么可能会有人存活下来?
可是当他刚刚碰到那石门之内的金光时,轰然间一股强大的让人难以抗拒的力量将他轰出数百米之外,直接昏睡过去,不知是死是活。
......
千痕并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感受到那一瞬间眼前突然变得急剧通明,随后便陷入了昏迷之中,所有的神识都好像被封印了起来,让他难以不知道过了多久,神智才缓缓的清醒过来。
在那昏迷的期间他感觉自己已经死去了,但是不知道是谁,撕心裂肺的呼喊着,那声音中充满了温柔,充满了爱意,隐隐约约间记得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总是重复着一段相同的话语。
“溟,梦即将接近于清晨的黎明,幻化间让我们清醒,冥冥中自有天意,我还在等你,等你。”
千痕记得就是这样一段话语,不停的在脑海中重复,唤醒了他沉睡的神智。溟是谁?他并不认识,但他还是很感谢那个神秘的女子,因为是她将自己从恶劣的幻境之中唤醒。
“前辈,不知您是何许?可否出来一见?”千痕转身环绕四周,他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那座仙府,也离开了那座辉煌的金色祭坛,而是出现在了一处漆黑的宫殿之中。
他大声的对着空地喊了几声,可是许许没有回应,最终不得已的只能放弃。
轰然间,上方一盏巨大的吊灯照亮了四周,让他惊讶不已的打量起四周这宏伟的建筑,这宫殿的每一处打造都是那样巧夺天工,棱角分明,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他发现这宫殿与那座仙府的布置有着一曲同工之妙,中央也是有一座祭坛,四角又四个六棱通天柱支撑而起,四周墙壁上雕刻着无数缩小版的妖兽,生灵活现。
而在那座祭坛之上,凭空的漂浮着一副壁画,上面画着一只巨大的妖兽,通体紫金色,像是豹子一样的身子,凶猛至极,闪电状的尾巴,在头部长着一只独角。妖兽的眼睛四周散发着淡紫色的光芒,兽爪仿佛要破画而出,下面刻着:“雷妖使。”
“这是什么鬼地方?”千痕被这阴森森的气息所渲染,不免的将冷寒绝烈握在手中:“我怎么会在这里?看样子应该是那位仙府的主人设置的玄机奥妙。”
他一点点的在四周查询,看看有没有可以离开的办法,动作谨慎,他可不想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交代在这里,就算死也得死个明白吧。
......
“来着何人?”就在千痕四下找寻出口的时候,突然一声神秘的声音自宫殿四周响起。
千痕听到这声音下了一跳,全身不免的打了个哆嗦,心中暗自揣摩着,好强大的精神威压,这里有人?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发觉到,他停下了脚步,拱起手对着祭坛轻轻猫妖:“不知是哪位前辈在此静修,在下无意打扰,只是不小心闯入此处,还望前辈莫怪。”
“哦?这里真是好久没有人来了呢?小子,现在是什么年份?”
听到这话千痕暗自苦笑,看来又是个远古时期的大人物,自己最近怎么点子就这么背呢?总是碰到这些老不死的怪物,但是表面上仍旧表现的恭恭敬敬的样子,点头哈腰的开口:“回前辈,乃封魔历十六年。”
“封魔历?没听过。”
靠,果真又是一个老怪物,看样子估计不比圣炎炽翼被封印的时间少,千痕内心惊恐,但是经理了这么多他到没有原来那般胆怯,他知道,此时自己越是胆怯越用意惹来麻烦。
“距离圣域历过去了多少年?”
又是该死的圣域了,此时的千痕内心气氛的将圣域历三个字上下问候了一片,妈的,真不知道自己这该死的身世是好是坏,但总而言之从得知自己的身世后就没发生过好事:“回前辈,大约三千年了。”
“三年了么?”千痕的话音刚落,突然一道紫色光芒出现在祭坛之上,身穿金色的袍子,样貌为豹,和壁画上的妖兽一模一样:“吾已经被封印了三千年么?该死的圣帝,该死的圣帝。”
“啊啊啊。”那名妖兽的声音一字字的传入千痕的双耳之中,他感觉自己的耳朵仿佛被一支枪洞穿了一样,强大的精神音波让他不得不双手紧紧的捂住双耳抱头痛哭的呻吟,直到声音停止后才摇摇晃晃的稳住身形。
圣帝?圣帝?天啊,千痕内心惊诉万分,看来这妖兽是自己的老仇人啊,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圣域的人,否则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看来不能受伤,否则那金色的血液绝对逃脱不掉他的法眼,圣炎炽翼也不能使用了。
“前,前辈,在下并非有意闯入您的洞府,马,马上在下就离去。”
那名妖兽进到这一幕面色不屑的冷哼:“我雷妖的洞府又岂是尔等鼠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贪生怕死之辈,既然来了,那边留下吧。”
“前辈您误会了,小的并非贪生怕死之辈,生老病死自有天数,只是死有重如泰山,有轻如鸿毛。”千痕将全部的元素之力外放出来,尽力的抵抗着那强烈的威压。
“哼,那边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活的重如泰山了,哈哈哈。”雷妖此时一脸戏谑的笑着,侧着头望向千痕轻轻的拍了拍手,突然间城堡一阵猛烈的晃动,祭台之上突然裂开一条沟壑,一把闪耀着紫色光芒的单手巨剑从中显现而出。
雷妖一把抓起,深深的插在祭台之上:“我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只要你能走上这座祭坛,这把泪无痕便是你的了。”雷妖手指轻轻的划过四周的墙面,那些墙面上雕刻的妖兽竟然活了起来,巨巨面色狰狞的扑向千痕。
宫殿异变,妖兽群聚,近百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