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到辽东一道御旨宣布:原辽东总兵宁远伯李成梁,年事已高,老苦功高,准予退役,子承父业,任李如松为辽东总兵,火烧龙山,献计有功,着升李如道为辽东副总兵,择日迎娶郡主。另任五子李如梅为山西副总兵,八子李如捂因考中举人,任陕西紫阳县知县。钦此。
一道谕旨引起巨大轰动,内阁大臣和言官们苦笑着摇晃脑袋;我们傻呼呼阻挡李家做大,其实皇上早拿好主意,用李如松换掉李成梁,提升李斌地位跟李家结亲,李家成了皇亲国戚自然不存在尾大甩不掉,皇上御人之术不是我辈可比。
李成梁夫妇俩高兴的合不拢嘴,因为努尔哈赤的崛起,李成梁负有一定责任,朝廷内阁大臣多次上书弹劾他,皇上没动,李成梁心里七上八下知道迟早有一天辽东要换主。没成想小九给他解决了难题,成了皇亲国戚,再也不担心哪天被杀头。
老夫人专门找到朱淑贞说李家对不起她,也摆出许多难处,希望她能顾全大局假惺惺说苦了儿媳妇,掉了几滴鳄鱼的眼泪。朱淑贞一句话使她前面的功夫全费了:“母亲、像九郎神仙似的人物,娶个郡主也没什么,我能在九郎身边当个下人就心满意足了,何况是平妻。”
“时代不同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老太婆是管不了。”老夫人回去跟李成梁说起这事,李成梁纳闷这小九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我怎么没这本事。气的老夫人举起拐杖就要打他。
李家二子李如柏,三子李如帧本来就是辽东副总兵,加上李斌总共有四个副总兵,一个总兵,一个提督,一个知县。在当时是不多见的,难怪大臣们有些担心,也是万历把郡主嫁给李斌的原因之一。幸亏有了李斌的崛起,李家后面的悲惨遭遇才算缓解。
李斌现在忙的团团转;刚一进家门就被王虎拦住,说濠江来造枪炮的师傅已经等候多时。李斌接见他们师徒俩,师傅姓王中年模样广东人,在濠江荷兰造炮厂打工十几年,这次王虎找到他说有重金聘请,他在资本家工厂受了不少气,拿钱也不多就想到辽东看看。
李斌问他能否建冶炼炉?他马上拿出荷兰工厂的冶炼炉图纸,李斌一看知道这是当今世界最先进的冶炼炉,跟现代的无法比,就拿出自己设计的冶炼炉图纸问他能不能建?王师傅看半天说建可以建就是这炉子能不能炼出铁他没把握。
他的意思李斌明白,是怀疑他设计的水平。就说:“这个你不管,你负责建好,要建两个这样的炉子,酬劳方面就按王虎说的一成不变。”
几个人正说着朱员外走进来:“贤婿啊你再不回来我就要破产了。”王虎几人要退出去被李斌拦下。
“岳丈大人,怎么回事?”
“听了你的话我挖出大量的矿石,可没人要啊,又不敢卖给后金的女真族,你可把我坑苦了,还说要赚大钱我付了工钱都变成穷光蛋了。”
“岳丈大人莫急,以后你挖出的矿石我全包了,要多少钱到大夫人哪里拿,现在你把这两位师傅带去鞍山,选个地址面积要大,除了建炉还要规划出造枪炮的地方。”
朱员外凑进李斌耳边说:“不是我不提醒你,朝廷有规定不允许私人造枪炮。”
“辽东总兵府造枪炮可以吧。”
“哦,那可以。”李斌让王虎通知辽东总兵大部分工匠到鞍山报到,任王虎为冶炼厂总监工。
这几天红红总是虎视眈眈盯着李斌,瞅准机会就往李斌怀里拱,晚上她没机会,白天没人就楼着李斌不撒手。李斌知道她春心萌动实在忙不过来,只有抽空安抚她一下,有一次在偏房两人正干的热火朝天被春桃幢见,骂他们白日宣泄,没脸没皮。
李斌知道事情瞒不过夫人,晚上边讨好边探听夫人的口气。夫人却说:“你也不用讨好我,这么长时间没怀上孩子可能跟我祖传家丁单薄有关系,但愿你能让她怀个种替我给你们李家传宗接代。”
李斌正好进行怀种教育;说后背式容易怀上,还能生男孩等等好处讲个遍。夫人半信半疑:“真的假的,朗君莫要诳我,虽然与礼教不符,若要真能怀上奴家也破戒一回。”
李斌只有指天以仙人的名义发誓无半点谎言。夫人才含笑欲羞勉强答应,没想到李斌的后背式激发了夫人的潜能,以后李斌嫌累不干还不行了。
郡主的婚娶也到日程上来,李斌问老夫人:“母亲,迎娶郡主需要哪些礼节?”
“哎呀我一高兴忘了这茬,要找做过礼部的官员才知道。”
说什么来什么皇上专门派礼部给事中做指导;从迎亲人数,穿衣,抬什么花轿几个人抬到说什么话礼节繁琐,听的李斌脑袋都大了,干脆什么都不管,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明朝郡主在皇家属于亲王的女儿,论官阶是五品官比公主低,唐朝时公公婆婆要拜郡主,古时说法臣要拜君,明朝时以长为先,先拜长然后再行君臣之理,皇家婚礼有严格规定,不过到明朝后期人们思想转变,法令规定形同虚设,在商品经济冲击下,对纲常、礼节淡化。
有一个臭毛病就是郡主、公主下嫁要带“管家婆”宫里的老妈子,掌管郡主的一切事物,连夫妻生活她都可以管,还要重金贿赂管家婆。因为管家婆与太监是“准夫妻”只能摸摸、亲亲或者用器物代替,解决不了饥渴,自然非常嫉妒别人的情爱,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到。
据传万历寿宁公主招驸马,驸马与公主是分居,有一次寿宁公主宣驸马入府,恰好管家婆入宫与太监对食不在,回来知道后殴打驸马,把驸马赶出府,又辱骂公主。公主告皇上管家婆的情人百般阻拦,恶人先告状,万历把驸马抓到国子监学习几个月礼仪。
李斌受不了这个,让礼部给事中上折说郡主下嫁除两名宫女外,不能多带一人前来,否则婚事再议。
万历拿到折子笑骂李斌,这个臭小子也是驴脾气,算了反正是郡主自愿下嫁,受了委屈也不会找我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