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光一闪,她想起不远处有个山洞,以前避雨时曾呆过,就把他硬拖到那里好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大功告成,忘忧喘了几口气,对着洞中依旧昏迷的人说:“在这里等我哦,我去请个高手来救你。”
一路跑回药居,忘忧二话不说拉着正在配药的师傅就往外走。曾药仲一脸茫然的看着气喘嘘嘘的小徒,“忧儿,你这是要拉为师去哪儿?”
“救人。”简短说出此来的目的,可任她怎么用力,曾药仲都纹丝不动,忘忧怒瞪美目,气乎乎的说:“师傅,救人要紧,您就快些去吧。”
曾药仲松开抓着他的一双玉手,笑道:“救人?你自己救即可,若要为师动手,你学医术何用?”
“这……”忘忧一脸为难,这些年来她虽跟师傅学医多年,可从曾给人看过病,更何况是救人性命?她扯着曾药仲的衣袖撒娇道:“师傅,你知道的,即便有人上山求医,我也只是给您打下手,而那人身受箭伤,定要取出箭来,我哪敢啊,万一把人医死了怎么办?”她羞愧的低垂眼睑。
曾药仲摇头苦笑:“忧儿,事在人为,如果他当真被你医死,证明他命该如此,愿不得别人。”他可不是什么人都救的,更何况现在最重要还是他的药,刚有了新的想法可不能因为其它事有所耽搁。
转身开始配制手中的药,曾药仲抬眼看向僵立不动的人儿,知她刻苦好学,只是没有自信,他儒雅一笑,“为师正忙,你自己去吧,凡事都有第一次,为师相信你。”
看来只能靠自己了,忘忧无奈的点头,转身回房拿了一些所需的药品物件,急忙赶回山洞。
深吸几口气,忘忧拿出匕手挑开男人伤处的衣服,那尖锐的箭头露出足有寸许,看上去甚是吓人,虽然给他服了止血丹,可血还是在慢慢往外冒,再不把箭拔出包扎好伤口,只怕此人定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再次仔细观察了一下伤口,前面箭头虽然露出,可不足以拔出而后面的已经断掉,看来只有割开皮肉从前面把箭头取出。
这该如何是好?她闭目定神,用来平复胆怯的心理,反正不救也是一死,死就死吧,忘忧心一横,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拿出酒来倒在匕首上做了简单消毒,深吸一口气,用匕手在箭旁划开伤口,在这寂静的夜里听到匕首划开皮肤微弱的声音,忘忧顿时汗毛都竖了起来。
箭头是有凹头的那种,还好可以挑出来,忘忧紧张的心情稍缓。她使劲握住匕首用力一挑,可还是因为力道不够而脱手,还好旁边没人,否则似她这种新手般医人,还是要吓破别人的胆了。
她稳了稳心神,两手同时握住匕首,再次用力一挑,‘噗’箭被挑了出来,伤处一股血冒了出来,男人呻吟一声却并没有醒来。
忘忧拿起酒小心翼翼地倒在伤口为他消毒,男人吃痛猛地坐了起来,‘啊!’她被吓的后退了一步,连手中的酒瓶也摔到了地上,那人无力的看她一眼就再度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