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闻言对花黛嘻嘻一笑,道:“别装了,我可不敢让你服侍我。到时候,凉城来控诉我虐待老婆,我就惨了!”
说着,还对身边的两人道:“你们说是不是啊!
“就是!成了亲的女人伤不起啊……”
“呵呵!”
花黛闻言,如霜打的茄子,瞬间便蔫巴了。
几人嬉闹了一会儿,七七就带着花影回了丞相府。
时光如梭,星沉日起,转眼便是第二天了。
只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离开十几年的丞相府三小姐回归的消息,就在整个影城传的沸沸扬扬。
清晨,阳光透过绯红的窗纱,照在大床上睡着的人儿身上。倾城绝色,如魅如幻。
当七七悠悠转醒的时候,花影已经在楼上来来回回的独自徘徊着。嘴里还嘀嘀咕咕的不知在嘟囔着什麽,面色铁青,煞是难看。
七七慵懒的起身,轻揉这自己睡眼朦胧的双眼,问道:“花影,你怎么了?”
花影听到七七的声音,欣喜的转身上前,一边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下床梳洗,一边不停的抱怨道:“主子,您都不知道,外面的那些人把您传成什麽样了?什麽貌丑无盐,虎背熊腰,刁蛮任性……”
七七在花影的小心服侍下,净了净脸,走到化妆台前,缓缓坐下。面前的铜镜倒映出她绝色妖娆的脸庞,她执起木梳有一搭没一搭的梳着自己的头发。
才刚回来,就这麽迅速的被人在背后讨论,看来有些人还真是沉不住气。看来,要给她们一些教训了。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想到这里,七七嘴角勾成一抹清冷的弧度,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邪笑着将梳子递给花影,说道:“花影,帮我梳妆,我们等会儿出府报仇!”
花影闻言,笑道:“马上好!我最喜欢报仇了。”虽是如此说着,手上的功夫却是半点没有马虎。巧手飞跃,不过是一会儿的时间,就好了。
乌黑如墨的三千青丝用一条绯红色的丝带简单系起,额边的几丝秀发调皮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白皙可爱。
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明媚,美目流转,清澈如水似能看透一切。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十指纤纤,嫩如青葱。肤如凝脂,白里透红,似乎能拧出水来。
七七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看梳妆台,一双玉手翻找着台上的大小抽屉。从中取出一个红色玛瑙步揺随意的插在了头发上,竟然十分好看!
“主子,你好漂亮啊!只要你往那里一站,什麽第一美人全部滚蛋!”花影看着镜子里的绝色美女,不禁开口赞叹着。
七七闻言对花影恬淡一笑,缓缓起身望着随风飘扬的纱幔,转过头对着花影说道:“贫嘴的丫头,我们出府!”
花影被七七的一笑迷花了眼,等反应过来,七七已经走下了楼梯,这才急忙追上在前面七七的脚步。
缓步走在出府的路上,丞相府的仆役小厮都呆了。只见回廊处,少女昂首挺胸,目光淡漠冷清,落落大方地朝这边走来。
青丝随风舞动,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腰肢纤细,有仙子般脱俗气质。面上未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蓉颜。
“好美啊!”
“是啊!”
“太美了!”
……
直到走出府,身后此起彼伏的称赞声还是绵延不断。七七和花影相视一笑,效果达到了呢,相信不久就会有另外的惊喜……
七七和花影坐在马车里,撩起帘子随意地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热闹景象。
“主子,我们去哪里啊?”花影好奇的问道,虽然主子说过要报仇,可是她真的等不及了……
“当然是去最热闹的地方了!”七七笑得神秘莫测,看得花影是一头雾水。
突然,她脑子里灵光一闪,直拍向脑门道:“主子说的可是墨岚居?”
影翼王朝民风开放,女子同样可以抛头露面,谈诗论曲,而首当其冲的便是闻名影城的墨岚居。
说起这墨岚居倒也是来头不小,那是影翼王朝开国皇后建立的。原本只是朝廷大臣家眷聚会的地方,后来渐渐开放了起来。
倒成了影城所有未出阁的女子谈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或是比试武艺的地方。凡事有点名气的管家小姐大多是从这里传出的名声。
墨岚居才子佳人皆可进入,因此一些风雅俊雅的男子倒也不少。
七七但笑不语,马车内一片安静,只听到马蹄‘踏踏’的声音和街上摊贩叫卖的声音。
“主子,墨岚居到了。”花影轻轻地推拒着闭目养息的七七,七七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花影那水灵灵的大眼正眼巴巴着她。
”见此,七七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是闻名遐迩的杀手盟盟主,怎么会这麽喜欢热闹。在她小心的搀扶下,七七下了马车,莲步轻移,衣裙飘飘地走进了墨岚居。
七七带着花影进了墨岚居的时候,在宽阔雅致的大厅里有一个女子纤手拨弄着古琴,琴声倒还不错。
花影也是好奇的盯着大厅里的一切,突然她的目光一定,扯了扯身旁自家主子的衣襟道:“主子你看,那边倚坐在二楼的人不就是诸葛雨纤和柳如烟吗?”
七七顺着花影的手指抬头望去,果然是诸葛雨纤。她身边同样坐着一个女子,那人有着标准的鹅蛋脸,梳着繁复的发髻,端庄娴雅,一个活脱脱的大家闺秀。
七七想着那应该就是影城双绝的第一才女柳如烟,一双水眸看着厅中表演的女子,看似溢满了浅笑温和,实则眼底充满了不屑,看来是个表里不一的蛇蝎美人。
一曲作罢,诸葛雨纤把玩着手中的水杯凉凉的说道:“言小姐的琴艺也未免太小家子气了,听得我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到底是难登大雅之堂 啊。”
寂静无声的墨岚居,诸葛雨纤声音清丽。闻言,刚刚那抚琴的言小姐脸色一片难堪,却又不敢说些什么,微微福身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