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锤子自动的来到古吝的面前,古吝犹豫一下,但他还是一把抓起这小锤子,他小声道:“罗家的后生,让咱们爷俩好好聊一聊秘法之眼,以及秘法罗家的事情好吗?”
罗文尽管惊诧的脑中乱成一团麻,他想要说一点缓和的话,但是古吝抢先扔出锤子,一面念叨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罗家的人真是了不起!”
这锤子来势如电,罗文连眼睛都没来及眨,这锤子就已经来到他的眼前,但是奇怪的是古吝却没有直接以锤子取了罗文的小命,锤子就在罗文的眼前停住了,罗文瞪大眼睛盯着锤子,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他都能感觉到前额的头发碰到了锤子头。
古吝嘿嘿怪笑道:“哟,了不起,了不起,居然连躲都不躲啊,好吧,如果我就这么把你干掉了,你就算是做了鬼怕也是不甘心吧。”
罗文浑身僵硬,身子的一半还在鬼门关那一头,但是他还是聚集起全部意志力,让脖子动了动,他的脑袋前后晃了晃,算是点头了。
古吝叹了口气,道:“我这个人啊,就是心太软了,你说说看,如果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是不是这一锤子就把你的小脑袋打瘪了!这才是正常应该发生的事,对不对?”
罗文僵在那里,对于这么一句问语,罗文真是摇头也不是,点头就更不是了。
古吝也不是真的要问他,这老不死的慢悠悠的道:“在我说明我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你之前,我还是稍微的说明一下情况,免得你觉得自己死的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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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楚云坐在沙发椅上等待着罗文,她和南宫小竹已经来到古吝的会客室有一会儿了,这期间,有一个机器人拿着他们带来的宝盒,放到他们的身边。
唐楚云不但没有见到古吝,反而连罗文也不见了踪迹,只有古吝的一个女佣人在招呼着他们。
这名女佣人看起来已经是步入中年了,而且看样子是饱受更年期综合症的摧残,一副全宇宙的人民都欠她钱的样子。
如果这个女人不是穿着裙子,还梳了两个大辫子,唐楚云真的没看出这是个女人来,因为她太壮了,身高足有190公分,膀大腰圆,面如满月,一脸的横丝肉,死鱼一样的眼睛,看着唐楚云的时候,唐楚云的头发都竖起来了,这女人浑身的煞气,如果这女人长上胡子,就是张飞的老子,老张飞了!
南宫小竹自负是翩翩贵公子,对付女人有一套办法。
他上前和这个女人搭话,结果说了半天,美女叫了无数声,只问出了这个女人姓李,人称李姐。
之后南宫小竹还想要问古吝什么时候来,结果李姐一句:“他爱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我怎么知道?你要是着急了,就回去好了!”
正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硬是把南宫小竹给窝回来了。
看到南宫小竹的下场,唐楚云本来还想问一问罗文哪里去了,结果她看到满脸横丝肉的李姐,鼓起来的勇气就那么泄了。
唐楚云在装淑女,南宫小竹却坐不住了,他无论到那里都是众星捧月式的人物,从来没有被人像今天这么对待过,他越想越气,于是想找回这个面子。
但是这个李姐的气场真的十分霸道,那双死鱼一般的眼睛,端坐在主人家的位置上,一口又一口的喝着本应该是为客人准备的热茶,连让唐楚云他们喝一小口的意思都没有。
南宫小竹决定采用迂回战术,他故意叹口气道:“我们这次来本来是想让古吝老人家看一看我们家的宝贝,想让他给评估一下价值,就这样回去了,不是太可惜了?”
李姐头也不抬的道:“那有什么可惜的?这条街上能鉴定的人才到处都会。”她不说鉴宝,而是说鉴定,意思你的东西算不得宝物,话中有刺。
南宫小竹道:“可惜啊,我们南宫家的人很少出来求人的,怎么说南宫在江南也是有头有脸的,如果是一些庸俗的东西,就是拿出来,也是给我们家里丢人,您说是吗?”
李姐的死鱼眼微微的抬起来一点,平淡的道:“哦? 这么说,如果我们不看看这些宝贝,这还是我们的损失了?就算是南宫家的人,在这个地方说出这种话也太过了一点吧。”
南宫小竹漫不经心道:“恕我无礼,这句话我要源源本本的换给您了,怎么说我们南宫家也是屹立千年的大家族,经过了千年的积累和沉淀,我们南宫家的底蕴不用说,您也应该能想象到,你知道吗?我是真的为我能成为南宫家的人而自豪的。”
李姐微微一笑道:“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我还真的来了兴趣,也许你不知道。
有很久了,我都没有看到有人来到这个房间来夸富了,而且还是你这么乳臭味干的小子,好吧,就让我来看看你们南宫家的引以为傲的宝贝吧。”
南宫小竹伸出一根手指,在李姐面前晃了晃,啧啧的道:“这可不行,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这些宝物是呈给古吝老爷子,您,再怎么说也就是仆人,您明白吧。”
李姐哈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女人的中气超足,足足笑了有一分钟才停下来,她声若洪钟的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我不够资格对吗?不过如果你的宝贝连我这个仆人这关都过不去,还想见我们家老爷,不是痴人说梦吗?还是说,你们南宫家的东西就那么回事,不敢见人啊?”
南宫小竹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对待过,更何况这个丑女人字里行间都是对南宫家的不屑,好脾气从来就不是南宫小竹的美德。
他把五只宝盒一次摆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挑衅道:“我带来的东西都不是什么稀罕物品,不过也不是寻常人能见到的,不过李姐您老人家又怎么是那些寻常人能比得了的呢。”
他把其中三只比较大的宝盒放到一旁,斜着眼睛看李姐道:“这三只盒子里是西汉铜奔马一件,唐三彩一件,青花瓷一件,想必这种东西在您‘老’的眼里已经是烂大街的破烂了吧,不过剩下的这两件宝物却是好东西。”
南宫小竹表面上对李姐礼遇有加,但是其实一口一个“老”字,果然把倨傲的李姐说的颜色更变。
女人,尤其是年龄大一些,进入更年期的女人,固然最忌讳的就是这个“老”字,李姐被南宫小竹如此讽刺,心中早就怒火腾腾。
但是碍于这个小白脸背后南宫家,以及南宫家背后老蜀山的势力,李姐忍了,她生硬道:“好猴子,牙尖嘴利,不要说废话了,把你的东西亮出来让我看看。”
南宫小竹打开其中一个宝盒,在宝盒之内是一颗八尺长的巨大珊瑚树,朱红色的身子,尤为难得是这颗珊瑚蜿蜒盘踞,居然有一点点的龙形,堪称至宝。
就连一旁的唐楚云也是眼前一亮,如此宝贝,就是唐楚云这样的身份也是难得一见,不过李姐的脸上却是波澜不惊,脸色阴沉的好像一汪死水,南宫小竹见到她这样的反应,心中一凉。
他又打开另一个宝盒,在其中有一颗苹果大小的黑色珍珠,天然形成的珍珠都有一个毛病,就是形状不是特别的规范,但是这颗珍珠却浑然天成,散发着慑人的黑光,好像要把周围的光线都吸收进去一样。
这一颗珍珠的品相不知道比唐楚云在藏剑夫人那里看到的那一颗要好上多少,李姐看到这颗珍珠,也是“嗯”了一声,总算是有了一点点表示。
南宫小竹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得意的笑道:“李姐,您老看看这两件宝贝如何?”
李姐没有言语,她缓缓的站起身子,唐楚云这才发觉这个女人原来是一个残疾人,她的右腿膝盖往下都没有了,只有一条精钢骨架的义肢。
她的右手拄着一根凤头拐棍,李姐先来到黑珍珠跟前,她看了看,忽然间她抬起拐棍一下子把这颗珍珠捣成了碎片,唐楚云和南宫小竹怎么也没料到会是发生这种事,双双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李姐又捣了几下,把黑珍珠捣成了珍珠粉,她才停手,南宫小竹却坐不住了,他霍地站起来,怒道:“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您这里没有超过我的宝贝,就下黑手了吗?实在是太过分了!!”
李姐没有搭理他,她把装着已经变成了珍珠粉的黑珍珠的盒子拿起来,然后用拐棍把其余的盒子一下都扫到了地上,然后她才漫不经心道:“正如你所说,你这些东西里,除了这颗珍珠外,其他的都是些垃圾,这珍珠粉用来敷面膜,或者冲水喝还是不错。”
南宫小竹气的浑身发抖,他看了看地上摔得粉碎的东西,又看看李姐,气愤愤的道:“你这是耍无赖吗?原来赫赫有名的古吝家的人都这么卑气量狭小的?”
李姐回到座位,拿出一只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从容道:“年轻人,稍安勿躁,冲动是魔鬼,这话不假,但是如果在这个地方你冲动了,你就等着变鬼好了。”
南宫小竹噌的一下跳了起来,唐楚云一看他真的动了怒,急忙过去双手拉住南宫小竹的胳膊,恳请道:“小竹,不要生气,别忘了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求求你了。”
因为有事缠身,所以这一更晚了,十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