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新的骷髅骨旗,旗杆是一具完整的骨架,血色的旗面连接着骨架的脊柱。这个诡异的造型,就如一个无头骑士的挂着披风一样。围绕在旗杆不停旋转的两颗头颅,一黑一白。黑的那具头骨,在吞下老年侏儒时心脏的时候,重新长出来皮肤和眼睛,只是那样子,向刚刚从坟墓挖出的腐烂的死尸头骨,感觉不到一点生气。
侏儒族长,把手中的蛇矛对准这面骨旗,再次发起了冲锋。他的身体,在这个过程中释放出一道黑色的雾气,这雾气不断缠绕在他身体表面,很快就形成了一个黑猩猩样子的虚影,这个虚影刚刚一出现,就用黑色雾气组成的双拳不断锤击着自己的胸口,发出一种无声的呐喊。
骨旗在侏儒族长发起冲锋的时候,旗面迎风而长,不大一会儿就遮蔽了半个树洞的上空,仿佛一朵血色乌云,随时都有可能从头顶压落。而围绕着旗杆的两个头骨,也在第一时间冲向进了旗面了,不见了踪迹。
侏儒族长如一辆战车般冲锋了上去,他的长矛黑气凝结,形成一个圆锥的钻头,狠狠地向‘站’在那里的骨架旗杆刺去。就在这时,原本一动不动的骨架,突然全身骨骼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然后它仿佛脱落一般转动了起来,刚刚还在它头顶漂浮的旗面,被它一下从空中拉了下来,然后向一个漩涡一样,围绕在它身边,而转动的旗面,仿佛一面巨大的围墙,向冲进的侏儒族人撞了过去。
黑色的长矛,一下刺到了这旗面形成的围墙之上,这旗面瞬间就被长矛的力量顶的向里面凹了进去。旋转的旗面,一层层的开始向里面塌缩,可即使是这样,它依旧还在围绕着旗面旋转。
一层两次,眼见这旗面形成的漩涡,就要被侏儒族长手里的长矛直接洞穿,突然两团仿佛流星一样,一黑一白的两颗头颅从旗面中出现,一左一右向侏儒族长夹击了过来。
侏儒族人反应不及,已经不能做出必要的低档,可就在这两个头颅即将咬到他的时候,他身上那个由黑色雾气形成巨大黑猩猩,突然伸出两只手臂,手掌彷如蒲扇一样张开,把两个头颅抓在了手里。这两只手掌在这个时候犹如实质一般,抓着这一黑一白的头颅,仿佛捏着一个核桃一般,任由它们在手里怎么挣扎,就是挣脱不开。
漩涡一样的旗帜在旗杆的旋转中,越来越小,最后当侏儒族长长矛刺实的时候,骷髅旗杆已经把整个旗面包裹住了自己的骨架旗杆。这一矛,仿佛刺进了泥沼一般,不断下陷,侏儒族长的巨力也在这个过长中不断的被消耗,被分解。
当他彻底失去冲势的时候,裹在骷髅旗杆上的血色旗面,一端突然倒卷了过来,一下子缠上了侏儒族长的腰上,一圈圈的仿佛蛇躯一样,越缠越多,越缠越紧。已经被黑猩猩虚影实质一样的手掌握在手心的两个骷髅,在那股巨力下骨头发出了一声声‘查查查’的骨裂生。
此时侏儒族人感觉腰间不断收紧,在血色的旗面,仿佛生了无声章吸盘一般,他感觉到身体里面的力量顺着腰间不断的流失,甚至连黑猩猩虚影都受到了影响,在一点点变小。
那一黑一白两个头颅第一时间,感觉到掌握他们的黑猩猩手掌力量的变小,于是突然从头颅内部燃烧起一黑一白两种火焰,这种火焰刚一接触到外面的黑色手掌,就仿佛滚油遇水一样,放出一阵剧烈的小型爆炸。
侏儒族长察觉到自己的不利,他突然咬破舌头,从嘴里吐出一大口血液,这血液被他吐在身上,却诡异的被浮在他体表的黑猩猩虚影全部吸收,然后这黑猩猩仰天发出一声巨大的无声咆哮。两个马上就要碎了的手掌,突然黑光闪烁,那颗黑色的头颅在第一时间就被他的反击捏成了碎片。
但是,在黑色头颅破碎的第一时间,一片红光也从头颅里面冲了出来,一下子穿透了黑色虚影的虚拟头颅。只这一下,这虚影就立即松开了另一只手中的骷髅。下一刻就消散成黑色雾气,回到了侏儒族长的身体。
那刚刚脱出来的白色头颅,下颚骨不断的开始,在空中兜了一个小圈,再次向侏儒族长扑了过来,侏儒族长仓促中避开了自己的脖子,被这头颅咬中了自己的肩膀。
一种吞噬血肉的声音从肩上传来,从变身之后,到现在一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侏儒族长,在此时发出一声巨大的凄惨的叫声。他突然甩开左手的盾牌,然后双手执矛,猛的发力。蛇形长矛上交缠的黑色雾气突然犹如实质一样,化作一条巨型的蟒蛇。
这条巨型的蟒蛇在侏儒族长的一送之下,由绷紧的长枪变成柔软的蛇躯,一下缠绕上已经失去一半旗面保护的旗杆,蟒蛇大嘴张开,一下子把这旗杆从头到尾吐进了肚子。然后那蟒蛇肚子里的那个蛇骨,突然就这么解体了,一片片蛇骨,仿佛剃刀一样在旗面的不断切割。
从交缠到现场,一直给人神秘且韧性十足的旗面,终于在这时开始出现一条条小口子,这些小口子出现以后,仿佛人的皮肤被割裂一般,留出了黑红色的血液,一道沙哑的嘶叫声,从蟒蛇肚子里传出。
侏儒族长用两只手握住那咬在肩膀上的白色头颅,用力的开始往外拔,可是这个头骨,不到片刻的时间,已经把他的一只肩膀吞噬的只剩下白骨,这时它正死死的咬着侏儒族长的锁骨不放。一声声吸食骨髓的声音,让爬在天窗的许文毛骨悚然。
蟒蛇黑色的躯体为腹中的蛇骨,提供着旋转割裂旗面的动力,当这化形的蟒蛇几近透明的看不出颜色的时候,包裹着旗杆的旗面,终于被那片片蛇骨,切割长了一条条破布。而此时的白骨旗杆,已经被旗面流出的血液染成了黑红色。他是如此脆弱,机会再刚刚一出现,就被蛇骨剃刀割裂成了碎片,随着这白骨旗杆的碎裂,蟒蛇连带着他体内的蛇骨碎片也突然化成尘埃消散在了空中。
而这个时候,侏儒族长终于狠心把那颗白色的头骨从肩膀处揪了下来,当然他这样做的后果是,他的锁骨也连带着被他从自己的身体上揪了下来,此时,他感觉到腰间一送,那缠绕在腰上的旗面也化成了飞沫。可是当他低头看向自己腰间的时候,他们已经空空洞洞的上面也没有留下。
不对,不是什么也没有留下,起码还留着连接上身与下身的骨架。血淋漓的骨架,而他腰间的血肉器官已经在刚刚,被旗面完全吸取了。只因刚刚侏儒族长与这白骨头颅死命的角力,而且虽然他感觉到力量从腰间流失,但是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所有当他看到此时自家腰上的伤势时,想自救已是无能为力了。
就在此时,一只蛰伏在天窗的许文,突然扣动手枪的扳机,一连串的枪声在侏儒族长头顶响起。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