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希尘找人打听到挣钱的地方,于是来到了东街纺织厂。
东街纺织厂是尹都一个专门生产棉质品的地方,如衣服、布料、被子、床单等等,规模很大,所以需要很多劳动力。
莫希尘看到一个空旷的大坝子,有几间高木架起的草屋,各种机器咯吱咯吱震耳欲聋。
咚~咚~咚~几十个光着臂膀的男人挑水,女人们纺纱裁布。大家都很忙碌。
莫希尘看到一个目光凶狠,抱着双手四处巡查的人,估计应该就是工头了。
于是走过去问道“监工大人,我想来这里干活!”
工头上下打量了莫希尘,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这么瘦弱,能不能干活啊?”
“放心,我身体健康的很,能干活!”
“好吧!去那边登记一下,然后过来我给你安排任务。”
莫希尘特激动,终于找到工作了,关键是终于有一个人不再因为自己穿衣服的不同而歧视自己。
登记完后,莫希尘被安排去背棉花。莫希尘走到一个黄土山下的棉花种植地,这里的人背上都有一个大竹筐,里面装满了刚采的棉花,一个个泪如雨下。
工头指着一个装满棉花的竹筐道“恩!去背那个。”
莫希尘蹲了下去,把框带系在肩上,使劲吃奶的力气,竹筐也没有晃动一下,再用劲还是没动。
工头骂道“不能干活就滚回去,别浪费时间~下一个!”
莫希尘急了,赶紧央求工头,再给自己一份其他工作,看见旁边裁布的只是不停的把一些纺织好的布匹剪断,可能比较轻松简单,于是莫希尘一再向工头保证,自己一定能干好裁布这个工作。
监工好不容易答应了莫希尘的要求。
原来这裁布的活也不是那么好干的,才一会儿,手就特酸没劲,面前已经堆积了一堆布料,速度也是不能慢的。
不过,莫希尘还是坚持下来了,晚上,收工了,莫希尘拿到了自己人生的第一份工资——50纹钱
虽然此时的莫希尘已经筋疲力尽、灰头土脸,整个人看上去相当落魄、穷酸,工资也少得可怜,但是心里还是很激动。
晚上休息的时候,莫希尘来到了所谓的宿舍,十几个女工挤在一间茅草屋里,床铺就是地上一层厚厚的茅草和一床草席。
莫希尘发现自己的床铺没有席子,茅草也少了很多,显然肯定是被谁拿走了,于是问道:“谁把我这个位置的席子拿走了?”
大家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继续说话聊天。
莫希尘看着冰冷的地上几根茅草,根本无法睡觉,人生地不熟啊,心里憋屈着呢?
莫希尘坐在几根茅草之上,地上太硬,实在躺不下去,明天还要干活,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一个女孩开口道“如果不介意,就和我挤挤吧,明天再去找监工解决。”
莫希尘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到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她靠在墙上,头发有点凌乱,不过长得眉清目秀,虽然脸上有一些灰尘,但还是觉得皮肤白皙细嫩,只是长期的营养不良使她面黄肌瘦,眼神忧郁,在喧闹的人群中显得那么孤独。
莫希尘想不到在这个食不果腹、人人求自保的环境居然会有人向自己伸出援救之手,不管了,莫希尘表示感谢之后扒了扒自己的几根茅草,和女该去拼床了。
原本莫希尘想和她聊聊天的,但是女孩沉默寡言,所以只知道她的名字叫南宫芷若,是尹都新乡人。
伴随着屋外的大雨,累了一天的莫希尘已睡去了。
天刚亮,大伙扒拉几口粥就开始动工了,莫希尘正在裁布,突然听到一阵哗啦的声响,有人高喊“出人命啦!救命啊!”
随着声音的方向,莫希尘看见远处一件房屋倒塌了,由于昨晚的大雨,一些老化的木屋经不起风雨的侵蚀就倒塌了,人群惊慌失措。
不好,在乱窜的人群中并没有看见南宫芷若,莫希尘不顾一切,和大伙一起刨开那些倒塌的木头茅草,并大声喊“南宫芷若——南宫芷若——”
没有听到任何回应声,莫希尘心更急了,发疯般的刨土。
经过大伙几个小时努力,终于在一根横木下发现了南宫芷若,此时她已经不省人事,身上血迹斑斑。
莫希尘觉得此时自己是多么希望南宫芷若能够活下来,几乎是带着哭腔向监工哀求道:“求求你救救她,求求你们大家伙帮帮忙。”
大家七手八脚,找来草药、干净水、棉布等,南宫芷若的伤口包扎好了,她还有一点微弱的呼吸,在这医疗条件相当原始的情况下,莫希尘只能对着苍天默默祈祷让南宫芷若能够平安无事。
十几天了,莫希尘除了干活就是照顾昏迷中的南宫芷若。
现在,莫希尘像往常一样收工后,采了一些草药回到屋子,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只见南宫芷若直直的坐着,听见莫希尘进来,才把头转了过来,咳嗽了一下。
“吓我一跳!你再不动的话我以为是鬼呢!”莫希尘见南宫芷若醒了过来,心里别提有多激动。
“谢谢你!”南宫芷若看见莫希尘手里的草药,所有的感激只化作一句谢谢。
几天休养之后,南宫芷若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两人在收工之余,话渐渐多起来,聊的话题开始多起来,南宫芷若因为莫希尘救过自己,醒来后和莫希尘亲近了许多。
再加上两人聊天后感觉相见恨晚,于是当下,两人对着皓月繁星,结拜为姐妹,莫希尘比南宫芷若大一岁,所以为姐姐。
一个月的时间快到了,昆仑即将举行招募考试,莫希尘还在为报名的事发愁,不知道怎样才能弄到身份牌。
南宫芷若看到莫希尘这几天闷闷不乐,就说道:“心里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吧!何必闷闷不乐的。”
“哎~~昆仑的招募时间就快过了,但是我还没有报名,因为要有身份牌,不知道怎样才能报名”
“昆仑。那是一个全天下少年都梦想去的地方,但是去昆仑学习时要交学费的,所以像你我这种穷人,就不要妄想了”
“这么说,你也是想要去昆仑的,对吧?现在你只要告诉我,怎样报名就可以了,只要能去,钱我们慢慢挣吧!”
莫希尘伸出手拉住南宫芷若的手,说道“不要犹豫了,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总不能一辈子在这里干苦力吧”,
听到莫希尘的鼓励,南宫芷若犹豫了一下,说道“好!那从现在开始我就想办法给你弄到身份牌”
两人东奔西跑,最终想到可以以东街纺织厂员工的身份办身份牌,于是找到监工,但是监工以莫希尘不是正式员工为由不给办理,最终给勒监工2个金币才办得一个身份牌,又消耗勒4天的工钱。
昆仑的招募考试开始了~~~考试在昆仑平原仙门阁举行,考试点人山人海,就招800个人,但是有一万多人考试。
考试分三个环节,第一环节为笔试,所有考试的人员都有一个专属的位置,座位四周都用木板隔开,想作弊还是挺难的。
莫希尘拿到试卷,试题只有一个,要求以“悟真”为题,写一篇不少于1000字的哲理诗歌。
题目还是蛮难的,关键是不能以现代人所使用的白话文,必须是古文,
莫希尘暗暗为捏了把汗,还好自己大学时学的是考古,多少还是看过先秦诸子文章的,所以当考官宣布结束时,洋洋洒洒也写了一千多字。只是不知道南宫芷若考得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