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漫天彩霞堆积,层层叠叠的亦如灿烂绚丽的彩锦,由浅渐深的装饰着亮丽的西天。
艾馨怡正在夕阳下的学校大操场围墙边练习舞蹈,这舞蹈时而柔顺如和风摆柳,时而翻滚跳跃像飞鸟猛兽翻飞扑食,时而又翩然若仙似嫦娥寒袖广舒……
总之,这舞蹈让人看得眼花缭乱,舞者那美丽的倩影似乎是蝴蝶在花草丛中上下翩跹飞舞。
大操场中央的足球场上,一伙男生正激烈的争夺一个黑白相间的足球,有一个健壮的中等身高男生欲带球向对方的球框门猛冲,可惜还没跑出几米就被对方数名球员接二连三的追到前方拦截。
突然,刚换了清新新叶的高大的香樟树上倒垂下一颗脑袋,接着轻 盈的双脚勾住横树枝,头朝下张开手往下一荡。
“啊……”看到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倒垂人影,艾馨怡吓得魂飞胆丧,一时张着嘴僵住了舞步。
倒垂人影带着一副面罩,直向她晃秋千般荡来,然后双手准确无误的抱住了她。
“啊……”艾馨怡更是头皮发麻的尖叫。
“叭!”面罩人在她粉脸上亲了一口,艾馨怡霎间石化。她连小手都没让男生摸过,这就让人抱了亲了?
这还没完,趁她张着嘴石化的功夫,那人嘴唇微转吻在了她樱桃般红.润小巧的唇上。
艾馨怡的瞳孔立即缩成了针尖。
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谁这么大胆孟浪啊!这可是众目睽睽之下!
可是、可是怎么突然这么寂静?操场上刚才踢足球的的男同学呢?还有一些看球或做其他活动的……
整个世界沉静下来,然后,她头重脚轻的翻转,四周景物颠倒眩晕,转眼莫名其妙的到了香樟树杈上。
“漂亮可爱的女孩,请原谅我以这种方式出场。”耳边响起一个有些生涩的声音,“但是,我喜欢你,不知道该怎么接近你。”
“你……”艾馨怡对抱着自己坐在横树枝上的高大面罩人怒目而视,“你放开我!”
“放开的话,你就要掉下去了。”对方不仅戴着面罩,还带着薄薄的似乎是医生做手术用的皮手tao,连蓝色的弹.性运动服也散发着似是金属又似是皮革的光泽,全身上下只露着瞳孔和嘴巴。
这什么人哦!外形搞得跟恐怖分子似的。
“……”艾馨怡真是气结:“那放我下去!”
面罩人注视了她一眼,大概见她气愤的小 脸上表情坚定,突然就依言松手。
于是,艾馨怡猛然失重,整个人像飞鸟又像自由落体的树叶般向下飞坠。
“啊……”她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双手向溺水的人一样乱挥乱抓。
同时,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她不想看到自己脑.浆迸裂,鲜血横.飞的惨状。
然而还没触地,身子又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横抱住。同时一个歉疚的声音传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忘了把你在树枝上放好。”
他一时忘了她的身体和他们不一样,他没放好,她就不可能自己敏捷的抓 住树枝,然后轻松飘荡而下。
“……你混蛋!”艾馨怡脸色惨白的睁开眼睛后,怒斥禁不住冲口而出。
怎么可能不是故意的?难道他是三岁小孩或者火星来的,这点常识都不懂?!
肯定是故意作弄她的!
“放开我!”脚刚触及地面,艾馨怡再次愤怒的娇叱。
面罩人马上就听话的放开了她。
可她还没站好呢,何况刚才已经吓得浑身无力,结果便“噗通”一屁 股摔坐在地上。她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臂膀又被人抓.住,双耳生风的被提拉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面罩人一阵诚惶诚恐的连声道歉。
“……”艾馨怡实在无语了。“哈哈……”突然一个有些抓狭的笑声在一旁响起,“看把你笨的……”
艾馨怡循声抬头一看,只见大操场围墙上站着一个同样带着面罩的白衣男子。只见他象树叶般轻飘飘一跃就到了眼前。
“哥,要不要我教教你啊?”
“不要。”先前那位面罩人一摇头,“我感兴趣的女孩,我自己搞定。”
“什么你感兴趣的女孩,见面分一半。”白衣胜雪的面罩人双手插在裤兜里语出惊人。
“胡说!怎么分一半?”先前那位面蓝衣罩人不禁有些温怒。
“刚才你在她脸上和嘴上都留下印记了,那么头归你;这高耸的胸归我……”白衣面罩人邪恶的盯住艾馨怡笑。
“胡说八道!”艾馨怡和先前那位蓝衣面罩人异口同声的怒斥。
“急什么?还没分完呢。”白衣面罩人不满的白了他们俩一眼,突然从裤子口袋里抽 出一把明晃晃的刀,“这双大.腿看上去修长纤细很不错的样子,我要了。剩下的翘.臀归你。”
“哇——”难道自己这就要被分成四段了?
看着那逼近自己的、刀刃闪着幽光的大刀,艾馨怡吓得魂魄皆飞、喉咙发紧的哀嚎。下意识中,既然扯住先前那位蓝衣面罩人的衣服躲到了他身后……
可是,白衣胜雪的面罩人并不就此饶过她,举着明晃晃的刀,一手伸到蓝衣面罩人身后就要将她揪出来……
“啊……啊……”艾馨怡浑身大汗的猛然从chuang上坐起。
“怎么啦?”
“怎么啦?”相邻铺位的女同学都睡眼蓬松的抬头问。
艾馨怡秀发有些凌 乱的喘息着,张眼四顾发现自己正在宿舍里,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我的妈呀,太诡异了,还竟然差点被分尸!
“你吓着她了!”朦胧的月色中,学校大操场边枝繁叶茂的香樟树下,蓝衣面罩人满眼温怒的轻责白衣面罩人。
“开个玩笑嘛,干嘛那么小气?”白衣胜雪的面罩人对着手里明晃晃的刀吹了一口气,那刀尖闪着蓝色幽光的砍刀便如水波般一闪消失了,“可能这样,她对你的的记忆就更深了。利于下次见面更好的发展。”
“去!你什么强盗逻辑?”蓝衣面罩人一瞪褐色的大眼睛,“我本来就不知道怎么入手接近她,你还跑来捣乱。下次你跟我离远一点!”
“切——跟谁稀罕似的!长得也仅仅是眉清目秀、一般般而已,还当个宝了。”白衣面罩人说着掉头一下跃上围墙,然后消失在清亮如牛乳般的月色中。
“胡说!哪里一般般?明明很可爱好吧?!”蓝衣面罩人冲着他的背影不服气的嚷嚷,“哼,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