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桐慢慢的活动着身体。自从杀死银狼已经十几天了。他还没有完全适应这具身体。还有好多东西,是自己所无法理解的。首先自己的速度增加了好多,而且反应能力和跳跃能力,也大幅的增加。这使得自己非常的不适应。其次自己的精神力得到了大幅的提升。这一点,雨桐很高兴。因为精神力的提升,就意味着可以加快锻造魔石的速度,也就意味着可以换来好多钱,换来好多粮食,同时意味着不用再吃骷髅树的根了,不用再挨饿了!
十几天了,银狼的尸体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自己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现在应该去一趟镇里了。手里已经没有,锻造魔石的材料了,打斗中也已经把仅有的几枚,锻造好而用来,换取粮食和材料的成品魔石,消耗一空了。现在剩下的就是这具,玄兽银狼的皮革骨头和几枚牙齿了,估计应该可以换到些东西。
现在手头没有材料,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能把魔石锻造成什么样。尤其重要的是,现在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的防身工具了。打斗中,银狼拍碎了父亲留给自己唯一的防身工具。那具最低级的魔源发生器。明天,就是明天一定要去一趟城里!
。。。。。。
去镇里的路不算远。转过山头就是。可就是这十几里的路,雨桐这几年除非必要却很少来。他很小。可自尊心很强,他讨厌那种被人鄙视的目光!在他们的眼里,雨桐就是一个垃圾,一泡牛屎。避之唯恐不及。尤其是镇里私塾里的几个富家子弟,每次去请教教书先生时,都会欺负自己。
他不恨他们。他是从心里在鄙视他们。这些呆瓜,只是肚子里比自己多些油水,兜里多些金钱。其他的没有一样能超过自己!我在努力变强!他们在努力消耗粮食,金钱。努力浪费生命。不远的将来,他们就是自己脚底下,蹒跚而过的一只小蚂蚁!
镇里最好的建筑永远只有那几个。一个是典当行,另一个就是魔匠司了。而两座建筑之间,就是一座恬静的小院。那是田老师教私塾的地方。雨桐首先去了田老师的私塾,他要给田老师送一些治疗老寒腿的草药,老师对雨桐很好。所以雨桐很尊重他。刚走进私塾的院门,雨桐就听见一声阴阳怪气的叫声:“哎呦,这是从哪里来的叫花子啊?快滚出去!不然不客气了!”雨桐微微一皱眉头。只当没听见。继续向田老师的房间走去。
"站住!再不站住我就出手了。”雨桐眉头微微一皱,并没有过多的理睬,继续向前走去。
“你聋了吗?”那个声音又不耐烦的传来。随即雨桐的肩膀上传来一阵拉扯之力。
雨桐不想惹事。淡淡的转身,他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盯着说话的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他的人在这里,可是给人的感觉很飘渺,让人摸不透,抓不着。
站在雨桐面前的男孩叫大宝,能有十一二岁。长得很胖,还有一脸的雀斑。他是镇里酒楼老板的儿子。老年得子十分娇惯,从而养成了一身的怪毛病。大宝今天被田先生责罚了,因为他背不出田先生教给他的诗词,他不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用,所以学了好几年也记不住,他不敢顶撞田先生,但是他需要发泄不满,这时正好看见了雨桐,他准备好好修理一下,这个爹妈都没了的叫花子,因为他看起来是那麽的瘦小。
“我去见田先生。”雨桐轻轻的说出几个字。“我让你滚出去听见了吗?”大宝很气愤,别的孩子见了他都会跑开,或者讨好似的媚笑着。可是这个瘦弱的小子,居然没有任何表示!没有表示就是看不起自己!这种态度激怒了大宝,我要打倒他!呯的一拳打在雨桐的脸上。
远处环廊下,正坐着一个穿着青布长衫的中年修士。他正在品茶,品的很仔细。
眼前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原本他不想参与,因为在他眼里这只是孩童之间的嬉闹,无伤大雅。可是他忽然定住了眼睛。因为他没有看到,自己预料之中的讨饶,厮打甚至是谩骂。什么都没有。要不是挨打的孩子,嘴角的几滴鲜血予以证明,他还真怀疑是自己的眼睛看错了。
那个孩子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可怕。他所体现出来的,是这个年龄,所根本不应该具有的东西!而这种东西也是所有成年人究其一生,所努力追求的。这种东西,深深抓住了他的眼球!有意思,他要好好看看这个孩子,还能带给他多少惊奇。
大宝也郁闷了,这个小乞丐竟然没有还手?这让他满腔的愤懑,没有发泄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这么办。这感觉好像,挨打的不是他而是自己。很尴尬!很丢脸!
这时雨桐慢慢的动了动,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去见田先生了。”雨桐转过身慢慢的向回廊走去。他远远地看见,田先生正从屋里走出来。正在向那位修士走去。
大宝不干了。太丢脸了!居然让一个叫花子给轻视了!他得找回了!“你个死野种!你的父亲死了,你的母亲跟人跑了。你.....”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眼前人影一闪,他的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彭的一声,大宝就飞了出去!接着人影一闪,倒在地上的大宝就觉得,衣领一紧被人抓住了。
只听一个声音,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可以打我。可以侮辱我。但是,你不许侮辱我的父母!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记住了!下一次,我会用手撕开你的喉咙!”
这时原本围在旁边的人群中,突然扑出两条人影。砰砰,两声木棍的重击声,落在了雨桐的头上。原来是刚刚缓过神的大宝的家丁,见主人挨打就出手了。
雨桐缓缓站起身,冷冷的看着他们说道“你们护主心切。我原谅你们!”鲜血顺着额角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