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爷的吩咐,他自然照做。
“姑娘,有什么吩咐可以对我说。”夏侯鸣礼貌的回话。
“浴盆一只,底架一个,柴火诺干……”
“等等,姑娘这是要?”夏侯鸣心里满是疑惑,这治病还要柴火?怎么听着像是要煮东西的样子。
“对,另外,毛巾三块,高度烧酒一瓶。”
“这些东西?”这不像是治病,倒像是要开酒席了。越听越觉得奇怪的夏侯鸣忍不住问道。
慕嫣儿抬眸看了一下对方奇怪的表情,并没有停下来:“银针三十只,血竭一只,半枫荷,苍术,雷公藤各三只,紫玉簪五株,土贝母四个。用大火烧开,小火煎熬半刻,滤渣留汤,药汁混入浴汤中。”
“是。”夏侯鸣见对方如此吩咐,只得按照命令去执行了。
一会儿的功夫,所有的东西都备齐,不得不让慕嫣儿对墨瑾玄的势力更加佩服。其他的都好说,只是那血竭,是非常名贵的药品,有钱也难求到半只,连皇宫中也不一定能寻到一只,可是这一会儿的功夫都备齐了,不是早有准备就是势力了得。
很显然,早有准备是不可能了,谁会想到这个时候会用这种东西,所以只能归结为势力了得了。
慕嫣儿看着东西准备的差不多,示意瑾王爷可以开始了。
墨瑾玄从椅子上站起来,缓缓的往前走去。慕嫣儿自然赶紧的跟上,生怕又惹到这位邪里邪气的煞神。
“候着!”墨瑾玄进门后,伸手“砰”的将门关上,如果不是慕嫣儿反映快,她那张小脸就差一点被挤在门缝中。
站在门口,看着在自己面前紧紧关闭的两扇门,她深呼吸的两次,才把怒气给压下来。
并一再的劝慰自己,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自己在他面前不过就是一只蝼蚁。他要自己生则生,死则死,更别说是这种小事了,就算让自己伺候他沐浴更衣,她不是也要照做吗?
突然,房内传出来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进来。”
呃……乌鸦嘴!
慕嫣儿气的咒骂了自己一句,还是不敢违抗命令,伸手推开了房间的门。
宽大的浴桶中,墨瑾玄整个身躯都泡在水里,狭眸微微闭着,只有完美的肩头以上露在外面,有种让人为之疯狂的魅惑。
低着头上前,手落在那结实而匀称的肌肉上,开始了第一道的治疗。
泡药汤,放松身体。刺穴位,定住阴毒。做火疗,驱逐毒性。
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的排毒程序,累的忙了一个晚上的慕嫣儿,整个身子都被汗湿透了,只得坐在床边喘口气歇歇。
不经意的看着趴在床上的瑾王,那强健的脊背上肌理均匀而结实,呈标准的三角形,勾勒出男人完美的身材,特别是触手时的那种滑腻,竟然比一些女子的肌肤都要细腻,直看的她一阵的脸红。
慌忙守住心神,见他仍旧睡的香甜,甚至还发出了细微的鼾声。
他看起来很累。
俊美的侧脸上,一双浓眉微蹙,褪去了那层邪魅之色,呈现出的是一种浓浓的疲惫。给这个冷邪却魅惑如女人的王爷,增添了一种独有的脆弱之感,让人看了更加的怜惜。
现在的自己,没有任何的背景与势力,整个皇宫中的人似乎都对她不怀好意,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却又沾惹上这个表面无害实则危险的角色,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只希望能够快点将他的病治好,与他在没有任何的瓜葛,然后好好的计划一下,在古代自己的人生。
毕竟皇宫中,她是真的不愿意在待下去。最后不是落为这些皇族的玩物,就是把她当东西一眼的送出去。但,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不为别人想想,也要为了南慕国的百姓考虑一下。
她的离开,一定会导致两国的战争,那会造成多少黎民百姓的流离失所,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结果。
所以,她要找到一个让两国不生嫌疑的办法后,才能离开。
瑾王依旧睡的很沉,在她这个陌生女人的面前,似乎没有一点防备的意思。真不知道他是真的放心她,还是有足够的自信,可以在她起坏心的时候,不让她得逞。
心里想着,手上依旧不停,将燃烧在他脊背上的火苗用毛巾轻轻的一扑,瞬间熄灭。
拿掉两层毛巾,手放在宽阔的脊背上慢慢的揉压了一会,觉得差不多了,才翻身下来,扯过被子给他盖上。
舒展了一下腰身,用手背擦掉额角的汗珠,轻轻的收拾好用具,接着蹑手蹑脚的退出了房间。
房门外,夏侯鸣一直未曾离开,见人出来,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王爷怎么样了?”
“在睡着呢。”慕嫣儿滑过对方的脸庞:“你在这里站了一夜?”
“守护王爷是我的职责。”夏侯鸣找了个很官方的借口。
慕嫣儿轻轻的一笑:“你这手下真忠心,是怕我对你们王爷不利吧?放心吧,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对他怎么样的。”
夏侯鸣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了自己的想法。其实,他一直都在注意房间中的动静,知道王爷早已经入睡,似乎睡的还很沉,是他跟随王爷以来,第一次睡的如此安宁。
可让他不明白的是,王爷一直都很惊醒,这次怎么会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睡的如此安心呢。
心里想着,眼神就多了一种探究:“五公主,谢谢你。属下送你回去吧。”
“算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慕嫣儿遥遥手,现在的她可不想与这位瑾王在传出有什么牵扯来,特别是瑾王的病,更不能让别人知道。
“对了,王爷的病情经过这次已经得到了控制,但是要全部排出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在此期间,他不能食用过于寒凉的食物,你要他们注意一下。”
见夏侯鸣眼底微微泛着光,她接着道:“这不是我要故意拖延他的治疗时间,因为频繁的排毒,对身体会有极大的伤害。虽然我也想快点与他划清界限,但我有我自己的原则,对病人不好的事情,我不会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