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脑海里放映着今天一天的事情。今天平静的有些蹊跷,总觉得今天的平静没有道理。可是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哎,想不出就干脆不想了。
闭上眼睛准备睡觉,脑子里快速闪过一个身影。我猛的睁开眼睛,又是他。自从在礼堂看见他起,每天晚上睡觉前脑海里总会闪过他的身影。那双迷人的单风眼,金色的碎发扑在额头上。今天他又穿蓝色的运动裤了。每次看见他总感觉很熟悉,可是当近看时才觉得离他是那么的遥远,他就仿佛是从一个陌生的世界来到这,浑身总被一层寒冷的白雾笼罩。即使离他在近还是感觉他与自己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我摇了摇头想甩掉脑海里的人影。
为了不让自己陷的更深,我要躲避他。
每次第一眼看见他时心似乎都要跳出嗓子来了,那双眼睛在我看来是多么的熟悉啊,可是仔细看才发现原来又只不过是一场闹剧。他和他根本就不一样,心又会绞着的痛。
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不能保证哪一天我的精神不会出问题, 老天这次你的玩笑似乎真的开大拉点。
我又看见薛了“薛!”为什么我只能看见薛在朝我笑却摸不到他呢?“薛,为什么我摸不到你呀。”我伸着手想去抓住薛伸过来的手,可是无论我怎么往前跑都挨不到薛的手。我急得追着薛跑,为什么薛离我那么近可我却怎么也抓不住他?心里开始害怕急得哭出了声“薛!为什么我抓不住你,我好怕呀。”薛一直看着我微笑,这样的微笑是那样的熟悉。我不停的试图伸手去抓,可是一切只是徒劳的。我不甘心,继续向前扑,我想依偎在薛的怀抱里。潜意识里我隐隐约约的能感觉到现在自己又是在梦境里面,可是我却不想醒,即使摸不到薛但至少在梦境里我能看见薛。他还是老样子呢,眼眶被打湿,为什么我碰不到薛,难道我与他真的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拉吗?连梦境里都这样残忍?“薛!小希不知道怎么办了,薛你告诉我要我怎样才能停止思念你。”朝着离自己很近却怎么也碰不到的薛宣嘶底的大叫,为什么让我在梦境里都这样的痛苦?既然你要离开,为什么当初让我陷得那样深?
透过朦胧的泪眼,我看见薛的脸正在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变淡,我惊慌的向前去试图抱住薛,这次我勾着了。紧紧的抱住薛,扒在他结实的肩膀上,任泪水肆无忌惮的涌出。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缓缓抬起头来。还是那双熟悉的眼睛,可是笑容却不见了。那双眼睛里隐约透淡淡的水雾,我震惊,猛的一把推开。他不是薛,薛呢?那薛去哪了? 急的泪水在一次涌出眼眶“蓝畅然!你在这干什么?我的薛呢?”一边哭一边朝他宣嘶底的大叫,他出现在这干什么?刚刚明明是薛在这的,我讨厌现在眼前的蓝畅然,一定是他的出现才吓跑了薛的。“希,希,希``”头顶传来一声声熟悉的声音,我不知道是谁在召唤我。可是既然梦境里已经没有薛了,那我还留在这干吗?
睁开眼睛就看见楠紧张的扑在我床前凑在我眼睛边,原来刚刚真只是一场梦,“希,你作噩梦了呀?”楠神情紧张的盯着我,手紧紧的握住我冰凉的手。看见她为我担心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为什么每次都让楠为我担心呢,我这个死党当的似乎很窝囊。 我朝楠柔柔的一笑手指抚上她粉嫩的脸颊“楠,没事诶。呵呵,只是作了个噩梦而已。”现在心还在隐隐作痛,从来没有作过这样奇怪的梦,以前每次梦见薛都是我幸福的依偎在薛的怀抱里。可是这次的梦1````为什么那么奇怪?是意味着什么吗?心猛的一沉。 “希,看你这样子我觉得好心疼。”楠的眼底闪过一点星光,是泪吗?我让楠伤心拉吗?我错愕的看着楠内疚的说:“楠,对不起。每次都让你为我担心,我保证```下次``下次一定不会了。”把右举到右耳边,对天发誓。`“噗”楠忽然捂着嘴巴笑起来,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我刚刚有说什么笑话吗?“哎,快起来拉。你今天不晨跑拉?”我恍然大误,是诶。时间怎么那么快?一场梦就作到了天亮,顺手抓过床头的闹钟。“哇,快七点拉!”我快速的从床上一跃而起,直冲厕所。手忙脚乱的与毛巾牙刷进行了激烈的交流后飞一般的冲向门口。“喂,你不换衣服拉呀?你就打算穿睡衣去吗?”后面传来了楠的狮子吼,这一声吼还真吼得好哇,要不是这狮子吼我想我出去后一定会挖个洞砖地底下去。我猛的一调头,重新返回自己的小房间,一把抓过楠手里的衣物,一边手忙脚乱的与衣服斗争着一边朝楠说谢谢。也不知道她听清楚没反正现在的我已经冲出房间了,一下公寓楼就准备向操场的方向跑去。没跑几步我忽然想起了个严肃的问题。
记忆飘到那天早晨``
“我听同学说我打扰到了学长的安静,再这里我表示抱歉,因为我一开始并不知道原来这个操场一直以来只有学长一个人在此晨跑。我觉得因为我的原因而防碍了一个爱好运动的人的晨跑我觉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就是罪魁祸首了,所以今天我只是想来和学长说一声以后操场将还是只有你一个人跑。”
猛的清醒过来,哎,自己上次已经亲口和人家说了不会再去操场跑步了,刚才差点忘记。哎,要是刚才自己出现在操场上,那多丢人啊。
上次只想着把操场还给他,不想防碍他晨跑。没有想其他的就说出了那样的话,可是天知道当时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不去操场晨跑了还能去哪跑步诶。现在一下子头脑短路既然不知道下一步要作什么了,我无奈的抓了抓头。 哎哟!我怎么那么笨。忽然想起,学校这么大哪个地方不都是我跑步的地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那今天就去喷泉广场那跑步吧。那里也很大诶,虽然没有橡胶铺的跑道,但是那里的环境更加柔美。主意打定便朝喷泉广场 的方向慢跑过去``
清晨就是清晨,湿润的空气迎面扑打在脸上,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此时的校园安静的如同沉睡中的公主,几只不只名的鸟儿嬉戏着从空中掠过,落在了不远处的树梢上。
来到喷泉广场,也许是太早拉吧。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和操场一样的安静呢。 看看时间不早了,得赶紧跑完1000米,不然呆会大家都醒了这里就不会这样安静了。
饶着喷泉慢跑着,水花有节奏的从池子里喷出来,呈现出优美的弧线。池里五颜六色的鱼儿互相追琢着,看到这样和谐的景色心情当然也变的格外开朗。
不知道现在的操场上会出现那个男生的身影吗?穿着蓝色的运动裤? 啊,我怎么又想到他了?
哎,无奈的锤了下自己的头。继续埋头慢跑,今天早晨的那个梦为什么让我的心如此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操场上少了点什么。现在她已经不在这晨跑了,操场里也只有他一个人了。 为什么却感觉不习惯了呢?树枝上嫩绿叶子似乎也退去了夕日的娇嫩变得那样的惨淡,风在枝头上跳跃,然而却没有夕日的生机。
难道是因为她的离开? 难道他已经习惯每天在这安静的操场上看到她那娇小的身躯,无奈。为什么他会对那个陌生的女生那样的好奇?
自从第一次在操场上看见她时起,她就像生了根一样在自己心底最柔软的那便土地里发芽了。
不管人流有多少,只要有她的存在他总能第一眼就发现人群中娇小的她,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面对她他有一丝害怕,他觉得自己内心深处的冰块正在开始融化。
从那天早晨发觉她有可能被其他同学威胁时他就不得不承认自己在乎她了。
原来真的有人每天早晨在偷窥他跑步,他最无法容忍的是她们居然动手打了她。 如果不是那天早晨她无意中说漏嘴那他就不会知道原来她因为他的关系受到了那样的委屈,如果他不知道这件事那么她真会被那些女人一个星期内给逼出学校吗? 如果真是那样他不敢想象自己会怎样对付那些无耻的女人。
他很苦恼,也很反感现在的自己。他既然会对一个不熟悉的女生这样在乎,是因为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吗?还是因为她那超呼逻辑的运动精神? 为什么她每次看着他的时候,她眼里那的情绪那么复杂,他想仔细看清楚。却只能看到她眼底那一层层的痛楚,他不知道在这个女生过去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眼里的悲伤那样浓,浓得看不清其他的情绪。 但是他还是能感觉得到她害怕他,从她不敢直视自己他能发现她害怕见到他。
原来她叫倪-沐-希,她现在会在校园的哪个角落里晨跑呢?
他既然会对她好奇到这种程度,第一次对女生产生这样强烈的好奇心,既然还是个陌生的女生。
那股对女生的偏见在她面前怎么也涌不上来,忽然有种害怕的感觉。如果内心深处的那堵冰墙真的融化了,他是不是也会像爸爸一样?
他恨他的妈妈,从他妈妈离开他的那刻起他发誓要让喜欢他的女生伤心,绝望,他反感女生!
可是对于她,他却讨厌不起来。
他发泄似的一拳打在旁边的大树身上,树叶似乎受到了惊吓,纷纷掉落下来,凄惨的掉落在土地上。
鸟儿惊慌的扑打着翅膀朝天空飞去,花草也跟着倒吸一口气。
这个男生浑身的寒气让周围笼罩了一层厚厚的雾气。
“忽忽``”双手撑着膝盖,心脏似兔子一样在怀里乱揣。 看看手表已经七点过几分了,顺手把搭在肩上的毛巾扯过来插了插满脸的汗水。 得去餐厅买早餐了,按时吃饭是很重要的。 我可不想让初中时的胃病再次重演,只要一回想到那撕心般的疼痛就不由的一怔哆嗦。
高中学习那么紧张,可是按时吃饭我却从来没有误时,自从薛走后那场大病后落下的病根一直都没有好。现在已经很久没有犯过病了,全是自己注意的好诶。 想到这不由的侥幸起来,顺着小石子路朝餐厅方向走去。在路过长廊时,我停住了脚步。现在蓝畅然是不是正在操场晨跑呢?操场就在长廊的后面,只要穿过花园就可以看见操场了。我应该去看下吗?去看干什么呀?又不干*的事。调回头继续去餐厅,没走两步我又想,自己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去和他说清楚就是希望不要因为自己的冒失而防碍到别人的正常生活规律,现在关心自己的付出是不是有效果应该也没错吧? 想来想去还是忍不住朝操场方向蹑手蹑脚的挪过去,就在旁边看一小眼就好了,只要确定了他在就好了。 刚靠近花园就看见从花丛中露出的头,一步一步的上楼梯,现在他整个人完全亮相在这生机勃勃的花丛中。是他,怎么这么巧啊?我刚准备下去看他他就从操场上来了,该死的好奇心,现在我非常后悔来到这.只觉得背脊凉飕飕的。脖子僵硬的如同大理石,我想转头跑却动不了,时间仿佛定格了,我不知所措的盯着他白色运动衣,眼睛不知道往哪摆,我能感觉到他正在看着我。胸口不停的起伏,手不觉的死抓着衣角。既然连最基本的礼貌都给忘记了,发现自己现在的表现愚蠢的如同被逮住的老鼠。回过神来,尴尬的抓了抓头。对上那双冒着雾气却熟悉的凤眼,张了张嘴,硬逼出几个字:“学``学长好`。”脸部的肌肉僵硬得如同过期的面包,又陷入了安静。他怎么又不说话了,他不说话我难道就站在这?走?可是别人都没回答这样走会不会不礼貌?不走?继续站在这?我又不是花痴我站在这干吗呀?正当大脑正在进行着强烈的思想斗争时,不知何时何地飘来一句轻得不能再轻的话:“即使你是老鼠,我也不是猫。”像风儿一样轻飘飘的抚过花园的草尖再落到花瓣上,饶过树梢拂过石阶,然后慢慢飘进我的耳朵里,最后传入大脑。等我反映过来的时候抬头看,面前哪还有蓝畅然的身影,刚才的一幕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偌大的花园里只有我一个人站在原地,花草不时发出沙沙的声音,似乎再重复着刚才那句话“即使你是老鼠,我也不是猫。”他刚刚说即使我是老鼠他也不是猫?难道他看出了我的紧张?不会吧?我的表现有那么差吗?
无奈的饶了饶头发,朝餐厅的方向走去。被刚才那句“即使你是老鼠,我也不是猫”的话给捆饶着,这句话似乎有些幽默诶。也许他并不是表面那样没有感情吧,又或许寒冷只是他的保护罩吧。
想着想着就已经走到餐厅了,早晨的餐厅还是那样安静,我慢步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