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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国防生 1-50 当土匪的太爷爷

时间过的很快,与杨丹快乐学习快乐生活,已经到了十二月中旬,天气开始严寒,杨丹见徒子远盖的被子很薄,周末的时候用父母给自己打的钱,给徒子远买了一套厚的被子,还为徒子远买了一个一千二的手机,徒子远先是不要,但是最后见小丫头生气了,才勉强接受。

徒子远已经不要杨丹强压着学习,对学习已经没有厌恶感,找到了一套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成绩也跟着越来越好,一次次的有突破,此时已经稳居班上的前十。

周五早上下了语文课,老谢对班上的同学说:"通知一下以前报考国防生的同学,这个周末得到省会G市去体检,周末早上8点到学校门口集合,学校包车去。"

杨丹现在跟颜雨的感情很好,颜雨租的房子距离徒子远的哪里不远,两百多米,拐了几个弯便到,杨丹无聊的时候经常去颜雨的那玩,这次徒子远要去G市体检,小丫头晚上一个人怕黑,只好去颜雨的那跟颜雨挤挤了……

因为徒子远从小跟爷爷一起练过腿脚的,加上虽然高三了还每天课间都去踢球,所以体检根本不是什么事,很容易的就过了。

成绩上去了,体检也过了,徒子远在电话里告诉了家里的父母,家人都很为徒子远高兴,徒子远感觉颇为舒适,最后只差政审了,要是政审过了,高考成绩一定,那就是霸气的国防生了。

徒子远原以为政审对自己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到后面才发现,原来是自己搞错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上面的通知是不合格,徒子远纳闷了,跑到教务处跟老谢叫板,杨丹拉都拉不住。

“什么?不合格?”徒子远怒了,拍了拍桌子。

“吼什么吼什么?”老谢站起身,“要逆天不是?不合格了又不是我审查的。”

“那你说说,你说说,凭什么我不能通过,我犯了那条了?”徒子远依旧牛逼哄哄的,毫无畏惧。

“呵,这你不知道了吧,你家是个土匪家族,就你,就你也还是土匪性不改。”老谢往椅子上一坐,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老谢已经和学生们的关系拉近了很多,特别是徒子远,这个回头的浪子,得到了老谢的看好。

“什么土匪?你说什么?”徒子远有些纳闷。

“上面给的理由我不放告诉你,你家在解放前有几个土匪头。”

“什么?”徒子远顿时吃了一惊,跟着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道:“你放屁!”一旁的杨丹也吓到了,拉这徒子远的手肘,这可是教务处,很多老师都反过头来着徒子远,秦杨也在,朝徒子远白来一眼,虽然徒子远的成绩转好了,但是秦杨却没有改过对徒子远的偏见。

老谢有些生气,跟着说:“信不信由你,你因为调查局的人是都是傻帽啊,你去家里问问就清楚了。”

徒子远一听,愣了愣,转身离去,直接打车去了老家。

中午时分,一家人正在吃饭,见徒子远匆匆忙忙回家,老妈放下筷子连忙问:“怎么了?”

徒子远没有说话,朝凳子上一坐,气呼呼的,朝老爷问道:“老爷?问你个事。”

“问啊,啥事?”老爷说。

“咱家以前是当土匪的吗?”

“嗯?谁说的?”老爷一下把碗筷放在桌子上,目光有些吃惊。

“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徒子远着急,一旁的父亲见情势,一把拿起身边的扫把便要朝徒子远打,老妈拉住了。

“孩子,咱了?”老爷目光有些失落。

“我政审不合格。”徒子远说。

“哦。”老爷像是知道答案的一样,但明显的有些尴尬,有些失落,有些难受。

“爷爷,跟我说说吧。”徒子远往凳子上坐好,没有前面的冲动,反倒是变得有些冷静,像是小时候要听故事一样的准备听老爷说。

老爷看了看徒子远,动了动嘴唇……

原来徒子远太爷爷弟兄三个,太爷爷是老幺,跟二太爷爷在省会学干买卖,当土匪的是大太爷爷。徒子远大太爷爷念完《三字经》和《百家姓》后,为谋生就跟着他舅舅出门打铁。成年后一表人才,身高超过一米八,身材魁梧,体格健壮,英俊敏捷。17岁那年,到东北打铁,经人介绍,加入了张作霖的队伍,习武练军、兵法操典等项在新兵考核时得了第一,又有点私塾基础,受到长官的赏识,进入讲武堂深造,19岁就当了排长。打吴佩孚时,缴获了一挺机枪,俘虏了十几个士兵,旋升为连长,奉调沈阳北大营。在东北和小日本接触,比赛摔跤时,常常把小鬼子扔出圈外。九一八事变后,奉军内撤,大太爷爷弃戎回家,买了邻家的宅院,又买了三大亩地(相当于十亩),农闲时打铁养蚕,和一大家子过上了农耕生活。当时岁饥年荒,兵匪遍地,百姓民不聊生,官府索捐征丁,生活十分困苦。

1933年冬天的一个早晨,老家土匪黑五到这里抢掠,沿着山路自北往南撤时到了村子。村长组织人上圩子墙防守,小伙子们也抄枪拿棍的要拼命。黑五的人上来了,其中一个神枪手在百步之外冲庄北头大庙屋檐打了三枪,敲碎了三片小瓦,叫嚣道:“庄里的人听着,要不想和这三片瓦一样,就交出五千大洋,巳晌午之前拿不出,就进庄抢了。”这三枪震住了全庄人,因为枪法太准了,庄里那几个猎手的枪法也没有这么好。五千大洋,就是把整个庄卖了也凑不够这个数,何况只给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村长打算领着两个人求土匪宽容宽容,大太爷爷自告奋勇和村长去,别的人害怕,就只有他们俩了。和土匪接上头,大太爷爷说了几句话,做了几个手势,土匪接着就换了笑脸。大太爷爷一手托着一块三四十斤的石头,曲腿塌腰----好像舞台上矮子功----和一个空身的土匪百步赛跑,那个土匪被大太爷爷甩下十几步。大太爷爷用土匪的长枪,一枪打下了一只野雉鸡。最后给了黑五二百块大洋,土匪绕村而过。具体经过大太爷爷从没说起过,这些大概情况还是大太爷爷死后村长讲的。

几个月后,老爷爷去世,大太爷爷让16岁的爷爷到济南投奔二爷爷,拿着村长的介绍信到县大队受训,被县长看中,因抓贼有功,提升为大队长。1937年底,日寇渡过黄河,逼近县城,县长弃城南逃,县大队解散,大太爷爷和几个心腹兄弟携武器潜回故乡。1938年,各路豪杰以长白山为根据地纷纷成立抗日救国军,宣誓要守土抗战,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大太爷爷又当上了排长。救国军和小鬼子打了两仗,逐渐分裂。山北是共产党领导,山南打的是国民党旗号。大太爷爷认为国民党是正宗,便加入了山南的国民党山东第十二区保安旅,任副司令。从此大太爷爷政治上开始走下坡路。山南的国民党部队分为东西两伙,大太爷爷属于西部的。他们的后台分别是秦启荣、沈鸿烈,双方均有吞掉对方称霸一方的野心。大太爷爷又置了十几亩地,写信叫二爷爷回家,照顾老太奶奶。

1938年9月小鬼子的一个军医出外就诊时被打死,日寇大为恼火,偷袭保安旅司令部,重创旅特务团第一营(死伤五六十人),时任特务团长的旅司令的弟弟也战死。为了报仇雪恨,大太爷爷带着24人,每人一把匣子枪,一把大刀,一夜之间袭击胶济铁路三处桥岗的日寇,杀死13个鬼子,缴获八只三八大盖,一把王八盒子,一把指挥刀。第二天,打散一个中队的皇协军,缴获几十只汉阳造。又远赴周村,火烧日本人的商店药铺,把两个日本鬼子大卸八块,碎尸扔到了铁路上。

为了筹集钱粮,救国军们打着支援抗日的旗号,向农民滥派捐税。根据各家田产下发钱粮条子,限时缴纳“荣户捐”(出钱支援抗日光荣);向各村地主、资本家征粮索款,有借无还,名曰“吃大户”;从非自己地盘上绑架有钱有势的村长、地主和土豪,或者在外经商做工“发财”还家的,实行“绑票”。无论是那种,到期缴不上钱,轻则打骂、老虎凳,重则丢掉性命。人们接到条子,砸锅卖铁也得按期完成。大户人家卖骡马,殷实之家逼得家破人亡,穷苦百姓只好卖身给他们当壮丁。这样十二区保安旅迅速发展壮大,两年就达到3万多人,由一个旅,扩编为辖6个旅的两个游记纵队,成为山区实力最强的“国军”。大太爷爷他们这只队伍是即打小日本,也打山北的共产党,还和“自己人”争地盘,反正是谁妨碍了他们的利益就打谁。

后来,大太爷爷性情改变。讲究吃穿,纵容部下抢劫作恶,曾命令5个士兵轮奸过一个汉奸的老婆。杀人放火,不近人情。当然,这些在国民党的地方部队里是算不得什么,但是,以前那个靠劳动糊口,做好事不留名,一心为国抗战的年轻人再也没有了。有一次,大太爷爷带领部下回村探望老母,他的一个远亲表弟闻讯赶来,要求加入他的部队。稍谈之后,怀疑表弟是山南东部派来的特务,便虚与委蛇,待天黑他们离村后,再让表弟回家。恰在这时,表弟的父亲也就是大太爷爷的舅舅(不是亲的)跑来,,因守门的士兵不让进,舅舅打了这个士兵两记耳光。大太爷爷怒火填膺,但还是平心静气以晚辈的礼节接待了他。未落座,其舅责问大太爷爷:“你为什么骗我儿子到这里来跟你当土匪?我要到东山报告消灭你们!”。大太爷爷勃然大怒,二话没说,先下手为强,立即传令将父子俩捆了起来,不顾老母呼喊,押出村外枪杀了。杀人就这么容易,完全成了土匪。

当夜,大太爷爷他们就往西回了自己的驻地,接到司令的命令:连夜袭击住在胶济铁路枣园车站的日本人任命的济南东部5县剿共总司令。因为只是去解决汉奸,大太爷爷即派特务团一连长率部火速出击,自己在后接应。一连长他们在暗探的引导下,直奔那个大汉奸总司令的门口,了解到敌人只有7个人,便决定开枪突袭。此时在屋门口发现一人,这家伙甩手一枪,打中了一连长的护兵。一连长举起“二十响”一个连射,敌人应声倒地。战斗非常顺利,很快就结束了。清理战场时,才知道第一个被打死的就是那个总司令。凯旋归来,参战部队受到了沈鸿烈的嘉奖。

1940年深秋,一个漆黑的夜晚,驻历城、章丘的日寇闪电般地包围了大太爷爷驻地村,大太爷爷挥军迎敌。血战一昼夜,他越战越勇,毫无惧色。象铁打钢铸似的立于圩子墙上,穿跃于土堞之间,机智勇猛,指挥若定。他手持双枪,一连打死了七八个带头冲锋的鬼子。西北方传来了援军的枪炮声,敌阵骚动,放弃了正面进攻,开始后退。大太爷爷取胜心切,误认为敌军已败退,长身瞭望,不幸,被远处飞来的子弹射中,当场殒命。援军到达,日寇狼狈逃窜,战场上硝烟散尽,映入眼帘的是横躺竖卧的尸体和斑斑血迹。据说,司令赶到战场,抱住大太爷爷的尸体当场哭晕过去。

……

就这样,徒子远的政审不合格,有就有了今天事情,徒子远听着听着,竟然笑了。

政审不过,徒子远确实失去了动力,学习有些下滑,杨丹看着徒子远的样子,终于又在天台上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

第二个星期的时候,徒子远的政审不合格被撤销了,重新政审,只算解放后的,结果徒子远意外的过了,竟然有些让他感到意外,但是这是喜事,全家都感到很高兴,爷爷那爽朗的笑。

徒子远永远也不知道是谁帮了自己。

【累,写着写着,好累,好累,鲜花票票真的木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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