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李兄是贵客,我赵凡在这里认识的人不多,称得上是朋友的,李兄算一个,请!”
赵凡眼睛一转,难怪自己最近总觉得被人盯上了一般,看来他今天来是别有用意。
客套的话说完了,李白跟着赵凡走进了他的屋子内,青阳学院果真是不错,每一间屋子都经过刻意的打造,虽说没有大户人家那种园林的风气,倒是多了几分幽静。
“早就听闻青阳学院是培养上阵杀敌的学子而建,虽说也学一些道儒之说,终究只是肤浅的涉略一下罢了,赵兄却以着一介书生的身份,进入学院之中,在青阳学院还风生水起,果然不简单!”
北纪沏好了茶之后就退下去了,这个时代男尊女卑,在男人互相谈论一些事情的时候,女子是必须要回避的。
“呵呵,李兄谬赞了,我也只不过是为了糊口罢了。”
端起茶几上的茶杯,这几日新上的龙井茶格外的芬芳,房间之中都飘着淡淡的香气,赵凡一边品着茶,思索着李白此次来的用意。
“赵兄妄自菲薄罢了,我李白虽说生于商贾之家,在家中也是独子,生来对商场上的互相算计之事不感兴趣,原本在我这个年纪,正是替家里接管商号的时机,
可我李白喜欢四处游历,结交天下义气之士,为此家父也是生气不已,上次与赵兄一见如故,总觉得赵兄谈吐不凡,定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回去仔细打听,知道赵兄在青阳学院,故而抽时间前来拜访!”
李白笑道,不时的查看一下赵凡的面色。
“呵呵,李兄、我赵凡就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不喜欢说话拐弯抹角的,在下只不过是一位平平之辈,要说唯一的特点,那也就是这张脸了!”
说罢,赵凡还伸出手来,像是在抚摸恋人的脸一般,那样的温柔细腻。
“哦?赵兄说的脸是何意?”
“你没觉得我很帅吗?”
“…………”
“李兄,别怪我说话直了一点,我赵凡有多少的斤两,自己清楚,没有什么家世背景,只有腹中读过的这点圣贤书,在强阳学院混口饭吃罢了,李兄穿着不凡,光是你腰间的福禄双喜的玉佩,估计价值就有千两吧?”
赵凡清楚自己的能耐,要是让这种人对你上心了,那就说明身上有什么东西,他看中了。
李白低头看了一眼,的确是这样,此人心思还很是缜密。
“李兄不说话的话我就当默认了,我赵凡和李兄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彼此本不应该有交集,李兄还请开门见山之说吧!”
赵凡靠在太师椅上,最近很享受这种感觉,加上小北纪给自己捏那么几下,自己所追求的,总算是达到了。
“哈哈!果然是瞒不住赵兄,我此次来的确是有事情!”
李白苦笑道,自己还有些小看了这个落第书生了,谁说书生的脑子就不会转弯了,这个赵凡都带着自己溜了一圈了。
“赵兄的家世背景,以及在青阳学院的,都不是我所看中的,赵兄让我所在意的,就是你的文采,出口成章,回去我对家父说起,也是赞不绝口,说此人要是我李家的就好了!”
“我可不认干爹!”
赵凡道,感觉认干爹的都是什么女人才会做的事情。
“赵兄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既然赵兄是读书人,有一句话倒是不知道该不该问了!”
“除了长短都能告诉你……”
“不知道赵兄对国家大事,有何种的想法?”
李白四下看了一眼,这里倒是一处谈悄悄话的好地方,公开谈论国家大事,是犯王法的事情,见没有任何的顾忌,大胆的问了出来。
“天下之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罢了,作为一介百姓,这些都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事情!”
这话说白了,就是国家大事,关我鸟事,本来我就是从天朝穿越过来的,机票不知道谁报销了,能够在这里活下去就不错了,操心国家大事,纯粹是吃饱了撑得。
“这话可有些不对了,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作为天元王朝的子民,这样说可就有些不负责了!”
李白有些不满道,不过想想也是那么一回事,有多少的书生子弟,都选择了退出了科举,不是他们不想考取一个功名,而是朝堂上这趟浑水,一旦进去了就无法脱身,与其那样,倒不如独善其身。
“这话谁说的?该抽!”
“呃……此话是赵兄上次在吃饭的时候提起的!”
李白黑着脸道,这不是伸出手抽自己耳光吗?
“是吗?”
“…………”
“你看,我的话都说清楚了,天下兴亡,匹夫有着,我是赵凡,不叫匹夫!”
“…………”
“赵兄此生可有什么雄心壮志?”
借此还是打住为好,这人说起话来漫不着边际,指不定会把自己带到了什么地方去。
“有!”
“如此甚好,壮志未酬,赵兄心中可否觉得有些失落和悲怆?”
既然你是一介落第书生,想必也是当初为了考取功名才会去寒窗苦读,我就不信你不会心动!
“哎!人生一辈子,难免会遇到自己不顺心的事情,要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够如愿的话,那活着也失去了意义。”
“赵兄说的极是!”
“愿望这种东西,想想就行了,晚上大不了自己解决一下,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让其为屌!”
“嗯?”怎么感觉越来越不对味了,此人究竟在说什么事情,自己听着越来越糊涂了。
“不知赵兄此生的壮志是……”打断了赵凡的幻想,李白试探着问了一句。
“把别人的老婆,变成自己的,我一生之中,只有这一个愿望,想要完成的话,必定是一路坎坷!”
说着,赵凡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眼角微颤,再稍微激动一下的话,就要潸然泪下了。
落泪不落泪,李白不知道,此刻他感觉自己的额头上,冷汗顺着一滴接着一滴的,滴落在地面上。